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祝言微微怔住,还在回味苏然的话,下意识地避开正确答案,“苏学弟,你是想饮水?”
苏然琥珀色的眼里闪过一丝清醒,他耳根瞬间爆红,难为情地舔了舔唇,猛地将脸埋到沙发上,不敢再看祝言,“唔,学姐我没事,我什么都没说。”
“苏然,你看起来可不像是没事的样子?什么病呢,我都没听小熙讲过。”
“祝熙可不会关心我这个多年不见的老同学……我只是羡慕那个小东西,学姐担心牠都胜过关心我这个学弟,当然,我不是在怪学姐的意思。”他瑟缩成一团,身子颤颤的,双手紧紧揪住自己的领口,裸露在外的肌肤泛红,仿佛下一刻有条猫尾巴就要从他的衬衫下伸出来了。
“都这么难受了还有心思说胡话啊,你是不是发烧了?你有药吗?放在哪里?”鮜續zhàng擳噈至リ:4 6 8 v c o
苏然抬起头,碎发散落在眉骨,他眯缝着眼眸,有气无力地跟祝言指向一个墙角的白色柜子。
“有的,麻烦学姐……第三层抽屉,红色药瓶。”
“好。”祝言一眼就看到了那个白色典雅的柜子,进屋时没注意到,这时看,那柜子并不是纯白色的,带着细腻的质感纹路,倒有点像是动物的骨骼。
祝言抛开杂念,快速拉出抽屉,就看到许多红色药瓶东倒西歪地塞满了柜子,没有标签,完全密封。她扭开瓶盖,就传来一股难以言喻的腥味。她皱了皱眉,跑去接了一杯水,递给苏然。
苏然几乎是从祝言手里抓过药瓶,就往自己嘴里倒,喝了一口水,躁动痛苦的神情才有所缓和。
“一次性要吃这么多?你这是把药当饭吃啊,你这情况不随身带药?”看着苏然有所缓解,祝言接过水杯,又给他倒了一杯水,抽了几张纸巾给他。
“平时是不会发作的,我控制的很好,抱歉让学姐你看笑话了。”苏然苦笑一声,余光克制不住地看向祝言握着水杯的手,那有力骨感带着薄茧的素手,也许口感就像是麦芽糖一般。
这一眼,就让苏然用替补药剂好不容易强压下的躁动,又开始翻涌,他克制自己移开视线,又吞了一把药片。
“我可不会歧视病人,而且是我麻烦你帮了我这么多忙,连累你了。不过学弟你这个病多久了,属于治不好的类型吗?我家里人有这方面的人脉,专治疑难杂症的,也许可以帮到你……”按道理来说,有这样的病症,很可能在入职法医所的时候,就被刷掉。此时,祝言有些好奇,但担心过度刺探苏然的隐私,她看苏然的眼神也带了几分歉疚。不是有句话说,医者不能自医?
她开始猜测,当年祝熙和苏然关系情同兄弟,有没有可能是苏然在祝熙面前发病了,所以被祝熙这个小没良心的嫌弃了?祝言心里越想,越觉得祝熙做得出来这种事,没忍住骂了自家弟弟几遍。
苏然躲开祝言的视线,表情不太自然:“治不好,我这是遗传病,基因里带的,我祖辈都这样。”
“学姐不用担心,实际上不太影响我生活。对了,我给你那个小伤口处理一下吧。”苏然站起身,翻找出家庭医药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