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组。”
“你想吃什么？我给你订，几点到家？”
白子楠皱眉：“我在剧组。”
“……我知道，先给你订，到家就能吃了。”
一顿饭就想打发了：“不用了，不舒服不想吃。”
“……”凌浩脸突然红了，在他听来那语气就是恹恹额，想到他身上的挠痕，想到她下去时腿软他想扶被她气恼拍开……
“还是要吃一点的，我去接你，等我半小时，马上到。”
白子楠看着挂掉的电话，皱眉，若有所思。
“等他半小时？”笃定她不会在剧组久待，为什么？
“现在可以拍了吗？”赵美娟露出强势的笑，心里想，认清了没有？是你的后台吗？
她以为表情管理一如既往做的很好，但那gu居高临下的得意仍然泄露出来几分。
或许也是不屑在一个捏在手心里的蝼蚁面前伪善。
哐当——白子楠把手机扔桌上，身t向后靠，直视她，语气闲适：“行啊，我拍。”
管他什么意思，待会儿试一试就知道了。
现在，违约赔付的事，她不g，尤其拍戏，呵呵：“事先说好，我身t不舒服，拍得不理想可不是我违约。”过戏瘾嘛，谁还没有个明星梦。
赵美娟挑眉，笑，行，给你台阶下：“那是自然。”
但她放心的太早了。
才出去给导演道歉，顺便套交情，还打包票说十分钟马上能上场，因为不用露脸，戴好发套穿好道具服就可以，非常快的。
可十分钟过去了。
又五分钟过去了。
导演压着火抬手腕看时间，气得已经不看她了。
赵美娟尴尬：“我去看看，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导演压根不踩她，赵美娟灰溜溜去化妆室。
一进去，愣了一下——白子楠坐在化妆台前，化妆师正给她扑粉。
第一眼，很是明yan，尤其她向来都是淡妆，很素，记忆里就没有她涂红唇的时候。
以至于在娱乐圈美人云集、妆容jg致、个个容光焕发的美人里，“素面朝天”的她彻底毫不起眼了。
但转瞬，赵美娟就反应过来，毕竟还不到惊为天人的程度！
换作白筱染，赵美娟都要叫“祖宗”了。
现在，她倒眉竖眼：“这是g什么？！穿好了就出去！导演都等的火烧眉毛了！画什么妆，用的上你那张脸吗！”
08
白子楠像是没有听到，无动于衷，坐的稳稳当当，甚至拿眼神去示意化妆师：继续呀。
化妆师是个小姑娘，给替身的当然不是什么大师，见状赶紧给她补完最后的唇釉。
白子楠站起来，对着镜子很满意——美se有就用起来，看多么赏心悦目！
眉眼一弯，对化妆师说：“谢谢，我很喜欢。”笑得像月牙，明媚清澈。
化妆师一呆，挺好看的啊，尤其笑起来，很纯良，又猛地摇头，再也不会被皮相骗了，刚刚那个威胁她不上妆就赖皮的人是谁？
赵美娟还在絮叨她，见那一笑不由又是一顿，直到白子楠与她擦身出去，那不疾不徐、淡然自若的模样，完全把她无视了！
她给气笑了，是，有点儿范儿，那又怎样？这年代，没有公司包装，她还能翻身？
赵美娟冷笑。
……
不到半小时，凌浩把车停在基地门口，下意识扫了一圈，没在外面的人里找到她。
以前难得的几次接送，好像都是她早早等在约定地点了。
他那时候不会去想她的心思，只会客套一句“等久了？”，她说“没有”，就没了，他不说话，她也安安静静坐在后面。
这些以前毫不起眼的细节，没想到这一刻会这么清晰地浮上他的脑海。
他拨通她的号码，从没有哪一刻这么清楚明白，结婚的定义就是，她会是他一生的伴侣。
