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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哥总是带着那个少年回家(1 / 2)

我叫严夏,今年二十出头,正在家附近的市中心读着大学,我有个不错的家庭,比我大上四岁的哥哥,一对恩爱的父母,噢,对了,家里面还有一狗一猫,典型的城市中产小资家庭。

这样的家庭养出来的我,自然是阳光开朗,顺带上还算不错的长相,让我自青春期有意识以来,就一直受到异性的喜欢,可我又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是的,我发现自己对异性并没有悸动——无论是生理性的还是心理性的。为此,我专门自己去看过心理医生,在适当的咨询后,我的秘密得到了一定的解决,这没什么,正如心理医生安慰的那样,就是会有人不喜欢异性,而我恰好就是那一小批人而已。

成年之后,我断断续续交往了几个男友,从青涩阶段过渡到熟练,上下的位子我都试过,最后我得出了一个悲哀的结果——我对男的也谈不上多喜欢。无论是前面还是后面的感觉,都达不到一个真正的性高潮,这让我很郁闷。

食色性也,这是我一直很喜欢的一句话,我总觉得上帝创造出了我们,并且让我们做爱,这种神赐的快乐当然是人生头等大事,悲乎哀哉,我居然享受不到极致!

“嗬额——”“够了,下去——”“他妈的!我说把你的鸡巴给老子抽出去!”

白嫩的脚腕还被身上的猛男夹在腰间,我一边被干的气喘吁吁,一边心里又止不住骂娘,玛德,都说了不做了,猛男还以为把我干的很欢,一个劲的往后穴里塞动,我尽可能秉持着良好的交往教养,想要这傻逼快点完事,谁能聊到这傻逼的鸡巴越发的硬了起来,后穴的不适感和双腿的麻意让我止不住有点头晕,嘴里断断续续被撞出来的呻吟像是一剂兴奋剂打在了猛男摆动的腰腹。

他一个挺身,直接把阴囊都快塞进来一半。痛。玛德真的是痛。我对下位的爽感比上位强上不少,所以近段时间以来交往的对象我都是做0那一个,清秀的长相在这个圈子很吃香,再加上我不算高的身高,更是让我成了一众双开门猛男心尖上的飞机套。

可老子做爱是为了爽!

趁着猛男毫无顾忌地猛冲了数百下后终于趴伏在我的胸间,娘的,还在那里啃红点。我一个蓄力直接踹向他的会阴,狗比的,不给你点教训你是不懂的尊重怎么写!

扶着腰走出酒店套房,我对着身后比了个手指,然后潇洒离去。

市中心的夜色很萎靡,跟我现在的状态很搭,不知道为什么,我人生中第一次有了些许孤独的感觉,太矫情了,做爱没做爽就孤独寂寞冷了,那也太他妈膈应人了。正当我准备拿出根烟叼着的时候,外套里手机震动了,我摸出来一看,大大的两个字——哥哥。

有点反胃,说实话我给我哥备注的原名就是一个哥字,但也不知道哪一天被我哥发现了,强行给抢了过去搞成了叠词。呕,我当时对他回了个恶心的表情,他却缅怀似的笑着说我从小就是这么叫他的,做人不能忘本。

忘个鬼的本。

划开了通话,那边男人的声音低沉的不像话,说实话,我一直觉得我这做金融的老哥实在混不下去了去配音界也能一本万利。

“大周末晚上在干吗?给你打了几个电话也不接。”

我把指间的烟叼在嘴边,混沌地回嘴,“在流浪,我准备去抢个银行然后一键开启退休模式。”

那边传来了很低的笑声,接着我哥一如既往的让我打个车回家,家里给买了夜宵。我本能想傲娇一下给拒了,但下意识的,我被冷风裹挟着,最终还是屈服了。太冷了。

到了家一脱鞋,我几乎是在玄关就问候夜宵,“买了啥?绝味鸭脖还是王婆卤味?张哥的烧烤我也觉得不错!”

绕过假山水,我一眼看到了我哥挺直的身影,接着,是一个熟悉了多年的人在他的侧边沙发上坐着,那是一个很美的男人,美在我这里一直是个中性词,但我决不会用来形容上我的肌肉猛男和有着挺阔身躯的哥,可这个人不同,他是我十年前见到第一面,就惊呼为天人的人。

于安。我哥的多年竹马兼如今的创业合伙人。

见到于安,我整个人有点说不上来的不自在,我哥转过身来看到我呆站在门口,一脸无奈地站起来把我拉过去,“人这么大了还跟小时候一样呆,叫人啊。”

我心想说我也不想不自在啊!可老哥你知道我都经历过啥!

事情说来有点曲折和离谱,甚至隐约带点无端的暧昧打住,可别以为我对眼前这个清冷外形的美人有什么绮念,美人美则美矣,但我硬不起。

于安一如既往对万事万物都温和有礼的模样,淡笑着递给我一串卤好的鸡翅,我颤颤巍巍接过,颇有点受宠若惊的意思。我哥老神在在的在一旁剥着皮皮虾,一口喂给我,又一口送到于安嘴边。

皮皮虾的口感我是没尝出来,现在我算是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味同嚼蜡,我两眼止不住的往于安那边瞧,见他有点局促的样子,我哥的手触碰到他的唇间,整个人流露出不易察觉的隐忍和顺从。

“哥咱爸妈呢?”我心有不忍,像是竭力想阻止一些事情,于是尽可能想把话题扯出来。

“出差了。”男人手里还带点斑斓的酱料,本该邋遢的样子却在他熟练地替于安抹去嘴角的油渍后显得温柔又多情。

我的妈!我的爸!你们怎么总是不在家!

