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利儿的,赶紧的!”说完就挂了电话。
何昔雨看向荆溪,这么大个人怎么跟文瑾说,现在这种时候,她可不想说实话,那女人八卦起来没完没了的。
有了,突然灵光一闪,对荆溪说:“等下我朋友过来,你就说你只我小侄女,叫我小姨知道了吗!”
话音刚落,就听到外面一阵轰隆隆的声音伴随着一个高昂的女声响起:“何昔雨,快开门!”
何昔雨又急忙去开门,看到文瑾已经自己打开了外门,拖着箱子进来了。
何昔雨哭笑不得,又是个拖着行李来的,这也是要长住的节奏,这房子最近人气可真旺。
她走出去,替文瑾结果行李箱。
文瑾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她的嘴,“你嘴怎么了。”有点红,还润润的,“你在家还涂了唇彩!你要出去吗?”文瑾惊讶。
“额……没有。”尴尬。
“没有?”文瑾一脚踏进屋内,一眼就看到了沙发上坐着一个人,到嘴边的话止住了,愣在了原地。
回头看向何昔雨,眼里满是八卦:难怪不让我来你家,养小奶狗了这是!
何昔雨看到她的眼神,连忙介绍道:“这是我侄女,溪溪。”还特意隐去了姓,就怕文瑾联想。
“直女!”弯星人瞬间拔高了音调,不可思议,把头凑到何昔雨耳朵边悄悄说:“我看着不像啊,一看就是帅t。”
何昔雨无奈扶额,“侄女,是亲戚,晚辈的意思!”
“哦哦。”文瑾这才反应过来是自己想歪了,然后才对荆溪打招呼,“你好,我叫文瑾,是你姨姨的朋友。”
荆溪看着她,又看了眼何昔雨,眼神别有深意,“文阿姨好。”
文瑾忙打断,一副不想听的样子,“叫姐姐,不要叫阿姨。”
何昔雨瞬间想起荆溪昨晚叫姐姐的样子,“不行,差辈儿了。”
然后拖着行李箱往一楼的客房走,“先把你的行李放到房间去。”
文瑾跟上去,一进去就坐到了床上,因为文瑾时长会过来玩,所以床上的被单枕套常年都是放好的,她也会定时换洗。
一坐下拉着何昔雨八卦:“你这侄女是直的吗?”
何昔雨翻了个白眼,“人家还是小孩子,不要胡说。”
“小孩子?多小。”
“16还是17,我不太清楚。”
“那还是算了。”十六十七都不行,文瑾瞬间没了兴趣,“不过她怎么住你家啊?”
“她腿受伤了,家里最近没人,所以住我这儿。”
“以前怎么没听说你有这么个侄女。”
“嗯……家里亲戚比较多。”何昔雨觉得不能让文瑾再问了,便调转话头,“你刚才说什么窝被发现了,什么意思?”连行李搬过来了。
说起这个文瑾就咬牙切齿,“还不是因为那个荆芷!”
“谁啊?”
“就你上次见到的那个,现在是我上司的那个疯女人!”
“她去你家了!”何昔雨惊讶。
“对啊,说自己没地方住,要来和我同居,拜托,我都说了不喜欢她好吗!”文瑾一副气得要撅过去的样子。
何昔雨也是叹为观止,死皮赖脸的是她们荆家的传统吗,简直和当时的荆溪如出一辙。
“她怎么知道你住哪?”何昔雨看着文瑾,眼里充满了怀疑,难道她们后来又……
文瑾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你别乱想,她现在是我上司,想知道我住哪不是易如反掌吗!”
“哦,也是。”何昔雨点头,又问:“那你打算怎么办,就准备一直住这了?”
“不行吗。”文瑾蹙眉,这是不欢迎自己?
“不是,只要你上班不嫌麻烦。”这离她公司路程可一个多小时呢。
说到文瑾就犯愁,瘫倒在床上,“我那房子年底到期,到时候再换。”
何昔雨很怀疑她的毅力,这离年底也还有段时间呢,她估计悬,早起可不是她能干出的事儿。
“行吧,我出去了。”荆溪还在外面呢。
“帮我拿瓶水。”文瑾盯着天花板,声带哀怨。
“行。”何昔雨应了一声,出去给她拿了瓶水,然后才重新回到客厅。
荆溪一看到她就坏笑,捏着嗓子喊:“姨姨~”
听得何昔雨头皮发麻,嗔了她一眼,走过去,“你好好会说话。”
荆溪挑眉看她,“不是叫姨姨吗?”
何昔雨在她边上坐下,“只要在她面前叫就好了。”
“你为什么撒谎?”荆溪不解。
“她是你爸爸公司的员工,她知道不好,”
“为什么,她不知道你结婚了吗?”
“知道。”
“那她为什么不能知道!”这就更不能理解了。
“哪那么多为什么,不许再问了。”刚在屋里对付完那个,还要对付这个,伤脑筋。
“那……”
“那什么,照做就是了。”何昔雨不耐烦了。
荆溪看着她,“我想说的是,那她要在这里住多久。”
何昔雨想了想,根据文瑾要睡懒觉的特性,最多不会超过一个礼拜,还是保守估计道:“估计最多两个礼拜吧。”
“这么久。”荆溪脸鼓起一个小包子,不爽了。
何昔雨看着她的小包子脸,像个嘴里塞满花生的小松鼠,越看越可爱,忍不住伸出食指戳了戳,语气像在哄闹脾气的孩子,“她白天上班,又不会打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