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越甩开苏林的手:“你怎么错了？”

苏林用了很久才把自己的思绪从极度的疼痛之中拽出来，然而他一想起上午发生的事，非但不觉得自己有问题，反而觉得江清越实在没理由打他:“你为什么打我？”

江清越冷笑道:“没有为什么。”他接着将戒尺抽在苏林的阴茎上，苏林的气势瞬间又弱了下来，可怜兮兮地看着江清越。

五下戒尺后，苏林眼睛里一阵刺痛，泪水盈满了眼眶，喉咙也堵住了。他的视线被泪水模糊了，可随着戒尺再次落下，他的眼角终于溢出了泪水，视线也因此而又变得清晰了。

江清越没注意苏林已经哭了，又挥下戒尺。苏林怨恨地看着江清越，直接俯下身去一口咬在了江清越的胳膊上。

江清越吃痛地缩回胳膊，怒极反笑道:“真是可以，越来越没教养了，规矩都忘干净了。早说过不许你咬人吧？”他找来皮铐，将苏林的双手铐在背后，又把他的脚腕绑在一起。

江清越找出一根蜡烛，点燃后拿在手里:“别太吵，不然我只能给你戴口球了。”

苏林脸色苍白道:“我不接受”

“你没有不接受的权利。你只能接受，或者不反对，听懂了吗？”江清越说着，将滚烫的蜡油洒在苏林的胸膛上。

江清越把蜡烛拿得离苏林很近，蜡油的温度更高，灼烧感令苏林一阵战栗。

江清越将蜡油顺着苏林的身体往下滴，一直滴到苏林的大腿上。苏林感到有些呼吸困难，心中只有对江清越的绝望。

江清越知道他对滴蜡的恐惧程度，就算他们在一起了，江清越依然不惮以他最害怕最厌恶的方式惩罚他；江清越知道他很讨厌杜晨宇，却依然坚持背着他去医院看他，也从没想过要告诉他；江清越或许根本不爱他，从一开始就没爱过他，却还要答应他，跟他在一起，令他不再怀疑一切都只是他自己的幻想，让他有被爱的错觉。

虐待不叫爱。苏林尽管一想到要跟江清越分手就头痛不已，却还是逼着自己想象没有江清越的日子，并说服自己没有江清越也是可以接受的，毕竟他们认识之前，他也活得好好的，不是吗？

苏林想起之前的日子，只觉得再平淡不过，他之前从不觉得感情重要，可遇见江清越之后，好像整个世界就都是他了。这种感觉于他而言新颖又危险，他本以为爱是他的玩具，玩玩也无妨，然而事实上他是爱的玩具，爱上一个人就像喝长岛冰茶一样，喝着喝着，自己都还没注意到就已经醉了。

尽管苏林经常安慰自己，江清越不是不爱他，江清越只是跟别人表达爱的方式不一样，可他心底总觉得恋爱不该这样谈。

蜡烛要燃尽了，江清越便把苏林解开了。苏林洗了个时间很长的澡。他裹着浴巾从浴室里出来，江清越坐在沙发上，甚至懒得抬头看他一眼。

“为什么我能为你改变，你却不能为我付出一点？”苏林看到茶几上的花瓶里还插着上午送来的花，又生气又伤心，把花瓶摔在了地上。

江清越面无表情道:“你认为我在这段关系中什么都没做吗？”

“我多希望你能跟我说你爱我我每天晚上都能梦见你，跟你去各种不同的地方，甚至在梦里，我拉着你的手都很激动。梦里，我们就像正常的情侣一样，你知道我有多希望能和你谈一场真正的恋爱吗？醒过来发现你永远都是那么冷漠，我也很爱你，只是靠着我偶尔能感觉到的你对我的喜欢继续坚持下去。可我真的经常怀疑我的感觉是错的。”

江清越将桌布的一角卷在自己的手指上，一言不发。

“你知道爱是会累的吗？我本来觉得只要我们能在一起，每天能见到你就够了，但我真的受不了！”苏林低下头，凝视着脚边躺着的花和水，半晌方道，“只有我爱你，你根本就不爱我。我心里的爱这时候就是一种折磨。以后，我不会再哄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