不同于我哥那边要溢出屏幕的粉色桃心画风,我的内心简直了,简直要崩溃了。

记忆的回笼总是让人控制不住,话说九年前的那个夏天,也正好是爸妈出差的日子

*九年前

那时候我家还没搬到市中心,住在二环外的老房子里。刚上高中的我是个中二到恨不得下一秒发生世界大战,然后去拯救全人类,从此美女环绕,功成名就的刺头少年。

是的,那时候我还没发现自己对女的硬不起来。

我发现自己可能是个‘弯的’这件事得从一个下午说起,正好是个周五,我翘课偷溜回了家,喝饱吃足后毅然决然地钻进了我的小世界——我哥书房的大书柜里。我家有一个空置的房间,后面在我哥的建议下改成了他的独属书房,那时候我才上小学,见到哥哥有的东西自己也想要,于是强拉硬拽地跟父母撒娇,说自己也要书房。可家里没那么多房间,最后是我哥同意让我和他共享那个书房。

共享好啊,我平衡了,小萝卜头一样大的家伙只要别人有的我也有就很容易被安抚。可我没我哥爱学习,很少去‘共享’,久而久之,其实说是我哥一个人的书房也未尝不可,直到后面我看起了漫画,会自己攒钱买一些漫画书了,才会去书房待上一待。

书房有一面墙的红木头书柜,说是姥爷留下的,我哥分了靠窗的半面墙给我,我开心坏了,一本一本漫画书往里面塞,后面——我甚至开始塞自己。

没错,我很喜欢那种封闭的小空间,带上小夜灯,留下一道缝,我能抱着我的漫画书在里面待到世界末日。

我哥也知道这件事。

翘课那个午后,待在木香围绕的小空间里,我困意席卷,手中的漫画书将落未落之际,我听到了一声很轻柔的声音。

“阿泾,不用这么麻烦,我待一会就走了。”

阿泾?我有点懵懵懂懂地清醒过来,我哥的名字就叫严泾。

揉了揉眼,我透过那道缝隙看到了我哥和一个少年。那个少年是我哥经常带回家的朋友,是一个五官干净、说话轻柔,总是会对人笑的人。

我看到我哥把于安强行按在了书房正中的布艺沙发上,像是很霸道地要留人休息。

“脚腕崴了不能动,等一下我去拿点红花油。”

脚崴了啊,我心想,那确实不能动,我现在如果忽然出现的话,会不会吓到人家?要不还是等他们走了再说。

我看到我哥下了楼,留下于安一个人靠在沙发上,他脱了一只鞋,露在外面的脚踝白的如同瓷器,沾上点红色,应该是挫伤留下的红痕,我盯着那点红,莫名感觉有点不自在。

我哥很快就上来了,同时,我看到他还在装药的托盘上带上了一杯水。

“先喝点水。”我哥有一双很不错的眼睛,看人的时候像是带着无端的关切。

于安道过谢意后喝下了一点水,然后我就看到我哥坐在了沙发的另一边,他把于安受伤的脚腕拿起放在腿间,用倒在手心的药水一点一点推磨,皮肤白的人一用力就很容易留下痕迹,本来只是脚腕处的红色逐渐蔓延开来,于安会时不时发出一点忍不了的痛意。

狭小的空间里,我透过那一道缝隙无声的看着这一幅画面,先开始的一点不自在越来越多,不知为什么,我甚至感觉有点热。都怪夏天,我这么想,夏天就是很容易热。

“呃。”于安稍微有点受不住,严泾停了下来,他把着那侧脚腕,眼神认真地观察着伤处。

“你休息一下,我——”不知为何,严泾忽然停下了后面的话,他的余光发现了一侧,但很快他就装作什么也没发现的样子站起了身,“我再给你接点水。”

还喝水?我有点纳闷,喝水对崴脚有什么特殊的好处吗?

于安在阵阵的痛意里没反应过来,只是顺从地点了点头。

然后我看到我哥绕过沙发一角,走向了他那半面墙的书柜,从可以抽拉的中间柜子里取出了一板白色的药丸,在呆愣住的时候,我眼睛定定的看到我哥扣下了一颗药丸,端起于安的那杯水后,从指缝里投了进去。

后面的事情发生的很模糊,即便是如今的我再次回忆起来,也会怀疑是不是自己记忆出现了问题,毕竟事情的主角是我依赖敬佩数多年的哥哥。

书柜里的我只能趴伏着身子才能看到外面发生的一切,热意在夏季的午后要把人淹没,我呼吸难免有点带喘,汗液顺着额角一点点浸润四肢,我在吞咽口水之际感受到了无端的感觉从身体的深处袭来。

我看到当于安再次喝下那杯水后,慢慢地从靠坐在沙发变成了顺仰,而我的哥哥轻轻地起身锁上了书房的门锁,顺带着“咔嚓,一声关了中央的灯,午后的阳光还很热烈,整个书房沉浸在一个静谧带有昏暗的氛围里,我的哥哥轻抚着已经熟睡的友人,解开了裤子的皮带,露出了一个模糊形状的性器,他慢慢把比同龄人大上许多的狰狞之物靠近于安的睡颜,我听到了粗重的喘息声疯了一样的灌进我的耳朵。

厚重浑浊的喘息像是就在我的耳边,我有点不知所措,病态的,把眼睛闭上。湿润的热意就像是触碰到了我的嘴角,腥味使人的毛孔都要打开,还有沉沉的压在上方的男性身躯,大的像是把我的世界包裹住了,啊,啊,啊我控住不住的发着颤,黑暗里的一切都是可以想象的。

