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裴远还是那副嚣张跋扈的嘴脸,一把将她推倒在地,双手掐着她脖子。
“我告诉你现在就把这个事解决掉。”
孟静当然知道他什么意思,她这么强硬的态度真把他送进去老爷子也不一定能捞出来。
他害怕了。
他还有害怕的时候呢。
“凭什么?斯年就要白挨你那刀?想和解可以我也捅你一刀,扯平。”
他仿佛男人的自尊心受到伤害,抬起她的下巴上去就是两巴掌。
“你他妈好好说话不听是吧!”
“毁了我对你对裴斯年有什么好处!”
他捏着她的脖子让头往茶几上撞:“大不了你毁了我,我去找你儿子,我把他也弄死,都别活了!”
孟静被撞得发晕,鲜血顺着太阳穴往下流,她全程没有反抗,她知道以力量的悬殊她反抗也没有用,她只能等一个机会。
她手掌缓缓伸向桌上的花瓶,拿起,趁他不注意,就是现在!
砰——
砰——
她拿起花瓶先冲他头部砸去,往死里砸,然后把剩余的玻璃碴插进他大腿里,痛的他动弹不得,只能躺在地上求饶。
她的忍耐达到极限了,从结婚到现在,每次家暴她都默默忍受着,以前他总承诺最后一次,但换来的是更严重的拳脚交加。
她常年抑郁失眠,闭眼就是他张牙舞爪的画面。
她真的受不了了。
孟静走向厨房出来时手上拎着一把菜刀,裴远有些害怕,拖着满是血的身子往后退。
“别这样…”
“你把它放下…”
呵呵裴远竟然害怕了?
他竟然害怕了!
她无数个日夜害怕地求他不要再打的时候呢?他没有犹豫地一拳拳打下去。
此刻,她也没有犹豫地一刀刀砍下去。
瞬间血液四溅,喷得到处都是,他躺在血泊中。
解脱了,她这次真的解脱了。
孟静笑着扔下刀,踩过他的尸体往浴室走。她对着镜子拿去一管口红涂抹着,露出微笑。
然后把浴缸的水放满整个人跑进去,拿出准备好的刀片割向手腕,看着鲜血渲染整个浴缸,她释然地笑了。
曾经无数次在脑海中排练的画面,终于实现了。
斯年不用害怕,妈妈帮你解决掉他了。
不用害怕了。
她倒在浴缸中被血水一点点淹没,濒死前脑子像走马灯一样,回顾这些年,好像人生分岔口就是不顾父母的反对和他认识一周的就领证结婚。
她时常思考婚姻究竟带给她什么。
生完孩子后,她一边照顾孩子,一边上班,之后被他们家以照顾不好孩子为由,剥夺了她工作机会,做一个全职家庭主妇,换来的是拳脚交加,被吃得连骨头渣都不剩。
他呢,拥有一个长期稳定免费性伴侣,和自己有血缘关系的孩子,他付出不过是高潮前抖那一下。
或许想要幸福,一看配偶品行,二只能靠赌。
下辈子吧,下辈子她一定试试别样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