白子楠的手机是周慧敏帮拿着，看到来电，她先是复杂，又立即想起赵姐说，筱染姐马上过来的话，表情立马生动的幸灾乐祸起来。
?白子楠让她接。
周慧敏自己都没察觉的夹了一下嗓子：“凌总，子楠正在拍戏……”
不是她。“……”凌浩顿了一下，眉头皱起来，
“拍戏？不是说……算了，你出来接我。”不是说不拍了，还有身t也不舒服，怎么……？
他心里皱眉，又想起往常给筱染探班，都会给剧组送茶点，又把电话拨给秘书。
周慧敏颠颠地先跑去跟赵姐说了他也要来剧组的事：
“肯定是知道筱染姐要过来，才跟来的！”
“行了，你赶紧出去接人。”
赵美娟打发走她，马上问白筱染到哪儿了，又感慨：【凌总对你真的很上心，怕白子楠又闹起来，都来监工了】
白筱染感动，
【他不必这样的，我压力会很大】
【哎，希望子楠能找回初心，也希望他们不要再因为我吵架】
【不然我会不安的】
赵美娟不以为然，【她自己想不开谁有办法，你别管了，看她像跳梁小丑调剂生活也不错】
【赵姐】
【谁让她挑衅你】【好了好啦，我也就是跟你才这么说心里话】
白筱染无奈，但，既然凌大哥来了……【你说，我们坐实凌大哥给子楠探班，然后把记者叫来怎么样？】
……
凌浩进来，就先看到她，对她明显亮丽的妆容也是一愣，但隔着远，只是觉得与往常b更漂亮些。
她穿着仙气飘飘的长裙，拿着长剑，跟着武指学动作。
那柄剑明显不轻，挥舞完一次，她就累得抵在地上休息。
实际上，白子楠也心虚，一个没在镜头前演过戏的人，一上来就要吊威亚飞姿势，不亚于小孩子没学会走路就想着跑了。
09
但两权相害取其轻。
再坏也不过是动作不过关，演的像鬼，能b百倍赔偿金亏得多？
所以她只能在心里对导演、对剧组说一声抱歉，拎着裙子上场了，在真正拍戏之前，还叫来武指，再教她动作。
这个要求也没让别人多诧异，多熟悉总没错的。
幸好幸好，白子楠发现，她身t有记忆，对出招有肌r0u记忆，有肌r0u惯x！
这真是太bang了！
身t有记忆，又有武指指导，她做的越来越bang！
行云流水挥出一招一式，出力、受力都在武指的指导下，很快掌握诀窍。
跳跃、劈腿、翻跟头，甚至借力弹跳行如飞檐走壁，动作非常流畅利索，她感觉到身t的轻灵和力量，挥舞出的剑鸣声和风声更让她过瘾，如梦似幻！
原身太厉害了！
停下来，呼呼喘气，浑身发热，酣畅淋漓！
连初尝试的异物感、凝滞感都减轻了不少！
她双眼闪闪发亮，踌躇满志等上场。
她没看到他，凌浩想上前，问为什么又拍了，这么激烈的动作戏，以现在她的身t状态来说应该吃不消。
就这时，赵美娟从角落里打电话出来，见到他看白子楠那边，眯了眯眼，原来如此，怪不得突然要化妆。
她迎了上去：“凌总……”
筱染很信赖她的经纪人，凌浩停下来，点点头，想先从她这里问点情况。
赵美娟笑得不卑不亢，因知道他喜欢她们家筱染，也给她三分颜面，她姿态端的很平等：
“筱染在过来的路上了，她出门时有私生饭跟上，所以耽误了时间。”实际上，筱染在试婚纱，国外的品牌设计师直接上门定制的，但不能这么跟凌总说。
“现在的私生饭啊，真让人头疼，都不知道要怎么去管理，警告不听，报警筱染又不忍心，她就是太心软了。”
凌浩一怔，担忧的问：“……现在甩开了吗？”
赵美娟心里得意，妆化的再用心又怎么样，b得过筱染吗？丑人多作怪：“绕了几圈甩开了，正在过来的路上，不然粉丝又堵在外面……”
……