极致的前戏过后,我忍不住舔了舔并不存在的精遗,然后接着就是抬高的脚腕,慢慢剥落的裤子,内裤,浑圆的臀部在一双经常打球的手间被情色地揉动。

“唔。嗬额。”睡梦里的人也像是感受到了被侵入的不适感。

不要,不要,不要。嗬额。

推拒很容易就被制压,一只手指、两只手指三只手指。还有颈子旁边永不停歇的舔弄,泛动的水意既是他人留下的,也有下身慢慢的空虚感催发的。舔弄时不时会带上点咬啃,皮肉在牙尖磋磨,爽意还没上来的时候痛意是开胃菜。

压在上边的男人很急切,却又极端的自控。鸡巴被握在手里,它不停地在已经泛着湿润的后穴试探搓动,提拉住放在肩膀的双腿,男人把埋伏在下方人颈项的撕咬换到了大腿间,那里的肉色最嫩,一咬身下的人就受不住的发颤。

牙印吻痕遍布在身,接着,那个巨大的性物终于抵到了。

“不,不要。”

我在黑暗里瞬间清醒,这个声音不是我臆想出来的。

于安醒了。

于安泪眼朦胧的看着身上的好友,他的头晕的不行,意识也没有彻底清醒,可他明明,明明记得刚刚还没发生眼前令他不可置信的这一切。

“阿泾,不要,不要这样对我。”

严泾的眼神在晦暗不明中居然意外的显得清明,被这小小的一打岔后,他毫不犹豫的把挎在腰腹的两条长腿直直拉开,对准挖软磋磨已久的粉色洞口,一挺而入。

“啊——”于安嘴里几乎发不出完整的句调,刚要到嘴边的话立马被接踵而来的毫不留情的抽插给分崩离析,“痛,好痛,啊,啊嗯——阿泾,不,我不。”

书房做了加密隔音,声音传不到外面,反而让一点点的声音在书房之间都显得如此清晰。

抽插的水声,细弱的呼喊,以及沉重的喘息全部灌入我的耳朵。

于安的眼睛被泪水弄湿,下身的肿胀疼痛居然伴随着一丝不可察觉的电流,双手被按在沙发,他只能看到面前的一切都在疯狂的晃动。又一个全根没入,他连声音都带着嘶哑的哭了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嗬呃,嗬啊”他头脑被下身接连不断的刺激全部打乱,严泾像是嫌他吵闹,低头含住了他的嘴,“唔,唔——"

少年的嘴唇跟下面一样青涩,没有开发的痕迹小小的取悦了施暴者,严泾更加卖力地挺动腰腹,啪啪声打的整个房间都在回响。

“爽吗?”严泾短短的开了口,狰狞湿亮的鸡巴又是一个猛撞,身下的人泪眼迷离,连话都听不懂,他抽出一只手捏着于安的下巴,用力的啃咬,沙哑的声线性感的带上了过于成熟的野性,”爽的吧,你下面死死咬着不肯松呢。天生的浪货。“

”唔,唔!”于安使劲摇头,他想摆脱伸进来的舌头,却又丝毫动不了,浸水从唇边溢出来,他的脸被干的泛动热气。

就着上下的姿势干了数百下,于安的屁股已经被干的泛起麻意,就在他以为终于要结束这场无穷无尽的酷刑的时候,严泾抱着他半坐了起来,他忍不住伸长脖颈,却还是没有躲过严泾一口咬了下去,就着悬空的姿势,他往下看到了那根粗长的不像话的性器,严泾强制敷上他的双手,让他一同去抚慰还没得到满足的性器。

“不,不要——”他挣扎着想要下沙发,严泾很轻松地圈住了他的腰,他只好哭着看向严泾,“混蛋,你是个混蛋,放我下去。”

缝隙中偷窥着的我听到了我哥一声很轻的笑,然后就是于安的惊呼。

他确实被放了“下去”。

啪啪声再次响起,恢复神智的少年挣扎起来像是更能激发施暴者的性趣,白嫩的臀部被不断的撞击而红,淫荡的体液满满的灌入狭窄的肠道,于安几乎是疯了一样的拍打面前男人的胸膛,坚实的胸肌让男人不能被撼动半分,只要一个用力,于安就会被死死的扣在怀里,无论怎样都挣扎不开。

致命的快感席卷在房间的三人之间,我的手也终于忍不住慢慢滑向了自己的鸡巴,跟着我哥干于安的节奏自慰了起来。

“哈啊,哈啊,哈啊——”

我看到于安很快又被擒住双手绑在身后,我哥用皮带捆住了他,让那片雪白的乳房完全暴露在眼前,然后下身不停的干,嘴咬住了那一点樱红,于安几乎要崩溃了,嘴里一直喊着不要,但是声音却越来越微弱。

终于,在漫长的射精之后,于安小小得到了一次喘息的空隙,严泾难得温柔的轻吻着他的脸颊。

我听到我哥温柔到不像话的声音,“待会继续?”完全不像是需要征求同意的决裁者。

于安哭的埋首在严泾的胸怀,听到这话不可置信地望向了严泾,几乎是在眼神交汇的一瞬,他明白了,严泾是真的还要继续,男人眼里的兽欲第一次如此清晰的摆在他的面前。

于安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居然推开了我哥的圈禁,一个跌身到了地面就要往门口跑去。

我在缝隙里都要被吓到了,可我看到我哥像是胸有成竹的坐在沙发上不动,像是,像是——狩猎的狮王在看向一只怎么都逃不了的猎物。

一瘸一拐,就当于安觉得自己能够逃离这个欲望与罪恶交织的昏暗噩梦的时候。

一双手覆上了他的嘴,挣扎,挥动,制服,只发生在一瞬间。随着一声肉体沉重的撞击,我哥将于安压在了大门之上,他从身后完全覆盖住了于安,在身前人竭尽全力的反抗中,再次把狰狞笔挺的鸡巴重新插了进去。

“啊——!”

