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蒂亲王打了一个手势,那两个服侍他的女郎连忙从水池边的小茶几上拿起一条新的浴巾,将它小心翼翼地缠绕在亲王的腰间,这一次她们将浴巾缠的很紧,因此亲王肚子上的肥肉也被下方的浴巾勒的更加向外突出了。
亲王甩了甩肚子上的肥膘,赤着脚走到池边摆放着的一张躺椅上坐下,“这地方还是当年埃洛维公爵给自己准备的,他是拿破仑三世皇帝的宠臣,封了陆军元帅,1860年我和母亲访问巴黎的时候他就站在拿破仑的侄子身边,那时候他可表现的一本正经。”
“这家夜总会他入股了三成,条件就是给他准备一处私密的场所,这个狡猾的老东西!”他从旁边的雪茄盒子里掏出一根雪茄,示意旁边的金发女郎给他点上,“十五年前普鲁士人刚刚撤军,他就迫不及待地再来玩乐,结果他没在色当死在普鲁士人的榴霰弹下,却在战争结束后犯马上风死在女人的肚皮上。”亲王脸上满是羡慕之情,“他倒是有福分,我也想有朝一日能在自己情妇的怀里咽气哪!”
“那恐怕会闹出不小的丑闻吧。”吕西安冷淡地回答,他在心里猜测着亲王打的算盘,他是要来施压让自己叫停这份武器交易的吗?
“是啊,丑闻。”亲王吸了一口点燃的雪茄,烟雾从他的嘴里冒出来,吕西安厌恶地屏住呼吸,“那些记者们就像是苍蝇,只要闻到一点味道就蜂拥上来,真是让人讨厌。”他挥手让环绕着自己的烟雾散开,就像是在驱赶他所说的那些苍蝇似的,“我们都不想闹出什么丑闻来,是不是?这样大家的脸上都不好看。”
“您说的很对,”吕西安听出了亲王话里的意思,“如果能不闹出什么丑闻来,我们大家都能得益。”
亲王朝着那两位服侍他的女郎摆了摆手,“出去吧,姑娘们,门口的人会把今晚的钱给你们。”他在那个金发女郎的臀部轻轻拍了一下,“我们下次再会。”
“您能这么想就好。”等到庭院里只剩下他们三个人的时候,亲王满意地点了点头,“那么我也就不和您绕圈子了,我今天要告诉您:不列颠绝不能允许任何欧洲武器落入马赫迪叛匪的手里。”
“这是您的意思,还是贵国政府的意思?”
“这二者有区别吗?”在吕西安的记忆里,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平素平易近人的伯蒂亲王表现的如此高傲,“我就是不列颠。”
“您说话的语气活像查理一世,他的那种态度可没有给他带来什么好处。”吕西安被亲王的这种命令的语气弄的有些恼火,实在是忍不住用语言刺他一下的冲动,“我还以为贵国是个君主立宪制国家呢。”
“君主立宪制,有人关注的重点是‘立宪’,有人关注的重点则是‘君主’,您猜我属于哪一种?”亲王不慌不忙地又吸了一口烟,“不过在这一点上,这二者的意思是一样的——无论是我,我母亲,内阁,议会还是英国人民,都要求彻底铲除马赫迪叛匪,任何人都不应当在这件事情上和我们为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