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干么?」
cire一脸焦急,正想开口,忽然想起什么,瞥了一眼季紜希。
「别管她,直接说。」
cire犹豫半晌,摇摇头,示意他到外面去。
江暮云烦躁地嘖了一声。
离开前cire向季紜希致歉,说有急事要借一步说话。
季紜希什么也没说,只是平静地目送两人离开。
cire掩上门,一转身就对上江暮云的臭脸。
「你最好是有大事要讲。」
「的确是大事。」她沉声说,「江大师……好像留下了遗作。」
闻言,江暮云微瞠双眸。
……什么鬼?
「刚发现的?」
cire郑重点头,「但实际状况得亲自去看才知道。」
江暮云一瞬错觉江载明活了过来,在他周身窜来窜去。浑身阴凉凉的。
死了还这么阴魂不散。真够噁心。
「无所谓,我全权交给你处理。」
丢下这句话,他重新打开会议室大门。大门敞开了一角,露出季紜希半张脸。
cire眼明手快,右手一横,不让他进去。
「不可以,那是从没公开过的画作。他是你父亲,我只是经纪人——」
「那又怎样?又不是亲生的——」
「江暮云。」
闻声,男人诧异地抬眼。
只见季紜希右手扶着桌缘,一路朝他们走来。
「你……还好吗?」
这问题令江暮云感到迷惑。
好?他还能怎么好?他永远好不起来了,妈的到底想要怎样——
江暮云用力抡捶门板,砰的一声。
季紜希肩膀一颤。
cire也吓了一大跳:「喂……」
「走了。」男人说完,便真的头也不回地走了。
cire愣住,看了眼季紜希后便匆匆跟了上去。
会议室只剩季紜希一个人。
此刻,空气中似乎有极其微弱的复响——她总觉得是浮尘游动的声音。
在諮商室里,也有这样的声音。
静到极致,好像能听见心的荒芜。
「紜希,你觉得自己在害怕什么?」
「我害怕很多事。走在路上怕有人抢劫,掉头发怕是某种病兆,父母出门就怕他们出车祸,自己一个人在家怕失火,去陌生的地方怕出洋相……」
「你觉得一直抓住恐惧这件事,对吗?」諮商师问。
恐惧,不是人的本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