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即便我能够影响伊伦伯格先生的选择,我有为什么要为您这么做呢?”吕西安白了对方一眼,“我已经有了他的支持,为什么要放弃掉,却转来寻求您的支持呢?您的那点钱要和他相比,就像是蜡烛妄想和太阳争辉一般,实在是有点可笑。”
莱菲布勒气的脸色发白,可吕西安还不打算就这样放过他,“您口口声声说要把议席‘让’给我,就好像您已经稳操胜券了一样,如果我靠自己就能够赢下议席的话,又何必要承您的这个情呢?”
莱菲布勒的山羊胡子气的上下跳动着,“所以您和那个犹太小子已经勾结好,要把我整的破产,是这样的吗?”
“没人想让您破产,先生。”吕西安说道,“莱菲布勒银行有着响亮的名声,这个名字本身就是一笔财富,我相信伊伦伯格先生并不愿意把它彻底毁掉,他只需要您和他合作而已。”
“您指的是屈膝臣服吧。”莱菲布勒先生咬牙切齿地回答,“从今以后,我就成了他的办事员。”
“应当说是合作伙伴才对。”吕西安纠正道,“就像中世纪的那些贵族一样,他们在国王面前屈膝,可是在自己的领地上不也是作威作福吗?而国王在做重大决策时,也需要考虑到他们的意见。”
“可遗憾的是,我还是愿意当自己的国王。”莱菲布勒站起身来,“既然您不愿意接过我给您的橄榄枝,那么我们就只能拼个你死我活了。”
“独立是这世界上最昂贵的东西,”吕西安也站起身来,“您确认自己付得起这个价格吗?”
“我打算试一试。”莱菲布勒戴好帽子,拿起自己的手杖,朝吕西安冷淡地鞠躬,“那么我们就在明天的辩论会上再见了。”
吕西安点点头,朝房门的方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他走到窗前,看着莱菲布勒先生穿过花园,这位先生正恼怒地挥舞着手杖,用力抽打着道路两侧的灌木。
追加投资
送走了莱菲布勒先生,吕西安回到了自己的书房里,为第二天的辩论做准备,并且吩咐了仆人没有要紧的事情不许来打扰他。
他坐在扶手椅上,在脑子里思考着第二天莱菲布勒可能的攻击手段,用钢笔在面前的笔记本上写着简略的笔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