接着一整个下午,我哥都在疯狂的强暴他的好友,挣扎的双手被捆绑泛红,雪白的臀部被性器抽插被巴掌拍打,嘴唇声音被全部包裹吞咽,大门口,沙发上,地毯上,书桌前,后背位,上下体,各种千奇百怪的姿势,于安被干的失去了神智,被操的射出了精液,甚至在我哥让他自己说自己是个骚货的时候,还趴伏在书桌上扯开了自己的后洞,求着让我哥射进去。

鸡巴撞击后穴的声音是我那一个下午耳边回旋往复的节奏。

当我的双手中沾满了一次又一次的精液,我知道,我完了。

吃了夜宵,也到了该休息的时候,我家在市区的这个房子是个小洋楼,平时爸妈不回来的话,一般只有我和我哥偶尔回来住。为什么说是偶尔呢,原因极其简单,我学牲他社畜,一年到头一个跟书本发疯一个在股市发疯,总而言之就是“大家都挺忙”。我家里的人似乎都有点劳碌命的感觉,在我从小的记忆里面,能同时见到我爸我妈的几率就很小,我几乎是由大我七岁的哥哥亲手带大的,一把屎一把尿的老话来形容我哥一点都不为过。在我是个小萝卜头的时候,我哥顶多在身高上占了优势,可以称为大萝卜头。

所以从小到大,我哥在我心里的地位有些时候算得上是最重的那个人了。说操蛋点,我很爱我哥。

所以真的十分抱歉了,于安,在我吞下最后一个小羊排的时候,我当自己眼瞎的看不到我哥半推半抱地把于安带回了二楼他的房间。看着满客厅的残余垃圾,我心疼了一下明天要来打扫的清洁工阿姨,于是干脆挽起袖子打算自己先简单收拾收拾,刚刚推上去一个袖口,一双修长凌然的手从身后把我拉开,我的个头不高,刚刚及我哥的肩膀,所以回头的时候一下子就撞进去那个熟悉的怀抱。

“哥?”痒痒的,我带了点鼻音,吃嗨了我就容易犯晕,试着推了推,很轻易就把我哥推开了,我带着一脸“?”看着这个打算回狼窝吃兔子的人,仰着头灯光刺眼,我忍不住虚了虚眼睫。

我哥这么高了吗?

在我还在思考为什么两人从小到大吃一口饭长大、一个爹妈生出来,怎么身高上差距这么大的时候,我哥敷衍地拍了拍我有点炸毛的额头,丢下句酷酷的“回房间休息,我来收拾”,然后就躬身去收拾那些油垢。

躺在床上的时候我还是有点晕乎乎,我体质就是这样,吃多了就容易发昏,倒也不难受,就是有点失去了脑子的洒脱感觉,我回想着我哥刚刚弯腰的时候背部拉紧勾勒出来的健硕轮廓,还有挽起的袖口露出的匀称肌肉和带点性感味道的青筋,莫名有点上头。

玛德!我打了个摆子使劲摇了摇头,觉得自己是真的脑子全没了。冷静了一会,我决定下楼去找点冰啤酒。

我哥的房间在二楼的西侧,而我在东侧,按理来说下楼梯是不会经过的,可是鬼使神差的,当我马上要下楼梯的时候,我总觉得自己听到了微弱的一声“救命”。

玩的这么大?

非礼勿视的道理我是懂得,但是那一刻我忽然记不得有没有“非礼勿听”这句俗语了,调转脚步几乎是下意识的动作,随着愈来愈近的房门,我终于如同多年前的那个下午,听到了熟悉的肉体撞击声。

嘴角被捂住,连细微的呼救都像是在喘息,一声又一声不留情的撞击拍打在臀部,红肿的洞口慢慢流出来早就溢满了的精液混合润滑油,快速击打产生的白沫越来越多,终于在一个挺身后身下的人不堪重负的射出了不知道第几次。

“停,停一会好不好?唔——”

再次被按下腰身,高抬的臀部流出了令人下端发硬的淫液。

那双修长凌然的手从床旁拿起一个口枷,一边抽插一边轻柔的吻着跪趴在前的人,熟练的把口枷给于安戴上,在混合着泪液的呻吟中,严泾一把把人死死抱进怀里,如同打桩机一样冲撞了起来。

“啊——啊呃——啊”

回到房间的时候我已经冷静了下来,我极其平静的把手上的东西擦掉,然后一头埋进了被子,被子里有桔梗花的味道,那是我哥很喜欢的洗衣液品牌,多年都没有变过。慢慢地带着无穷无尽的满足和惶然睡过去,我梦到了年幼时候的我,还有我哥。

那个时候我哥一边要上学一边要照顾我,人总是不爱笑,借用如今的一个网络热梗,“他天生就不爱笑”——我一直以为我哥是天性薄情,但越长大,我却越能体会,他对我是真的好到了一个地步

带我吃好吃的,玩好玩的,手把手教我写字,几乎从来没有因为我做错事凶过我,永远对我是一幅温柔溺爱的态度回忆了我哥对我的好,梦里的剧情就朝着更深的方向回溯。

分不清是记忆还是梦境,于安自从经过书房那一个下午的凌虐后,从我哥的生活里消失了很长的一段时间,小孩的记忆里很长能有多长,左右不过一两个假期,之后,在某一个放学的日子,我从高中住宿放假回家,当我一脚跨入家门,就听到了楼上书房传来了纷纷扰扰的声音。

