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婳是真的在鬼门关晃了一圈,寒气入体,至今都受其影响。
刑部尚书的女儿江氏用楚婳的科学减肥法瘦了一大圈,现在人开朗了,经常出门,通过楚婳搭上了二皇子妃等人,最近产生了休夫再找第二春的念头,眼看就要有一个全新的开始。
于公于私,刑部尚书和女儿都受了楚婳不小的恩情,不禁多说一句:“你这一碗水端得啊……”
剩余的话没有多说,但楚平能够脑补完整,尤其是林友也朝他投来了不赞同的眼神像是在说:就你这不公平的处事方式,后院居然还没起火也挺神奇。
楚平:“……”
他不是不知道老太太偏心刘月那一房,但楚家历来就是男主外女主内,男人不干涉后院的事,交由母亲和妻子打理。
楚婳当时烧得昏迷不醒,除了她的贴身婢女青竹,没有其他人证,楚淑坚持被人推搡,大哭着说“母亲是要我也陪妹妹一起掉进湖里才满意吗?”。
前前后后闹了好几次,刘月和楚老太太天天在家哭哭啼啼,最后都要抱着楚淑一起跳河,骂楚平是逼着她们一起去死,逼问他是不是要他们都给楚婳陪葬才算数。
楚平不想让楚婳背上逼死家人的名声,也不想家里一天到晚没个清净就同意了。
而温氏趁机提出再不管刘月、楚琪、楚淑的事,刘月一房从此以后离楚勤、楚婳远远的,楚平想着楚婳丢了半条命,这次是楚淑理亏,也就同意下来。
楚老太太和刘月他们担心温氏经此一事,在楚琪和楚淑的婚事上做手脚,巴不得温氏不插手。
三方都同意,此事就慢慢平复下来。
楚平得了林友和刑部尚书的质疑,不由扪心自问:我真的不公平吗?
林友得了准确的时间,吩咐人去镇抚司调取案卷,很快带着案卷回宫。
等皇帝看完案卷,林友把楚平的话一一转述,开始预判:楚婳要是生在皇家,就她那像极了皇帝的性子,一旦出事,皇帝肯定无理由偏袒。
果不其然。
皇帝的脸都黑了:“她要是投生到皇家,朕才舍不得她受这等委屈!”
同样的话,林友已经听皇帝吐槽过好几次,实属非常遗憾了。
皇帝骂骂咧咧好半晌,最后叹了口气:“都两年了还没好全,当初找的什么大夫啊?让太医院使给她看看,可别落下病根有碍寿数。”
林友:“用什么理由?”
今天楚婳刚和系统说自己被推下湖,没多久太医院使就来给她把脉,是不是过于巧合了些?
林友想的是:楚婳身上要真有病,也过去两年了,不急在这一时半刻的,可以过两天再说。
皇帝却是个急性子,想尽快知道结果。
他本想让贾衣、蔡刚以发现有人给楚婳投毒的理由,让太医院使过去看看,但这么一来,系统可能会好奇谁给楚婳投毒,进而发现这是一件子虚乌有的事。
得用一个看起来十分合理,还不容易让楚婳起疑心的理由,比如请平安脉。
皇帝和后宫嫔妃都有隔一段时间就让太医把脉的习惯,又叫请平安脉。
皇帝的龙体涉及江山社稷,三天就请一次,皇后那边是五天,其他嫔妃则是十天半个月,看看她们有没有怀孕。
皇子公主也会请平安脉,如今五皇子去了楚家,这个习惯却没落下。
皇帝:“这一次让太医院使去给小五请平安脉,顺便给楚婳看看。”
林友:“……”
继顺便读书之后,又是顺便把脉,这顺便的……都快看不出楚婳和五皇子,到底谁才是皇帝亲生的了。
不过,这个理由确实挺好用。
林友告诉太医院使后,太医院使又提了个意见:“楚大人来葵水会疼,那就趁那几天去看吧。”
楚婳不在朝堂许久,但太医院使顾及着楚婳做出的贡献,一直尊称她大人,也希望哪一天她能回到朝堂,让他这声大人能喊得更加名正言顺点。
林友的表情略为古怪,“你知道是哪几天?”这不是人家小姑娘极为私密的事吗?太医院使怎么知道的?
太医院使露出了一个客套的微笑:“我是不知道,可你能知道啊。”
楚家蹲了那么多锦衣卫,别说这点小事你们都探查不到?
林友:“……”
总觉得锦衣卫的定位开始歪了。
他们明明是一言不合就抓人抄家下狱,令京城百姓闻风丧胆的朝廷鹰犬,结果现在都在做什么?
偷听小姑娘和系统的谈话,探听小姑娘什么时候来葵水,合起伙来欺瞒小姑娘。
林友面无表情,林友怀疑人生,这种缺德事是非做不可吗?
楚家。
上午的课程结束了,楚婳和五皇子起来走动走动,活动活动颈椎手腕,舒展一下略有些僵硬的筋骨。
以往老太师上完课都会走,并不留下吃饭,今天难得没走。
楚婳琢磨了一下,这位可能惦记着上课前没吃完的瓜,顿时邀请道:“时候不早了,老师不如留下吃一顿便饭?”
老太师矜持点头:“你安排吧。”
自从楚婳会赚钱后,就在自己的院子里搞了个小厨房,方便做她喜欢的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