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慌得厉害，鼻子都变得酸酸的，转过身抓住叶清姿的双臂慌不择言：“那你也可以来找我啊，我不会告诉她，我也不会破坏你们的。”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也觉得自己无比荒唐，可是就算是这样，她也还是想来找她。

“你说什么？”叶清姿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声音一下冷了下去，“你不用这样，合作的事情我答应了就不会毁约。”她为了那个破工厂居然能做到这个地步？

童书然看着她，眼眶蓦地红了，两行泪水从脸庞滑落，声音哽咽又委屈，“我想来找你，想见到你，就算你毁约了也没关系。”

她主动放弃她们之间唯一的利益纽带，只想留在她身边。

叶清姿呆住，又很不理解了，“你说……什么……”

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童书然看着眼前的叶清姿，突然想到在国外那半年温柔的陪伴。

从此以后，她会带另外一个姑娘去吃饭，牵着她的手过马路，她的指尖会摩挲过另一个人的头发，给她吹头发，然后还会亲吻她，她会用她的身体去取悦另一个女孩，她不敢再想下去了。

心痛的无以复加，心跳骤然加速，她低下头，又摇摇头，喉咙吞咽了好几次才发出声音，“没什么……刚才我胡言乱语了，我知道了，以后不会再见你了。”

越说道后面，声音就越是哽咽，最后抑制不住的开始抽泣，她记得姐姐不喜欢自己哭的。

手紧紧的握成拳，费力好大的一番力气，才止住抽泣，抬手抱住叶清姿，清了清嗓子嗓子才道：“姐姐，对不起，谢谢你的帮助，以后不会再麻烦你了。”

虽然极力克制，但还是充满了哭腔。

说完立刻掉头就走，门砰地一声关上，叶清姿才反应过来，拔腿就追了出去，电梯口没有看到人，电梯的按钮还是亮，这里一共两部电梯，一部正在往上，一部已经到负一层了，她才刚出来，不能这么快吧，所以应该她还没进电梯。

看了眼旁边的安全楼梯，叶清姿轻手轻脚地走过去，伸手推开楼梯间的门，里面漆黑一片。

“童书然。”她喊了一声。

声控灯亮起，童书然正坐在楼梯上哭唧唧的擦眼泪，看到叶清姿来了，立马停下动作。

想到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肯定很难看，她站起身准备走楼梯下去。

路过叶清姿时被她一把拉，“这可是33楼，你走楼梯下去，你疯了吗？”

童书然打了个哭嗝，“我走到32楼去坐电梯。”

说完又是一个哭嗝，简直要丢死人了，羞得她又把头埋了起来。

叶清姿都被她弄得哭笑不得，“那你还挺聪明。”

还知道去下一层坐电梯。

童书然憋着不说话，怕又打嗝。

叶清姿继续说：“那你为什么不直接在33楼坐电梯下去呢。”

“我……我想休息一会儿，等不哭了再下去。”然后又是打嗝。

她已经羞耻得无以复加了，不想回话的，但又怕叶清姿觉得她走楼梯是笨蛋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