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还没到跳车的时候,再说了,我也没和他们绑在一起啊。”
“等那个让巴黎伯爵回国的法案通过,您就和他们绑在一起了。”
吕西安脸上露出一丝古怪的笑容,“这倒不见得。”
“哦?”阿尔方斯挑起眉毛。
”您是一个银行家,在商业世界里,合同的条款总是白纸黑字的,几乎很难找到漏洞;但是在政治上,各方之间达成的往往只是一个模糊的共识。就像是我今天承诺他的那样——我会尽力让议会通过一份让巴黎伯爵能够回到法国的法案,但这个法案的具体内容我们可并没有约定。”
“那这份法案会是什么样的呢?”
“很简单,王位的觊觎者们可以回到法国,但是前提是他们必须对共和国宣誓效忠。”吕西安冷笑了一声,“只要他们愿意宣誓,那么随时都可以回来。”
“如果他们不愿意宣誓呢?”
“那么他们不就是公开表明自己对共和国怀有敌意吗?任何一个国家都不可能允许这样的人进入自己的国境线吧。”
“您觉得保王党会同意这份法案?”
“这是唯一有可能在议会里被通过的法案,也许与他们的期望有出入,但这是他们能够得到的最好的东西了。”吕西安翻了个白眼,“这比起之前一刀切的驱逐总要强得多了……而且有了这份法案做基础,他们可以一步一步地把之前的那份驱逐法案拆掉,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自然也不是一天就能拆掉的,他们应当要感激我才对呢。”
阿尔方斯睡了一声口哨,“您刚刚提醒了我。”
“提醒了您什么?”
“提醒我以后和您打交道的时候要更小心些了。”他用玩笑的语气说道。
冲刺
阿尔方斯带领吕西安穿过挤满了人的场地,在场地的另一侧,有一片被围栏围起来的区域,但阿尔方斯只是朝门卫点了点头,那个门卫就点头哈腰地放他们进去了。
“从这里开始就是赛马俱乐部的会员才能进来的区域了。”阿尔方斯向吕西安解释道。
“可我不是赛马俱乐部的会员。”
“但我想带您进来,而他们没人敢阻止我。”阿尔方斯拉着吕西安的胳膊朝前走,“我先带您去哪里呢?我想先去体重测量处吧,毕竟那里离得最近……”他指向一座一百步远处的红砖房,“就是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