这一耽搁，白子楠已经被叫上场，开始做吊威亚前的安全检查工作。
吊起来时，不太顺利，头几次，她无法jg准控制身t核心发力，导致吊起来后整个人东倒西歪，更别说摆姿势了。
因为找不准发力的重心，胳膊腿更是被东拉西拽勒出青青紫紫的痕迹，疼得她龇牙咧嘴、嘶嘶作痛。
导演脸都黑了。
赵美娟也变了脸se，说：“子楠以前不这样的，凌总在场，她都变娇弱了啊呵呵……”
“她身t不舒服。”
赵美娟愣住，他知道？筱染没说……不是，他没告诉筱染吗！
凌浩上前去叫停。
导演知道他是谁，不敢叫板，但脸更黑了，只能对着赵美娟发飙：“能不能演？！你们盛荟的人就是这样的！”
赵美娟思绪被打断，赶紧上前拦：“凌总，子楠身t哪里不舒服？她也没说……清楚，看起来气seb我还好，要不然怎么会让她上场……这个子楠真是，遮着掩着g嘛，看把事情都ga0复杂了……”
凌浩不回答，终于想起被她打岔过去的事：“所以她说了不舒服，不能演，是吧。”
赵美娟张口：“……”
凌浩皱眉，心生不满，不再看她，越过。
赵美娟心惊于他散发出来的怒气，克制而冰冷，她被震得呆住，太意外了，片刻后才瞪大眼睛，他去g嘛？！
白子楠刚被吊上去，还在半空调整姿势、尝试身t肌r0u发力，还有核心变换来控制身t，结果被放下来，她疑惑。
凌浩走到旁边搭了把手：“还好吗？”
她点头，不看他，问道具师：“怎么下来了？”
道具师觑了一眼凌浩，不说话。
白子楠终于看向他。
10
凌浩只说：“不是说不演了吗？”
导演在那边忍气吞声，场务、道具师都没人说话。
赵美娟脸se难看了，不像她想象中责问的口气！
白子楠瘾头上来了，哪怕疼也想继续，对着来当说客的他当然没有好口气：“不是已经在演了，还要怎样？！”
凌浩哑然：“……我是说，既然你身t不舒服，就不演了。”
赵美娟脸se彻底沉下去，不好的预感成真——他竟然是来给白子楠做主的！
白子楠惊讶地看向他，转x了？真是她想的那样？
不可能！只能说是男人的本x，对刚睡完的nv人有一种呵护之情。
不信？“你是说，休息两天，还是以后都不用演了？”
凌浩垭口：“……你不想演戏了？”
白子楠耸肩：“那我还是演吧。不过，”她拎起裙子转了一圈，笑得像春花烂漫，“我美吗？”
众人眼神唰地看过来——脸皮这么厚？
赵美娟也y沉地看过来，挺会演啊，在她们面前si气沉沉的木头样，在凌总面前倒是一副狐媚样！
小瞧她了！
凌总不会上她的当的！
她没怎样，凌浩却脸红了，眼神飘虚，不看她。
假正经！白子楠抓住他的衣服，揪着腹部那里的布料：“你帮我一件事，好不好？”无意识地扯呀扯。
布料贴着的那片肌肤瞬间战栗开来，凌浩头皮都炸了，立刻抓住她的手，扯开，放手，紧张地看周围。
大家已经知觉地低头，假装忙碌。
只有赵美娟，但她在后面看的不是很清楚，可不好的预感让她眉头皱得很紧——不会的，凌总不会被她蛊惑了去的！
“什么事？”
那从脖子开始往上红的脸，实在太俊俏，白子楠看了想逗，又故意上前b近一步，他吓得后退，眼神防备。
白子楠好开心，笑得更好看了，探头过去要说悄悄的模样，突然想，会不会像脖子前伸的长颈鹿？想一想，微微收回来，再歪个头吧：
“你看我都打扮的这么漂亮了，能不能跟导演拿原片，不外传，当写真自己收藏。”
凌浩一愣，就这个？
只要筱染同意，但要是外流……虽然网友都知道筱染受过伤不得不用替身，当初还因为筱染不同意，闹得她的粉丝全网情愿，她才不得不用，但替身资料外流到底对她不好吧？
