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那样静静的站在门旁,好像冬日里的太阳,一身冷玉一样的白袍,没有一点温度,却也足够耀眼。
他浅金色的发丝在微光的映照下像是闪着光一样。
他微微垂着头,一双锐利的眸子停留在他的身上,犀利的打量着,像是要剥开他的外衣,看透他的内心的灵魂。
“你吃过晚餐了吗?我刚刚从市场过来,给你带了饭!有土豆饼和牛奶,还是热的呢!”左南淮恰到好处的露出一抹故作欣喜的微笑,而且拎起自己的保温饭盒,在他面前晃了晃。
狄孚又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这才微微侧过身子,放他进来。
“对了,你伤口好了没有?”左南淮又喋喋不休的问道。“实在是不好意思,我的朋友,我这几天真的太忙了,没来得及回来看你,好在是家里的事情我已经处理好了。”
“狄孚。”他突然说。
“啊?”左南淮疑惑的望着他。
“我的名字。”狄孚沉声说道。
左南淮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随后又笑着看着他,“狄孚,狄可真是个少见的姓氏呢,对了,我叫左南淮,很高兴认识你!”
他这才注意到,他腰间依旧缠着之前他临走之前给他打的绷带。
这都过了半个月了,他连绷带都没解吗?
“狄孚,你这绷带怎么没拆呀?你不换药吗?”
“还需要换药?”狄孚难得眯了眯眼,带着几分迷茫,随后理所应当的说道:“你帮我换一下吧,”
说完他就直接解开了自己的上衣,然后一抽就拆掉了绷带。
!
没想到这家伙一言不合直接脱衣服,左南淮瞬间眼眶震荡。
男人很白,但并不羸弱,劲瘦的腰身,八块腹肌,漂亮的人鱼线,宛如上帝最完美的雕刻之作,强壮的肌肉,散发着荷尔蒙的气息,完美极了。
腹部的那个伤口已经结了痂,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了。
左南淮记得,只有那些强大的鬼才可以修炼成人的形,而且无惧阳光,就和正常人一样会流血流泪,流汗。
但这并不代表着他们也会留疤,他们的身体恢复起来,可比人的肉体恢复起来快得多了。
很显然这个家伙在给他演戏,他明明早就好了。
左南淮挑眉,心眼明镜似的,看穿了他的小把戏,但他也没有拆穿。
他眨了眨眼睛,拿着空调遥控板,将室内的温度调高到二十五摄氏度,最适合人体的温暖温度。
“伤口好像好的差不多了呢,狄孚,你先吃饭,饭吃完了我给你上药。”
他将保温饭盒里的饭全都给他盛了出来。“外面太冷了,不知道这些饭冷了没,但愿还没有吧,我手都冻麻了。”
一听到这话,狄孚幽暗深邃的眸子微微一动,又低头看着还散发着微微热度的土豆饼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