天正昏暗,我没有打开楼下的灯,顺着旋转楼梯上楼,那些声响越来越明显,我一看,噢,难怪,书房没有关严实,里面传来人声的同时,还点着细微的光。

我猫着身子蹲在侧面,这样可以使我避免暴露,透过那道没有关严的门缝,我瞧见了更加残忍的折磨。

于安,消失已久的于安,被脱光了衣服,全身上下仅仅剩下一双白色的球袜勾在脚腕,正张大了双腿仰躺在我哥的书桌上,被一根粗长狰狞的鸡巴操弄。

一边操弄,鸡巴的主人还猴急地附身埋在于安的胸间撕咬。

“唔啊,唔——”可怜的于安被一根绳子一样的东西绑住了嘴巴,只能发出痛苦的呻吟。

最令我震惊的是,那个鸡巴的主人并不是我哥,而是我哥的另一个朋友。每错,此时你应该猜到了房间里的场景——我哥衣冠还算端正的靠在一旁的书柜上看着于安被那个皮肤有点黑的壮汉猛干,欣赏工艺品一样观察着于安的表情,而除了那个黑壮汉,在于安的头那边,还有一个袒露胸肌的男人在把鸡巴往于安的嘴里塞。

只见袒露胸肌的男人手里握着自己早已梆硬的鸡巴,解下于安嘴里的绳索后,就迫不及待把那根湿亮的玩意塞了进去,不顾于安挣扎的双手,猛地就是一撞!

“啊——!”于安几乎是红透了双眼,失焦的瞳孔让整个人都颤抖了起来。

而埋身在前的黑壮汉也不甘示弱,像是故意,他加快了鸡巴抽插的频率,随后与于安嘴里的那根一同抽插了起来。

“不,不要,不要——”遗漏出来的声音早就沙哑,于安模糊的世界里早就没有了温情,他认识的三个朋友,大家曾经一起吃饭,一起喝酒的伙伴,此番正在轮次强暴他,“阿泾,唔,救救我——嗬额!”

黑壮汉一个猛顶,在于安几乎哀求的目光中,用粗糙的双手紧紧锁住于安挣扎的腰身,然后接着几个深深的灌入,滚烫的精液全部射了进去,于安几乎被烫的要抽搐起来,可把控着他嘴巴的男人也是不肯放过他,顶入了咽喉的深度,几乎所有的津液都是上佳的润滑剂。

两人偃旗息鼓后还是半硬的状态,黑壮汉把于安翻了个身,变成趴伏的姿势,正要撸几把自己的鸡巴,硬了就想再插进去,“妈的,以前就想上你,长得这个样子,嫩的出水了!”他说着打了打于安正在向外吐着精液的臀部,正准备插入,一双修长凌然的手拦住了他。

我哥笑着解开了皮带,露出肿胀的阴茎,言语淡淡然道:“该我了。”

黑壮汉摆了摆手退到一边去喝酒,我哥褪下了衣服后是更加强健有力的身体,皮肤偏白的他却有着一个狰狞暗红的阴茎,在视觉上的冲击不可谓不大,我咽了咽口水,看见我哥摆弄了一下已经失去反抗意识的于安的双腿,抬在腰腹,他就猛然一进!

水渍迸溅间,一前一后的人就又开始了新的一轮征伐。

三人的鸡巴在昏暗不明间插入了数次,从书桌上把于安抱下来的时候他已经神志不清,就当我以为差不多要结束的时候,我哥却又从他的那侧书柜里掏出了一个药丸,这次,是红色的。

他温柔缱绻的抱着于安,在他的求饶哭泣声中,嘴对嘴的喂了进去。

不出一会功夫,我就看到黑壮汉淫笑着抱起了浑身发热的于安,他岔开双腿端坐在沙发一角,硬挺的鸡巴一个灌入,就着于安再次被绑上的口绳,他疯了一样奸淫着自己的好友。

无穷无尽的精液射进体内,滚烫湿黏的后穴永远有鸡巴抽插的感觉,于安早就哭不出来了,他一边呻吟,一边无措的被操的射出来,天花板在旋转,他一会被抱着操弄,一会儿被按着操弄,嘴巴里的腥味是三个人的,他分不清,只知道一个刚刚抽出来,下一个就会送进去。

“啊——!啊——!啊”

到了最后,他几乎是像狗一样趴在地上被人操,一边操,他一边爬着想要离开,可手永远被不停地按着,胸前的抚慰来自多个人,无穷无尽的欲望深渊要把他整个人都吞进去。

昏过去之前,他还是不死心的看了一眼那个人,严泾,他端坐在沙发正中,眉眼清明,看着他笑,可不知为什么,于安总觉得严泾不是在对着他笑。

黑壮汉又是一个猛挺而入,于安流干了的眼眸却忽然看到了一道缝隙

一红一白的药丸摆在面前,我的头还是晕晕的,有一种过度运动后的乏力感。

“严夏,你好点了吗?”戴着金丝边眼镜的男人问道,他坐在我的对面,传来的声音模模糊糊,让我分不清楚。

“——严夏?”男人看起来很担心的样子,他把面前的两颗药丸正要收回,却被我一把拦住。

有一说一,我是下意识动作。

叹息声听着很疲惫,那个男人像是很关切地用一双温柔的眼睛看着我,“还是,你想让我叫你’于安‘?”

于安?谁?我?