美人计失败了！“我又不会乱传，何况还有你呢。”
凌浩眼神思索。
b我上威胁是吧！“你要是答应，我以后拍私房写真，只给你看。”
凌浩耳朵都红了，热地浑身发烫，赶紧停止想象扩散，瞪她，谁要看那……那些！
“还是你不答应，是想跟我一起拍？”
凌浩真浑身都起火了，捂住她的嘴，看周围，虽然她说的更小声了，可——
白子楠得偿所愿，埋进他怀里，搂住他的腰——腰好瘦啊，x膛好宽阔，蹭蹭头。
诶嘛她的发型！
白子楠连忙钻出来，站直，眼珠子左右滴溜，美美的发型还在吗？
凌浩都没反应过来，她这一系列动作就都完成了，动作老练、驾轻就熟！
再看看她现在挤眉弄眼，他，真是气得牙痒痒！“好！这些话以后不许再说了！”
看不到，那算了！“你真好！”不说就不说，直接做，闷sao嘛，她都懂的，“那可以了，你出去出去，别打扰我。”
凌浩：“……”用完就仍！可，“你……能坚持？”
白子楠瞟到后面的赵美娟和周慧敏了，有表情管理但目瞪口呆，一个失去表情管理不可置信又愤怒，像撞见出轨的老公。
凌总竟然！大庭广众之下！让她抱！了！
跟她！搂！搂！抱！抱！
白子楠心情很好地看向面前长身玉立的男人，口气揶揄：“这么自信啊，，那你下次轻点啦~”后面的话超小声。
又被调戏了，凌浩真的好无力，身t却酸爽。
白子楠咯咯笑，被美男瞪得浑身舒畅，真水润。
然后咳嗽一声，一本正经地扬声对压根不走近的导演说：
“导演，继续吧，我能坚持。”还没玩够，她以前不怕痛，这具身t习惯了痛觉后，耐受力更强。
不是她逞强，她真觉得可以。
11
今天戏份结束后，她得找找原身的训练表看看了，‘白子楠’就是个外表安静柔弱，内里训练有素、t能强悍、爆发力迅猛的巾帼nv将啊！
埋没了的话真的太可惜了。
不管她能捡起来多少，都是赚到了——拥有高武力、外表又文弱安静的nv侠，啊啊，绝对她的真ai了！
她ai她自己！
凌浩退出来，看着剧组工作人员有条不紊地继续忙碌，看到她慢慢吊上去，宽袖长袍，鼓风机一吹，挽剑花的时候，特别仙风道骨、冰霜冷傲。
导演对着喇叭，喊什么，她跟着做什么——甩袖放招、假踢树g立于树尖、仙nv侧起飞、高降落等等……
一个个零碎的镜头补拍，除了导演，旁人看不出什么。
无意义，可不知道为什么，很x1引他的目光。
赵美娟也盯着看，视线尤其在两人之间来回审视，虽然不知道刚才他们打什么机关，可两人之间的气氛，与她想象的生疏冷淡差了十万八千里！
非要说是什么关系，很像那些刚发生关系的小情侣，又隐晦又暧昧又拉丝的气氛。
太诡异了。
她急切地想探听情况。“凌总没见过演员吊威亚、演武戏吧？是不是惊到了，都这样的。”
他没回应，哪怕眼神。
赵美娟只能继续：
“头几年筱染更苦，那会儿她刚在圈里冒头。我记得有一次大夏天的，有人看不惯她，故意在她吊威亚的时候送n茶进来，所有人都跑去抢吃的，她就被晾在上面没人管了。那时候跟她的小助理没用，让她受了好大的罪，勒出的伤不说，人还中暑了。”
凌浩眼里闪过复杂：“我不知道。”
赵美娟嘴角一g，又很快隐去：
“这种事多了去了，筱染都是报喜不报忧。好在我知道了之后，手底下的艺人，包括子楠这样专职的替身，凡有吊威亚等动作戏份的，都会亲自到场压阵。”
“做演员，有些苦是必要受的，有些我们经纪人能帮着避免就避免了。”
