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早就在电话里一遍又一遍催她回去,她放假倒早,但心中总念着什么不愿回去。
也许,再等等,就能看到他回家的身影。
直到松寒居的阿姨告诉她小少爷回了本家过年,她的心沉了又浮,浮了又沉。
也许能回本家就是伤势已然大好,但为何又不愿回松寒居见她一面……
是,他哪里愿意见她。是她害他受伤,也许他的心也同她一样早已千疮百孔,这一枪像是要把她留在他心中的最后那点残念也狠狠击碎。
心底微微发苦,桅杆却早已偏航。
终于要面向最不敢问自己的问题——
关凯说了一半的话暂且不论,可一个在生命紧要关头,毫不犹豫用血肉替她挨下冰冷子弹的人,这样的人,怎么会伤害她?
一瞬间有太多的问题袭来,幸好广播中的检票女音把她思绪侵占。登机前最后看到的消息来自齐乐。
是一张照片,照片上蹲着一条正冲镜头吐舌头的狗狗,漂亮的小金毛。她没忍住勾起唇角,脑子里已经想好在松寒居的何处为他置办小家。
闭眼又想到自己幼时曾经养过的一条小型犬。
通体白毛,漂亮极了。她在去找沉言回家的路上碰到的他。
他静悄悄地乖乖躲在一辆汽车的旁边,泠泠怕他会被突然发动的汽车吓到,小心地唤他过来。
他浑身脏兮兮的,身上还带着污水,前腿有一些细碎伤口已经感染。
只有那双漂亮的眼睛晶晶亮亮,清澈无比,像是碎满星河。
所以他叫星星。
飞机准时落地,她没有提前告诉父母自己回了d省,省的他们为了接她来回折腾。
同样北方干冷的空气将她包围,她缩了缩脖子。
面前人来人往,处处是熟悉的乡音。
一条宽大厚实的男士毛巾被围到了她的脖颈上,熟悉的冷冽松香袭入鼻尖。
她一怔。
抬眼对上一双碎满星河的眸子。
像是,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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