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喊你就没空,一听说别人给你做了衣服就急着出来,出来也不理我,时雨心中闷闷不乐,有理由怀疑他是为了让她死心故意如此,担心他真收了赵槿华的衣服,小步跟在他后面。
孔覆亲手为客人上了茶,绝口不提衣服之事,说了几句新春问候的吉祥话,小坐片刻道:“新春佳节想来李夫人忙碌,孔某就不多留了。”
“妾先行告辞。”赵槿华起身从丫鬟手中拿过包着衣服的包裹,“这件衣裳还请先生一试。”
“如此重礼孔某受之有愧,况且我身形刁钻,以我观之并不合身。”
他身材高瘦,鲜少有人能同他一般高,就连亲子孔嘉也较他矮了小半个头。
赵槿华凄然一笑,他看似说得是衣裳不合身,实则在说与她不般配,可还未试过又怎知不合适呢?但他话表面说得隐晦,实际却又直白,她无心苦苦纠缠惹他生厌,只好福身一礼索然离去。
状似伤了人心的孔覆心中毫无愧疚,他既无心,说清楚讲明白了于谁都好。至于他和小东西理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他不欲过分探究,等她再长大一些通晓世事了就好了。
更不愿如时雨想的那般为了气她、让她死心与赵槿华发生什么,就算要避着时雨也该由他自己解决,他们之间的事不必牵扯无辜旁人进来。
时雨很坏心眼地凑到他身边小声道:“那我给爹爹做一件好不好?爹爹的尺寸我都一清二楚,做的衣裳肯定合身。”
孔覆脸一黑,负手快步朝后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