赵美娟看他听进去了，接着试探道：“像今天子楠这样，她不舒服，说清楚也就不会……否则导演那里我也很难办。话说回来，子楠哪里不舒服？看医生了没有？我去预约医生。”
这次，凌浩过了一会儿才开口，却是说：“不用了。你跟我去找导演，我要一份剪辑后没换脸的原片。”这种事导演必须经得筱染一方的同意的。
本来该先告诉筱染，但赵美娟行事强y，以防她从中作梗，先ga0定她，筱染那么善良，想都不用想都会愿意满足子楠的小要求的。
“这不合规矩！”果然，赵美娟脱口而出，口气强y。
凌浩停下脚步，眼神冷酷：“筱染会同意的。”
赵美娟面不改se：“凌总，你不能欺负筱染心善，而且这件事涉及公司利益，不是筱染说了算的，公司高层有自己的考量，你这会让她很为难……”她打算打感情牌，作为经纪人，维护艺人的权益是她的使命！而且凌浩的倒戈让她很恼火！
但凌浩一句话堵si了她：“我可以给盛总打电话。”
“……”赵美娟憋的心肝脾脏疼！他没说一句狠话，但每一句都打在她的七寸上！
很快，她出去接白筱染，在保姆车里把事情说了，对白子楠，她看走了眼。
白筱染也皱起眉：“不会的，子楠不是这种人。”
赵美娟意味深长：“知人知面不知心。而且，凌总对她也有意……”
“不可能！”白筱染失口而出，眼神闪烁了一下，“我……”
赵美娟轻轻拍她的手，有些同仇敌忾，男人不变心，母猪都会上树：
12
“趁现在时机尚早，凌总还没发觉，我们把能做的安排都安排上吧。”
“你是说？”
“叫记者。”
“可是，我还没有告诉凌大哥，我先进去问他……”
赵美娟拉住她：“这件事你怎么拧不过弯来呢？！他b白子楠签字是你出的主意吗？不是！是他自愿为你捧上真心的，在他心里你就是白玉无瑕的。结果你现在去跟他商量，跟你打配合主动公开，那你是不是也要跟白子楠说，不说光骗她一个人，凌总那里会对她不落忍的，到时候没感情也愧疚出感情来了！你说了就更蠢，白子楠会怎么想，财产公证是不是你撺掇的？你自己被签字也要拉着她垫背，这b那个b全剧组陪她剃光头的x致更恶劣，传出去一星半点儿，这黑料够你吃一辈子的。”
白筱染脸se突然扭曲，又很快平静了。
赵美娟没注意：“我已经安排好了，这件事你别管了。”赵美娟一锤定音，眼睛却紧盯着她。
直到看到她轻叹口气、无可奈何接受的模样，才松了口气，以白筱染现在的身价，她要是坚持还真拿她没办法。
……
白筱染一进剧组，就赶过去跟凌浩说：“子楠怎么样了？她哪里不舒服，怎么还在演呢？不行，她得休息……”
凌浩拦下她，不让她上去打断：“算了，她想演就让她演了。”
白筱染蹙眉：“真的吗？她能坚持吗？真是的，不舒服就跟我直说啊，难道我还能让她拖着病t上去？弄得我一路过来心里七上八下的，急si我了。”
“她到底哪儿不舒服？我怎么看，看不出来呀，发烧了？头痛？哪里受伤……”
“你别急，没事，你看她不好好的。”
白筱染埋怨地嗔他一眼：“她不跟我说，连你也要瞒着我？”
凌浩咳嗽一声，眼神飘去了别处。
白筱染眼底滑过深思和不甘心，一跺脚，像赌气一样说：
“算了，你们是越来越有夫妻相了，都有小秘密瞒着我了。”
凌浩轻咳了一声。
见撬不出来，白筱染立刻放手：
“我不管了，那你在这儿盯着，我去跟导演打个招呼，然后上妆，一旦子楠受不住，你就赶紧告诉我，我来上。”
看到她急匆匆走了，凌浩才松了一口气，他今天有点不知道怎么面对筱染。
而白筱染，坐在休息室，由自己带的化妆师上妆。
休息室里静悄悄的，她一直面无表情。
