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而同时,黄宏山装模作样地摇摇头,把烟头捻断在桌面,「说起你那陈师父,听说他牺牲了啊?」
「还真可怜!想当年他费心费力抓这a城的虫子,没想到姚文炎和咱们谢哥都还没死,他倒是先死了。」
「还真是应了这句古话,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抽了口气,南雪尘愤然咬牙,「黄宏山??」
「不过??」压根儿没搭理南雪尘的怒容,视线仍落在陆行洲复杂的神色,散漫一笑,「虽然师父死了,我们陆警官,最近的生活大概也是挺舒心的。」
「毕竟有美人作陪,哪能不笑出来呢。」
「只是啊,我们陆警官也是心大??」长叹一声,不屑地睨了眼南雪尘,「这种不乾净的二手货色,我可都是赏给手下的,哪还像你捧在手心上宠呢?」
「要让姚文炎知道你对他的女人那么好,得多感谢你啊!」
瞳孔瑟缩了下,明白黄宏山在刻意刺激他,南雪尘赶紧摁住陆行洲的胳膊,「陆行洲??」
没有理会南雪尘,犹如在隐忍什么情绪,陆行洲攥着掌心绷紧下顎,可沉寂良久,定在男人身上的目光还是染起明显的怒意。
闃黑逐渐渗入瞳面,陆行洲嚥了口气,冷声道:「雪尘,把眼睛闭上。」
南雪尘一愣,可还没张口,对头的黄宏山就得意笑了,「呦,真的生气啦?」
「可是怎么办?我现在又没犯法?是警察就可以随便动手吗?」
见陆行洲微微颤慄的拳头,以及那愈发暗沉的目光,南雪尘眼一晃,思绪顿时拋至当年他衝进储藏室救她的那晚——
一模一样的表情。
可看着几乎坐满整个包厢的黑衣人,又明白黄宏山是故意为之,她心里愈发惴慄,只好伸手拉住陆行洲的衣角,皱眉低语:「??陆行洲,别衝动。」
而被她一拽,理智似乎瞬间被拉回,陆行洲掌心松开了些,却依旧眉头紧锁。
看出陆行洲的顾虑,像是站住了脚,黄宏山猖狂地笑了出来,「哈哈哈??不能动手,又没理由抓我,陆警官啊,你能干什么呢?」
「就别生气了,乖乖来这给我倒杯酒吧?」
把杯里的酒朝酒桌一洒,又扬手扔在地上,黄宏山笑着挑眉,「就当作替我们雪姐给我赔赔罪了,如何?」
见陆行洲不语,扫了扫他愈发冰冷的面色,又散漫起声:「怎么?不愿意吗?」
「??你干什么!?」
黄宏山话一落,南雪尘只觉胳膊骤然一紧,回头看去,那方才还自称服务生的男人早已钳住她的胳膊!
「雪尘!」见南雪尘挣扎的模样,陆行洲瞪大双眼,上前就想解救,可男人又忽然抬手——
感受到冰凉的刀尖抵上颈口,南雪尘心一沉,仰着头绷紧下顎。
「——唰!」
而下瞬,包厢内的黑衣人又纷纷摸出身上的短刀——看着刀刃在晦暗中闪烁的磷光,南雪尘倒抽口气,被男人桎梏的身子起了僵硬。
「陆警官??」
抬着下巴瞅着陆行洲愕然的神色,又瞥了眼南雪尘,黄宏山挑眉笑道:「今天你要是不倒酒,我们雪姐可是得和我回去的。」
「你可想清楚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