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呀呀姑奶奶,真是一场硬仗……”
过一会陆思诚和沉庚也下来了,陆思诚似乎很兴奋,笑着出了门,又笑着进了门:“诸位,还有一段路,本以为来齐还要过几天,没想到今年诸位都很准时,我们现在即可启程了。”
说着他还瞟了一眼沧浪宗的人,很巴结地凑上去:“各位姑娘可要与我们一起走,听闻路线还是比较复杂的……”
“不必了。”硫归似乎是很不耐烦的直接侧头回绝,吃了冷屁股的陆思诚也不恼,屁颠屁颠又跑出去了。
“大家御剑即可,跟牢我。”
几人腾空上天,沉庚走在最后,默默地看了一眼陆思诚,然后蹦出两个字:“真烦。”
沉庚这次作为替补,在其中的队员或者受伤的时候负责治疗和替换,他的工作很轻松,只需要待在替补该待的地方休息就好了,出了情况再将他传送进去。
陆思诚哼着小曲,指了指远处巍峨的群山,向后面的人介绍:“看这山,多漂亮!”
宫南郁没好气的看他:“等你进去了被里面的灵兽虐了,你就不会这么想了。”
“诶呀,有你们在,我们实力这么强,那不是轻松吊打么。”
“师弟可以准备一下,可能我们会碰上沧阆宗。”
陆思诚正想拍着胸脯打包票说自己会保护他们,转头就见后面除了跟着洛云岫一行人还浩浩荡荡地跟着四个人,定睛一看才发现是沧阆宗的四个人来势汹汹。
“我说了我没骗你,”洛云岫叹了口气,“她们似乎要跟我们走。”
“额……算了我们不管她们!好吧,我换个新路线…把她们甩开算了。”说着就拐了个弯,换了个方向走。
“其实……我觉得,可以一战。”半晌后,京玶霁吐出来一句话。
“走都走了,算了吧。”
沉庚冷冷的回答。
又行了半晌进入了卡口,此时已经有许多弟子在下面等候了,陆思诚一个一个下去打招呼。
“他,确实繁琐。”京玶霁捏了捏鼻子,有些不耐烦地说。
宫南郁拿着剑倚在树旁,漫不经心地说:“他啊,一直这样,北家几个二货的弟子,跟他们师傅尿性是一样的,都是哈巴狗一样的性格,没有一点骨气。”
沉庚也点了点头。
到了下午,人都来齐了,主持的长老开启了传送阵,将不同宗门的弟子送到腹地的不同地方去。四人跟沉庚告别,便踏进了阵中。
几人进入的地方是一片森林,此时已近夜晚,如果要向更深处走去,怕是会遇上很多灵兽,但外层的地方灵兽修为低,大多数甚至不会攻击人类,几人思索一番还是打算夜晚赶路。
脚踏在地上轻轻发出几声噪音,宫南郁眼神示意了一下洛云岫,后者摇摇头:“附近没有人。”
陆思诚在前头开路,洛云岫在最后断尾。因为地方比较低矮,又怕引起注意,他们干脆就步行赶路,大概过了两个一个半时辰后,陆思诚脚步一顿。
“怎么了?”宫南郁问。
“到了裂谷了。”
其余几人往前来,走到陆思诚身边,就看见前方一片开阔的视线,但是再向前就无路可走,皎洁的月光照耀之下,眼前出现了一条深不见底的裂谷,裂开的缝隙不大,只能堪堪容纳一个人下去。
几人一起看向洛云岫。
她摆了摆头:“下面该是设了结界,我没法窥探。”
“下去看看?”宫南郁歪头询问几个人的意见。
“我没意见。”“我也是。”
洛云岫和京玶霁两个人异口同声。
虽然说是未知的领域,但是下面布了阵,这片又是落眼的旧地。关于先祖的种种往事,洛云岫是想探求的。落眼的封地和西鷇相接的地方算是未拓地,宗中的人都不常去。但古籍记载,这片地方以前是祭祀和埋葬的地方,后来莫名荒废。
陆思诚低头思索了两秒,也迟疑的点了点头。
“慌什么,求救的阵法你不是拿了一打么。”
说着宫南郁就唤来洛云岫,当着她的面打了个火折子,然后径直从洞里丢下去。
借着一路的光和洛云岫优良的目力,她大概能看清里头的样子。
“下边是平底,修整过的,砌了石板。”
“我先下去吧,”洛云岫拿起剑。
说完后,她就纵身一跃,跳进了裂谷。
宫南郁也将佩剑安置好,听到下头传来咚咚咚有节奏的敲击声传上来,便也转身下去。
等到前两个人都下去后,京玶霁冷冷地看了一眼满脸不情愿的陆思诚,轻蔑的说:“不想下去就在上面放风吧。带你还不如带沉庚。”
“诶!?我是为了大局…!”
陆思诚正想解释,就见到白色的身影也落入了沟中,他只好烦闷地啐了一口唾沫,坐倒在地上,将佩剑一丢。
她下来时,地下已经亮起了光,但不是火,而是洛云岫指尖闪着的电光。
这底下太低了,只怕是点火到后面会没法呼吸。
“这底下的平台很大,很广阔,我不知道修了多少远了,但绝对是人为的。”
“这是你奶奶的奶奶的奶奶的奶奶的奶奶的不知道多少辈建的吧,你就来一句祖宗是我,说不定哪儿的机关就启动了。”
洛云岫笑着打了她一下:“别闹。”
几人又往前走了一些,但电光亮起的地方只有平整的石板,似乎几人淹没在黑暗里。
“这儿有壁画。”突然,京玶霁冷不丁地开口,宫南郁和洛云岫正在研究左侧墙壁上看着很有规律的刻痕,被她这么一说,纷纷转过身来,只见右侧的石板上不知何时突然出现了宏伟的壁画。洛云岫指尖点了个电球,射向远方的黑暗中,就见光之所及处,右侧都能显现磅礴的壁画,直至电球熄灭,都绵延着不曾消失。
“嘿,我就说你祖上富!”几人凑到京玶霁身边,打量着壁画。只见那平整的石面上画了一个人,眼睛是不同常人的颜色。不知道用了什么特殊的颜料,不知道多少年前的壁画时至今日不仅没有风化和消失,甚至那宝石红般的眼睛仍旧在闪着光芒。那人的穿着像个女人,长发披散着,仰着头看不清楚五官,但眼睛画的尤为传神。两只手向上舒展,似乎在渴求什么,而手指的方向之上,有一颗翠绿的东西。四周的波纹似乎告诉人们它正在发着光,不知何等名贵。女人站在类似祭台般的地方,底下是更多趴伏者行礼的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