疯了吧,我一个打猛站起身来,把手边的一杯玻璃装好的水给撞倒。

“对不起——”我立马道歉,然后四处找寻纸张,但四散开的水圈很快就洇湿了桌面,我与男人两相对立的阻隔,噢。

噢,我这才发现,男人身穿白色制服,是一名医生。

明亮的窗外是错落交织的树叶,横生的枝蔓堆在一起的鲜活绿意,让人在融融夏日清醒了起来。

我叫严夏,二十出头的年龄,每天无所事事,靠着家里面的供养一直游手好闲着,我有一个大哥,比我大上七岁,叫做严泾,从小,我就是他带着长大。

哥哥——哥哥——

“哥哥哥——!”

小小的白团子裹着一身的雪,猛地撞向一个地方,兜底就被抱了起来。

“夏夏,不乖。”严泾一副小大人模样,他刚上高中,每天从学校放学第一件事就是赶着回家,他没像其他同龄男孩一样放学就约着打球泡吧,因为家里还有一个小祖宗等着他。

“哥哥,吃糖醋排骨!”小严夏馋着做饭阿姨前几天做给他吃的糖醋排骨,这几天阿姨请假回了老家,他就只能每天等着哥哥回来。

严泾摸了摸小孩的头,把怀里的人抱着回了家,他在玄关拂开严夏身上的雪,冬天里的严夏晶莹剔透的模样很讨人喜欢。

但喜欢也做不来糖醋排骨,这对于一个还只是高中生的严泾来说还是太过艰难,在厨房洗着菜,严泾纠结做青椒土豆丝还是干煸四季豆的时候,小严夏自觉搬着小板凳过来监工。

踩上小板凳,严夏两眼发光,胖乎乎的胳膊比了比自己和哥哥的高度,“一样——一样高了!我是哥哥!”

“对对,你是哥哥。”严泾宠溺地把人又抱了下去,蹲下身捏了捏严夏的鼻子,有商有量,“没有排骨了,吃干煸四季豆好不好?”

严夏听话,他一直很听严泾的话。

**

“夏夏?”一筷子干煸四季豆夹到嘴边,我面不改色地吃了下去。

严泾刚从公司回来,一个电话,我又被叫回了家。

坐在他腿上的我依然有点不适应,为什么会不适应呢?我不禁这么想着。

严泾抱着我,我们正坐在餐桌上吃饭,或许说,是我正在被他抱着喂饭,他一口没动,嘴唇一直贴着我的后脖颈四处吮吸,我有点发痒,刚刚躲了一躲,严泾就立马抽身抱着我顶上了餐桌,大理石的凉意在脸上触碰,我很快觉得后背一凉,他,严泾推开了我的衣服,顺带着,我听到了他的皮带扣子“咔哒”一声解开。

灼热坚挺的性器抵到我的后腰,我依然分不清自己究竟有没有吃下那两颗药。

性器的灼热感烫得我不得不直面现实,那是比身体其他地方的皮肉更加明显的存在,我的手指下意识握紧,像是受惊的鸟雀,缩着头低声求饶,我不知道我哥现在的表情是什么样子,但我好像能猜得到一点,“哥,”我试着又叫了一声,“哥哥。”

也就是这一声呼唤,身后的人骤然把身躯顶了上来,随着我的一声低呼,我听到耳边传来了灼热滚烫的呼吸,“夏夏,”我哥这么叫着我,“夏夏,夏夏”

夏夏?我又控制不住的发散思维,头脑重新回归眩晕的状态,我哥很少这样叫我,或许是我的记忆出了问题,居然觉得这样的呼唤熟悉又窝心。

但温情永远是短暂金贵的,我的太阳穴一阵刺痛,空白的画面抓都抓不住,一团糊色掩盖了所有的清醒,是了,一团糊,我的人生就如同一团乱糊,没有灿烂辉煌的底色,也谈不上崎岖宛转的波折,一潭死水的沉寂,把最深处的灵魂都要腐蚀。

忽然我就不动了,也不说话了,耳边的声音像是被绝缘层覆盖,只有嗡嗡嗡的乱鸣。

我感受到我哥把他那双修长凌然的手覆盖在了我的背脊,薄薄的一层皮肉忍不住泛起了麻意,温热的触感相撞,总是会有一方带有冷意,我忍不住打了寒颤,缩着背脊就要往下贴,可身下是更加冰凉的大理石,我的眼睛盯着大理石桌面的花纹,那上面有从头顶折射下来的灯光,一览无余的反衬着这一幅兄弟香艳悖伦的场景。

情绪是人身体状态最好的反应器,我没来由的烦躁起来,不知从哪来的力气往上挣扎着要离开这片束缚。我哥像是早就预料到了,得心应手的就把我压了下去,这样的反抗对他来说几乎算不得“反抗”两个字眼。

严泾盯着那一片莹白的吓人的背脊,他从肩颈滑下,一点一点往脊背最深处探去,他的眼神很淡,像是没有欲望,可偏偏手上的动作和身下的性器不如他所愿,勃发的兽欲掩饰不住。

兽欲是最原始的占有,严泾有着高大强健的身躯,多年来幽深的情绪如同埋在地底发酵的美酒,光是味道都能把人的神经熏染上最强烈的克制。我忽然感觉到,我哥把那根欲望抵到了不可言说的地方,像是不可置信,我偏头往后看去,却被一道遮天的阴影压住,“夏夏,”随之而来的是一声很轻的叹息。

那声叹息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从灵魂的角落,从不可见光的暗渊传来,无奈中夹杂的无助听着比我的求饶还要委屈。

