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平:???
楚婳:???
“冤枉啊!”楚平用喊救命的高分贝音量为自己喊冤,他的声音在整个朝堂上来回盘旋,谁都能听到他委屈地喊,“臣的夫人和女儿那么会赚钱,钱都用不完,还贪什么?”
还贪什么?
贪什么?
这一句话如余音绕梁,在所有人的耳边360度来回旋转,死命地往耳朵里钻。
是!我们知道你娶了个有钱的夫人,也知道你女儿七岁就很会做生意了。
可你有必要这么炫耀吗?有必要吗?!
缺钱的皇帝狠狠地磨着后牙槽,他怎么就没有这么会赚钱的夫人和女儿!
缺钱的户部官员气得浑身直哆嗦,那你倒是耳濡目染学几分你夫人和女儿的会赚钱,我们也好把你调到户部来啊!
不缺钱的官员看楚平的眼神都不善起来,没看出来啊,你个楚平浓眉大眼的,居然这么会炫!
楚婳:“……”
深深沉沉地叹着气:【我光知道我爹脑子不太好使,不然也不会这么多年都还只是个五品小官,可我不知道他的脑子竟然不好使到这个地步!】
楚平:“……”孝死爹了。
楚婳:【人家问你贪没贪,你直接说自己没贪不就好了?炫什么富?嫌自己死得不够快吗?】
皇帝、百官疯狂点头:就是就是!
楚婳:【就算真的贪了,只要他拿不出确凿证据,也不会把你怎么样,你还能反过来给他盖一个“昏君”、“构陷忠臣”的帽子,让他臭名远扬,气得牙痒痒都不敢把你怎么样。】
皇帝、百官点到一半的头都给卡住了,什么玩意?你再说一遍?!
楚平没被皇帝质问他贪没贪吓到,倒是被女儿的胡咧咧给吓了个半死。
他没敢当堂反驳,只暗搓搓地在心中抗议:你说我脑子不好使,我看你脑子也没好使到哪里去。
皇帝反复深呼吸安慰自己:算了,别和孩子计较。
“楚平,就是朕,也没富裕到寒冬腊月让奴仆都洗澡。”
把话题拐回男人爱不爱干净,已经是他这个皇帝最后的倔强了。
楚婳再敢骂他“昏君”,他就要闹了!
这话,楚平哪敢应?他哪敢比皇帝还有钱?
“皇上,我们家人少,而且我女儿特别爱干净,有洁癖,受不了不干净的人出现在她面前。”
楚婳身处殿外,看不到皇帝和其他人的反应,只看到身侧刘子昂和其他翰林官员的震惊。
洁癖而已,有那么震惊吗?
刘子昂怕楚婳发现不对,忙问:“你们家真的那么有钱?”
楚婳:“……”
拜蠢爹所赐,整个朝堂都知道楚家有钱了。
她还想再拯救一下,省得以后被人盯上,“家里人口少,家宅不大,不用雇很多人,大多吃用都是庄子里的产出,也就买点衣服什么的,衣服耐穿,不需要天天买,所以总体用得不多。”
刘子昂满眼都是:我不信。
楚婳:“……”
为了楚家人的生命和财产安全,她决定出卖亲爹:“家父官小,没什么应酬,吃的穿的送礼都有家母准备,一个月给他六十两还能攒下一大半,当然用不完。”
刘子昂“嘶——” 了一声,无比好奇:“楚大人一个月只用三十两不到?这也太少了,他不喝酒吗?”
楚婳:“舍妹开了家酒馆,鲜花酒、果子酒、高粱酒,他喜欢的酒那里都有,掌柜伙计都认识他,过去露个脸就能把账记在舍妹名下,不用花钱。”
刘子昂发出了嫉妒的声音:“我也想买酒不花钱啊!”
他没有别的爱好,就是喜欢喝酒,尤其是清甜不醉人的果子酒,那种微醺感非常适合写诗。
楚婳真诚地提议:“那你可以先开一间酒馆。”
刘子昂:“……”友尽。
等等!他忽然意识到什么,“令妹开的酒馆不会是‘百酒阁’吧?”
楚婳点头:“刘大人听说过?”
刘子昂默默捏拳,何止听说过,他还是那里的常客呢。
他在楚勤面前夸了百酒阁那么多回,每个月起码有一半的俸禄砸在那,楚勤都没透露过那酒馆是他妹妹开的,让他好走后门买一些限量的酒。
就这还是兄弟?泥土做的兄弟吗?!
这边发生的对话很快被锦衣卫传了上去。
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