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爬起来,狠狠的往拿顶帽子上踩了两脚。踩瘪踩脏了,才痛快的跑出去。
随后外间响起了一阵骚乱,内侍的脚步和尖叫像沸滚起来的水,搅动死气沉沉的夜。
“苏大人,苏大人!”
“来人,快来人!苏大人摔下阶去了,叫太医!”
皇帝听着外面的喊叫,水蒙蒙的眸子盯着拿顶瘪了的乌纱。发了好一会儿愣,脑袋耷拉男人的肩膀上,嘟囔道:
“陆清河,你看到了吗?她生气了,吃醋了。她纵是一块璞玉,你不用刀怎么能剖开她的玲珑心呢。”
说完,她也没力气了,蹬开身上的人,对外唤了声,“送药进来!”
嵌在她身体里的人摔倒床边,又猛爬起来抓住她瘦弱的脚踝,拖过来整个人塞在身下,“留下孩子好吗?”
“不好,你,你放开朕!唔,疼,你要弄死我吗!”
锦被红浪里扑腾的皇帝没两下就落了下风,内侍端着药进来,见状赶紧又捂眼跑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皇帝这把刀直接把女主刀出内伤了
恃宠而骄
天子堂九尺台,汉白玉石砌。
银铃气哄哄的冲出来,双脚下踩空,扑通就滚了下去。殿外当值的太监,手忙脚乱的追了一路才拦住。
后脑勺磕破了皮,抬回崇文院,一路都在淌血。太医来救治过后,到了半夜就烧起来。在梦里哭,不肯醒来。
次日皇帝就来看她了,随后吩咐去叫陆清河。
两人在御道上相遇,他也不停下来行礼,直径撞上皇帝,毫无愧疚惊恐之色。
“陆清河,你既舍不得伤她,那朕来伤。朕替你把她的心剖开了,你怎么感谢朕?”
陆清河止住脚,冲回来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涨红了颈,怒不可遏的对着她咆哮。
“我说了不娶她了,不娶她了!她要做什么,我都依她了!为什么还要这样伤她,你会要了她的命的!”
皇帝也不甘示弱,甩开他的手斥道:
“就是因为你太迁就她,舍不得为难那个女人半分,才叫她恃宠而骄,如此糟践于你!她就是匹烈马,你不用铁棍不用刀,她不会臣服于你的!”
“我不要她臣服于我,你知不知道,李厚纯!”
皇帝一怔,呆在原地,脸色复杂。
“那,那你要什么?”
陆清河一口老血憋在胸口,险些晕厥过去。
告诫自己,她是个姑娘打不得,她还是皇帝更打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