也就是我宕机这一瞬,忽然的一声啼叫,我忍不住的痛呼变成了一道嗓音,我哥直接进来了。

分不清是肉体上的痛苦更多还是精神上抽空的情绪更多,我压着嗓子低声哭了起来,生理性的泪水很快模糊了视线,落到大理石桌面汇聚的一小滩水里是我通红的双眼。

颤抖的手指自发的去推搡身后的孽根,我想爬起来,又被按了下去,我的挣扎简直不值一提,“哥,哥哥”我犯贱一样哭着叫,痛意让我狼狈的像个没经过性事的处子,头脑的空白画面里出现了很多声音,那里有于安的名字,有红色白色的药丸,还有我哥抱着我哄我睡觉的夜晚可这样的可怜没有得到回馈,严泾如同深渊巨林里布满血痕的野兽,磨得锋利的獠牙随时可以吞咽所有猎物,他的双手用力扣住了挣扎的人,一个挺身直达了最深处,”啊——!“泪水愈来愈多,无力恐慌席卷全身,随着不停的抽动,我的身体也往前蛹动,我不再叫着“哥哥”,而是喊着“严泾”,我分不清自己在骂他还是在求他,指间都没了力气的我只能被他束缚在身下予取予求,肿胀的性器一次次在狭窄的肠道里冲撞,我的哭声被分成了一段又一段不连贯的呻吟,在被欲望掩埋的同时,我能很清楚的感觉到我哥的手在温柔的抚摸我的所有肌肤。

真奇怪,那一瞬间我居然觉得他恨不得把我吃了进去,接着不停的抽插让我没有功夫再去深思,我的头脑在不清醒的片段里昏昏沉沉,一旦我控制不住的思考,那些抽插、那些从身后传来的厚重呼吸,还有背脊随处蔓延的啃噬,都让我的思绪溃散。

到了后面,我在一阵濒死的快感里被接连不断的精液灌溉,我感觉得到自己被一双手轻柔的翻身抱了起来,头顶刺眼的灯还没落下,落下的是铺天盖地的吻,那些吻粘腻沾湿,一点一点啃噬我的唇角,像是不忍、像是克制,像是珍惜的不得了的样子,可偏偏身下凶猛的动作没有停下,我的喘息崩溃也没有停止。

迷迷糊糊中我睁开了一道缝隙的眼,不知是不是错觉,我惊然于我哥的眼睛,居然也是一片泛红。

是上了头的兽性吗?还是别的什么?我不知道。到了后面,我在一片漆黑里失去了意识。

抽插的水声在夜色里暧昧不已,过了很久,严泾终于停了下来,他用那双掐红了身下人不少地方的手极尽温柔的抚摸着怀里的人,那张布满哭痕的脸上残存着情欲的红痕,他却很疼惜的抹开那些红晕,像是不忍心、不愿意,却又终究无可奈何的把怀里的珍宝拢进了自己的胸膛,一阵一阵的轻拍着,像是在哄一个顽皮的孩子睡觉。

昏暗夜色里,一声又一声的,叫着“安安”。

“啊,啊,啊嗬——”不停摆动的腰肢被抽插的如同一条细蛇,我的眼前被蒸汽的白雾弥漫,狭窄紧闭的空间里,淫荡的男人们互相抚慰着彼此的寂寞。

钢筋铁骨披露在外,锈迹斑斑的输水管道把一个又一个用塑料白布遮掩的空间从上方窥览无余。成“n"分布的12个洗澡间里,每一个平均占地不到1平方米的雾团里,总是在这样寂寞的夜晚传来工人们此起彼伏的吆喝调笑,各种下三滥、各种黄腔,各种鸡巴大小骚逼紧松的话题永远挑逗着每一个筋疲力竭的男人的最深处最原始的灵魂。

我被人压在沾满各种色情广告、角落处还有不明黄色斑迹的老式瓷砖墙面,热气从嘴里溢出,还伴随着不停的间断又克制的呻吟,“嗬呃,别,不要——”明明嘴里的各种羞耻抵御,却都在身后那具热气腾腾的强劲身躯下化为淫荡无耻的摆动。

“真不要?”男人咬着我的耳尖,顺着从上方铁莲蓬落下的水一直往下啃,“真不要?”他又问,边问边插得更用力,更无情。

我的手指泛软,撑不住墙面,我的一条大腿被抬了起来,像女人一样被身后的人握在一把掌心,随着他不停的抽插,我的大腿也软,从筋到骨,浑身的支撑点都在一只脚尖,垫着的脚尖绷得像随时会断的弦,男人的粗大性器就是拨弦的弓。

“安安,”他叫我安安,一声一声,温柔的不像身下粗鲁莽撞的动作,“安安,”像是性器的抽插并不能使他餍足,他用指间挑着我的下巴,逼迫着这样一个羞耻动作的承受者回头,我在雾气里看不清他的脸,但他的手指凌然在眼前,接着就是铺天盖地的亲吻席卷而来,咬舌尖、舔牙龈,吻嘴角,小小的一个地方被他尝了个遍。

我只能一边“呜呜”一边不知耻的回应,身体比大脑更加真实,爽感促使我变为这咫尺间的荡妇,我想,这是个混乱的梦境,是不真实,是幻想乡,是可以原谅的。

一场冲澡洗了很久,我的大脑在缺氧里几欲昏厥,被抱着出去的时候,我听到了周围嘈杂的哄笑调戏,很多脏兮兮的话往耳朵里面钻,“这他妈真是男的也能玩成婊子!”“还得是人家泾哥器大活好,把咱们小厂长伺候的哟,脚软得要人抱着出来!”“男的捅屁眼呢,哈哈哈,带出来的不都是”“说是睡一个被窝呢,夜里没玩够,洗个澡都要草上!”

