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毅强辩:「搞不好他们在闹。」
「没有,有好几个人还说在男厕看见血,大概学期初的时候,搞不好还真的进校园了。」
方毅不禁后悔第一天遇见周予铭太过吃惊,忘记擦掉周予铭没清乾净的血。
「我去网路上查,也看到他说的那篇新闻,一个男人手臂被一个女人咬断,在北部。所以我就相信了。」
邱显云指头转萤光笔。「不过你不相信也没关係,搞不好真的是有人在造谣。但相信总比不相信好,才不会遇到了,莫名其妙被吃掉。」
邱显云转回面对书桌方向,背起第一节英文课要考的单字,方毅又看一次那篇贴文,陷入烦恼。
周予铭躲在毛毯中吃方毅的肉,方毅答应让他吃肚子,但旧科馆地下室没有乾净的地方让方毅躺下,于是他站起,让周予铭坐在椅子上,嘴巴的高度恰巧落在他的肚脐。
周予铭的双手环住他的腰,从左腰吃至右腰,长回后又由右腰吃至左腰,像蚕宝宝吃桑叶。偶尔还会上下舔食,舌头的力道不小。
吃着吃着,毛毯从周予铭的头上滑落,周予铭丝毫未察觉,就让毛毯躺在一週未打扫而积灰尘的地面。
爱乾净的方毅皱眉。「毛毯掉了,捡一下。」
周予铭不理他,继续吃肉。
「喂,周予铭。」
「嗯?」
周予铭回了,但仍旧没有从方毅的肉上撇开目光。
「捡毛毯。」
周予铭又忽略他,方毅索性自己弯身拾取,却被周予铭抱紧咬紧。「啊!学长不要乱动,还要吃。」
看见毛毯躺在地上超过一分鐘,令方毅感到痛苦,他使劲捏周予铭耳朵发洩,但还是只能无奈地瞪着前方,双手抱胸等待他结束。
吃完肚子的周予铭舔去嘴角的血,满意地摸摸肚子,回头却看见心爱的企鹅毛毯在地板,赶紧捡起。「啊,脏掉了。」
方毅叹一口气,看着他不太方便地拿书本拍打毛毯,不想给予协助。
「周予铭,我们以后不要在学校吃肉了,你来我家,关在我房间,我家人不会来。」
「为什么呢?」
「我怕你的祕密被别人发现。你吃东西太忘我了。」
「好耶!可以去学长家,学长的房间一定很乾净。」
「嗯,所以你不可以用脏。」
方毅见他没抓好毛毯,又一次让它掉地板,方毅抢过他的毛毯,和他一起将上头的灰尘拍净。等企鹅的白肚重新恢復雪白,周予铭才将他摺叠起,放回大袋。摺得歪七扭八,方毅的强迫症不允许他再看那棉被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