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有接到命令,不过作为陛下忠诚的臣仆,我会怀着感激的心情接受陛下给我的任何职责。”
“当然,当然!”那老头连忙点头,他看了看周围,压低了声音,“我听说宗教事务部空缺了一位副部长,图拉省的省长也快要退休,我想如果您能担任其中一个官职的话……”
“以后再说吧。”阿列克谢漫不经心地打断了对方,这明显算是逐客的信号,那老头也乖觉地结束了谈话,再次向阿列克谢致敬,而后悄然离开了。
“这么说,您不会再回巴黎了?”吕西安问道,代表团的归期也已经确定了——下星期法国和俄国的舰队将会在涅瓦河口举行一次联合阅舰式,在那之后是盛大的告别宴会,而后,法国代表团就要踏上归途了。
“恐怕不会了。”阿列克谢摇了摇头,同时几乎觉察不出来地耸耸肩膀,“很快我就会得到新的任命。”
吕西安有些失落,或许他和阿列克谢之间的关系仅仅是交易,但他和俄国人在一起的时候,比起和阿尔方斯或是德·拉罗舍尔伯爵在一起都要放松不少。
“我会让我的仆人把我留在巴黎的东西带回来的,如果您有什么喜欢的,可以先去挑挑,我送给您做纪念。”
“他不需要什么,尤其不需要别人的二手东西。”阿尔方斯粗暴地插嘴。
“我很荣幸,阿列克谢·尼古拉耶维奇。”吕西安选择无视了阿尔方斯那比灯塔上的灯光还要明显的信号,“我很高兴您得到了您想要的。”
阿列克谢朝吕西安眨了眨眼睛,“我确信,您很快也会得到自己应得的东西。”
吕西安倒不担心他或是俄国政府会违背约定,但阿列克谢既然这样承诺,那么他也很给面子地给了对方一个笑容,“我希望我们将来还有机会相见。”
“在不太靠近的将来吧。”阿尔方斯用玩笑的口吻说道,他的眼睛里带着冷淡的神情。
阿列克谢转过身来,讥讽地瞟了阿尔方斯一眼,“或许比您料想的要更靠近些呢。”
说完,他又和吕西安亲热地握了握手,像熟人那样朝德·拉罗舍尔伯爵点了点头,无视了脸色难看的阿尔方斯,朝着前面的一群人走去。那些人从刚才起就一直注视着这边的动静,同时调整脸上的表情,准备朝这位春风得意的“阁下”献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