到了次间,眼见着顾妙儿被放在床里,银红才吩咐着人都退出去,往帘子外看了看,没见着一个人,她揉了揉被秦二爷踹疼的胸口,白着一张脸到灯前,将那灯给吹灭了。
顾妙儿还不敢睁开眼睛,生怕外头还有人守着。
她此番已同惊弓之鸟般,丁点的声响都能将她吓得不轻,她岂有见过那样的画面,小叔子同嫂子相奸,也不似头一回了,还、还要……
那手还来扯她的亵裤,她那会儿就要哭,还一直忍着,就当自个儿睡了,还是银红救了她一遭,她岂有不念着银红的好?竟是这般的吓人,他们行那腌臜事,还要扯着她下水,不光如此,两个人都打着不一样的主意,都将主意打在她身上了。
银红静默在黑暗里好半天,未再听得一丝儿声音后,她才悄悄地松口气,坐在了床前,轻轻地想要掀开锦被的一角,岂料那被子被人紧紧地拽住——
她立时就知晓是怎么回事,定是怕的,就轻声安抚道,“姑娘,是婢子银红,您别怕。”
听见的只有银红的声音,才叫顾妙儿想要坐起来,还未坐起来,只觉得那羞人答答之处还有些疼,既怕且疼,让她没了主意,只管抱着银红。
抱着银红的身子微微颤抖着,到叫银红心疼,也想自己还不如姑娘这年岁就给破了身,那时节可疼得她好几日,待得后来她身子长开也就慢慢识得那滋味儿,可她现下儿抱着姑娘,只当姑娘是吓着了,也未往别的想,到真想护着姑娘一辈子了,“姑娘您睡吧,再没事了。”
顾妙儿紧紧抱着她不肯放,也不敢再睡了,生怕自己一睡着再出甚么事来,她慌乱地摇头,就是不肯睡下去,到叫银红抱得她更紧。
她轻抚着顾妙儿的后背,好似要将她的惊惧都给抚平了,甚么二夫人梁氏交待的话,此刻她已经不再去想,“你靠着婢子,婢子陪着您呢。”
顾妙儿却是疼着呢,惯来被娇宠着长大,哪里受得了这破瓜的疼,虽说秦致那物儿只往里头进了个那伞状的硕头儿,还是叫她觉得那处疼得慌,像是被甚么给弄坏了一样——
对着银红,她虽疼得厉害,到底比不上桃红,那话就在嘴边,怎么也说不出来,忽听得一个轻轻的声儿,就能她给吓着了——她嗫嚅了两下,半天才挤出声来,“疼。”
却叫银红惊疑起来,“姑娘何处疼?”
顾妙儿羞得脸都红了,又是羞的,又是怕的,双手放开她,“就、就……”
还是说不出口,却叫银红听了出来,前后联系起来一想,她立时就猜了出来,姑娘先头给抬将出去,恐怕早就叫姑娘、叫姑娘……叫她的一颗心都悬得老高,斟酌着语气道,“姑娘可是那羞人之处疼着?”
顾妙儿顿时面上晓得厉害,“也不知怎的回事,到疼呢。”
“姑娘且忍上一晚,待明儿回了兰花院,叫桃红姐姐拿了药来您抹上?”银红思来想去,又将秦二爷同柳氏的话都凑在一起,终于才有了隐隐的结果,破姑娘身子的恐怕就是这国公府的主人——国公爷。她不由倒抽一口冷气,“姑娘,不如出了这个国公府吧?”
顾妙儿经得这回,哪里还能在这府里还待得住?恨不能立时长了翅膀连夜飞出这国公府才好。只得暂且忍了这痛儿,权作自己还未醒呢,要真醒着呢,那画面就时不时地涌入她眼前,叫她睡不着。又怕那秦二爷再来,更叫她又惊又惧,惊惧之下也敌不过那睡意,慢慢地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