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迈入第四个礼拜,我对学校和学校附近的环境也大致熟悉了。
接到从家里寄上来的机车后,我就轮流载着三个室友间晃……更正!是两个室友,因为阿飘根本不和我出门。学校距离闹区大约十分鐘车程,说是「闹区」其实也没多闹,毕竟大学并不位在像台北和高雄这么伟大的直辖市,连省辖市都攀不上边,所以比起来还是有差距的。
「深藏不露,」某天载着花花正返回宿舍途中,她点了点我的背,「不急的话去一趟星巴克好不好?」
「啊?」正好红灯煞车,我将安全帽的透明罩上推,回头问道:「九点多了,你不怕晚上睡不着?」
「放心啦,大力水手都没办法把我拉出周公的怀抱。」她「啪」地替我将罩子盖上,看号志灯转绿,便中气十足地大喊:「全速前进!」
我无奈地笑着,真拿她没办法。骑过红绿灯后,我拐入小巷掉头,再直直地骑上大马路,目标是火车站附近的星巴克。
花花大概嗑了药情绪亢奋,今天一整天乐得跟什么一样,连四书课的老梗冷笑话她都能笑到快掀翻桌子,整堂课教授也看着她笑瞇瞇,说不定会因为这点在期末给她高分。下次不顾形象我也要跟着笑!
到了店内,在花花点咖啡时我原本四处张望着,但她却忽然转头,「深藏不露,你要喝吗?」
嗯,都骑过来了,不喝好像很对不起自己哦?但喝了又好像对不起瞌睡虫。挣扎了会,想说别白白浪费油钱,我说:「嗯,就喝焦糖玛奇朵吧。」
付了钱在等待时间,我和花花有一搭没一搭地聊,正聊到班上大后天和物理系的联谊,旁边就走来两道人影。
本以为只是顾客,想让路给他们过,但两个人之一竟在花花前方停下步伐,迟疑地唤道:「你是花花?廖婉佳?」
话题被打断,我抬起头看他,花花也跟我同样诧异。过了几秒,她很迟疑地答:「有……」
大概是平常被教授点名习惯了吧,她居然答「有」。我在心里闷笑。
「真的是你啊?嘿,我是王脩杰。」停在花花面前的男生开始自我介绍。别人喊她的绰号,花花会觉得很亲切,无论这男生是运气好还是本来就知道这件事,花花应该都帮他加了不少分数吧。
王脩杰,记得就是卡片差点被花花吃掉的那名学伴。他看起来是个开朗的男孩,头发染成阳光的金棕色,说话的语气带着兴奋。
花花的学伴几乎都是主动派,会主动加她sn,而花花虽然是傻妞个性,却出乎我意料地没跟学伴见半次面,只是在sn上跟他们聊聊,偶尔语音通话罢了。反观我,可能我的学伴在潜意识中都感知我将他们弃如敝屣,有过联系的只有两位,且都是一次对话后便不再持续。
我一直不太懂学伴的用途,大部分的人的说法是多认识异性朋友,对推销自己比较有帮助。我对推销自己不感兴趣,只想知道其他关于抽学伴更好的理由。
班上一名同学曾对我如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