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芋捂着他的嘴,替他答应,“行。”
洗完澡出来,迟芋把蒋淮则堵在屋子里,指尖勾着肩膀上细得不行的吊带绳,语气矫揉造作,完全是为了哄他,走近轻声喃喃,“哥哥,你喜欢我哪样啊?”
随后,蒋淮则掐着她的腰,两人齐齐倒在床上,他的指腹按上去掰正她的下巴,嗓音沉沉,有几分警告意味,“迟芋,你最好只脱给我看。”
正人君子的模样总会为她染上疯狂-
第二天就是运动会的开幕式,选在周四和周五两天进行比赛。
主席台前走一圈,等着领导发言完毕,班与班之间隔着不远的距离,到迟芋所在的(5)班时,队伍站在规定好的位置,四个班成一排,他们班前面就是(1)班。
迟芋和周棠坐在一起,她看着拿在手里的号码牌,“我先帮你别在背后吧,不然待会再搞丢了。”
“我下午才用得上,800米预赛是下午第一场。”周棠晃了晃,头靠在迟芋肩膀上往草坪那边望,几个占地面积小的比赛很快就在广播里响起。
还没看一会儿呢,周棠感觉头顶处有阴影遮盖,今天的阳光还不错,九点多的光线不那么刺眼,柔和地照下来。
虚虚实实中,面前的人好像是靳谈。
他今天没穿校服,外面是一件黑绿色拼接的宽松毛衣,整个人逆着光,下颚线条流畅锋利。
周棠倏地坐直身子,拉着迟芋就要走,“不在这儿看,这里看不清楚,早上好像有实心球比赛,咱们去近处看。”
语速快,动作也快。
比周棠更快的是靳谈,他长腿一跨,高出她一个头,直接挡了个严实,什么也看不到了。
“你躲我?”他问。
“没。”周棠偏过头否认。
“理由?”
“什么理由?”周棠直视着他,眼神丝毫没有被阳光照得暖和起来,态度强硬,反问他,“我有这个义务吗?”
表情变了,她在生气。
迟芋哪还敢说话,前几天也不是没刨根问底过,就是没问出来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刚想打个圆场缓和一下这诡异的氛围,身侧周棠的胳膊已经落入了靳谈的手心,捏住的边缘微微发白,看起来很用力。
靳谈唇线绷直,看得出是在尽力克制,对着迟芋低声说,“我有事和她说。”
迟芋无语,她能说不可以吗?
“放心,不会对她怎么样,到时候完整的给你还回来。”他又补充一句。
主席台背后有个不起眼的杂草堆,现在这气温,早已枯黄,中间是历届学生年复一年踩出来的小道,现在大部分同学都在看比赛,没人经过。
周棠一路就这么被扯着,她挣脱甩开,皱着眉头不耐,“你有完没完?靳谈。”
靳谈不作声,推着她的肩膀靠在红色砖块砌就的墙面上,下一秒倾身靠近,灼热滚烫的呼吸喷洒在她颈侧,耳朵根登时泛红,想后退拉开距离。
但这里,本就退无可退。
那晚的暧昧记忆说真切也不真切,但此时,那一幕幕,每一个动作,细微之处都重新再次涌进脑海,来势汹汹,逼得她心跳砰砰响。
“靳谈!”
“离我远点!”
周棠见状要躲,靳谈低着头,单手可以握住她半张脸,对视,谁都不肯败下阵来。
他勾着薄薄的唇,轻声笑起来,很冷,言语间不乏挑衅意味,“周棠,你确定没有理由吗?”
“要我帮你想起来?”他唇瓣浅浅擦过她的耳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