我在温热的臂弯里蹙眉,像是逃避一般把头往里面埋,抱我的人没什么情绪波动一般,像是听这样的话听的麻木了,脚步稳扎稳打,我在这样的安稳里沉沉睡了过去。我想,这人还不错。

第二天睁眼的时候,首先看到的就是一个剥皮脱骨的泥洼墙面,我的鼻翼几乎快要贴上去,墙上糊着一个穿红裙的港风美女,九十年代最盛行的波浪发,波点裙,事业线开得很低,我快要一嘴贴上去了。

忽然,身后温柔缠来,一双宽大的手腕把我往后拖抱,我的头毛茸茸的抵在那人的下颌,他像是有点痒,转动着摩擦脸颊,习惯性的膜上我的背脊,呼出来灼热的匪气,他又叫我“安安”,我的头晕眩的不行,“安安,起床,该上工了。”

我被托在宽大的胯骨之上,甚至能感受到靠近臀缝的坚挺,身后男人明显的晨勃让我以为又要再次经历昨天在浴室里的狂热性事,可男人定力极强,稳扎稳打抱着我,从内裤一点点给我穿衣,我们两人现在在一个破旧不堪的厂工宿舍里面,不到八平米的灰瓦房子放着两架上下铺铁床,同样的钢筋铁骨锈迹斑斑,让我回忆起了昨天夜里的淫荡性爱。

公共浴室,我跟这个男人就隔着一道随时可以被挑开的塑料布放肆抽插,精液混合着肥皂水,把我们两人都染上了污浊的味道。

“安安,”男人把一条小裤衩拿起,俗气的红色,挽着我的脚尖一直往上带,我这才看清,男人的肤色很深,是那种日头下干苦活磨出来的麦色,强筋壮骨下的一双手却显得修长不凡,小腿,腿弯,大腿,屁股,顺着滑动的手指酥酥麻麻,我忍不住往后缩头,正好被席卷而上的雄厚气息给包裹,“安安,”他执着的叫着这个名字,一边咬着我的耳尖一边吻我。

“嗯”我没出息的没忍住,情欲像是孽海里无端泛起的连波,打的我措手不及,下意识的,我竟然想往身后的那根坚挺探去,可头脑瞬间的空白惊吓到了我,“安安”?谁是安安?我是安安?我是吗?如果不是,那我是谁?

鸡皮疙瘩从男人抚摸过的脚尖窜出,我忽然挣扎着想往后看!我还没见过!没见过这个男人的模样!

“安安,”男人的嗓音暗哑,如同久经沙场的老将一般,又像是潜伏在丛林之中的百兽王,他禁锢着我的身躯,让我只能背靠着他,一点一点,他带动着胯骨的转动让我看清楚这个不到八平米的灰瓦屋子,破旧却干净的泥洼地面,脱落墙皮上有着遮掩的从港式明星到电影彩纸的各色日历海报,靠近门口立着一个土黄色的四方桌,桌角磨损出了内里的黄木,但却被人细心地用胶布裹好了,其上放置着生活用的一些锅碗瓢盆,还有一盒开过的蛋卷点点滴滴,是有人尽力生活的证明。

眩晕,熟悉到恶心的眩晕,我把手抓住男人的大腿,像是浮水的人死命攥紧支撑的木头,“啊,啊,”我想发出一些声音,说出一些话,可无论如何,吐出来的都是痴痴的拟声词。

男人的表情在身后显得很平静,我甚至能感觉到他一点都不带情绪,像是在隐忍着什么,又像是在思虑着什么忽然,眼前又再次出现一只修长凌然的手,这次手心朝上摆在我的面前,一颗圆圆的、小小的白色药丸。

没有任何挣扎,药丸递到我的嘴边的时候,男人哄着我,“吃下去,安安,吃下去,就能回头了。”

我叫于安,今年23岁了,无业游民了很长一段时间,没有什么特长,也不善于与人交往,在23岁生日那天,我的养父死了,我从名义上继承了他留下的一间钢铁工厂。

刚到钢铁工厂的那天是个大晴天,日头大的吓人,感觉能把人皮骨都融化了,我背着一个旧旧的蛇皮口袋,带着锅碗瓢盆所有身家跨进了名叫995的钢铁工厂。

正午的日头熏着饭肉香,一大桶一大桶铝制桶里面装着油腻腻的饭菜,是工人们伙食时间,我站在一片槐树阴下,擦着头顶不断冒出来的汗渍,饥肠辘辘的工人们从各个方向携尘带土而来,有的个子高的吓人,我连人脸都望不到,一伙接一伙,恶狼猛扑向那三大桶饭菜。

我也饿,看着那三大桶,有冒着热气的白米饭垒的山一样高,有红艳艳滴油冒肥的红烧肉,还有翠玉一样的油麦菜,吞咽着口水,我想着从蛇皮口袋里掏出碗也去打上一套。

可看着那乌泱泱的一群大汉,我又默默缩回了手,把掏出来的碗塞了回去,然后埋着头看着脚下的黄土地发愣,我想等那群人走光了再去捞一点油水拌饭吃。我带了老家婶子装的辣椒酱,很下饭。

轰然一声,不远处的人群传来了嘈杂的声音,我以为这群野兽因为食物打了起来,定眼一看,是个高个子,很高很高的一个人,把一大片聚集在红烧肉那里不肯散去的霸头们撞开了,真——直接撞开了,一大片人盖着人,场面滑稽又好玩。

奇怪的是,那群被撞开的人居然没什么人有特别大的反应,左右不过是骂骂咧咧几句散开了我又看一眼那个高个子,太高了,日头对着眼睛,索性我又缩了回头,接着看黄土地。

渐渐地,那些工人四散开成群地找地吃饭了,我见着稀稀落落的几个人还在三大桶那里,立马又掏出我的碗,一只印着粉色猪的碗,此时我蹲在树荫下,眼巴巴,就等着最后一两个人离开三大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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