化妆师偷偷看了她一眼，筱染姐还是吃气了吧？
以前，凌总每回探班可是都来跟筱染姐聊天解闷的，现在……
她刚刚关门时，看到凌总在等子楠休息的间隙，给她递水、扇风，挺殷勤的，在平时剧组哪里会不讨论，可现在却静悄悄的。
因为换了对象啊。
都在悄悄打量两位nv主角，一个是拿了奖的影后还将加入豪门，一个是不起眼的替身……
“这是撬墙角了吧？果然防火防盗防闺蜜，现在看，是个nv的都得防着！”
“怎么不说男的不讲究？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他这是故意恶心白筱染的吧？”
“恶意别那么大，白筱染嫁豪门了，还不许追求者另找幸福了？”
“那一样啊，都是单身，白子楠怎么就不能上了？骂nv的不骂男的，显出你们高贵来了？”
“……哎得得，都骂都骂。”
……明面没人说，但角落里都在窃窃私语了。
白筱染看起来一如往常，准备和程之行结婚的她，怎么可能会对另一个追求者的变心有反应，正常来说，她更该松口气才是。
只是她起来时，碰掉了台上的化妆刷，她似乎没注意到。
化妆师看到了，什么都没有说，默默捡了起来，装什么事也没发生。
白子楠接过保温杯，里面泡了绿茶，温温热热的一口，茶香和微涩的口感，在这夏日里b冰饮更解渴：“谢谢。”
白子楠真的挺感激他的，这个世界她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个人，也没给她适应的时间，一直到现在，她都有种做梦的感觉。
要不是对前世没有任何留恋，她再心大，也不会“入戏”的这么快。
“cut——”导演一喊停，冲着白子楠一直在吹的鼓风机终于也停了。
白子楠继续挂在上面，剑不耍了，腿也不踢了。
直到导演盯着显示器喊，ok，过了，她才被放下来，所需的镜头终于补全了！
她刚下场，凌浩就扶她，落地时没了拉力，双腿顿时有些发软，她对他露出一个笑容，然后放松了全身力气，都赖在他身上。
“累吗？”凌浩毫无怨言，接住她全部的重量。
她还在兴奋中：“挺好玩的。”
但也不想再有下一次了，真的挺折磨人的，这种t验有一次就够了，不过这种话就没必要跟他说了。
替身要解约，靠他就跟小j给h鼠狼拜年，说别吃我一样，无用功！
凌浩眸光无奈，看出来了，她吊在上面还手舞足蹈的，可一扶，就发现她里面衣服都sh了，没她说的那么轻松：
“那么辛苦，为什么不选择直接出道？”
白子楠很惊奇地看他：“你是说我以后不做替身了吗？你忘了我是谁的替身吗？”
凌浩瞬间闭嘴。
一时间两人都很安静，凌浩尴尬，他只是觉得她太辛苦有感而发，一时忘了，如果可以，或许筱染可以重新签一个专业替身，把她换下来。
这个念头，在她进去换衣服，他在外面看筱染演文戏的时候，更强烈了——
筱染只是站在绿幕前，念台词、动表情，无论台词功底和演技，都很jg湛，背后一定下了苦功夫！
但在凌浩看来，相b之下，真的太轻松了。
后期换上脸，谁知道背后吊威亚累得浑身是汗、是伤的，是另一个人呢，或许知道，但她沾不上一点光。
赵美娟一直很留意他，发现他表情不对，仔细一想，立马叫停补妆。
正好这时候外面喧哗，原来点的茶点终于送到了。
周敏慧带着助理进来，很高兴地先扬声说是凌总给筱染姐点的，请大家吃下午茶！然后还给刚出化妆间的白子楠一个得意的眼神——
靠美se、鬼魅伎俩就想抢走筱染姐的人，做梦！
凌浩的助理也很高兴，点头称是，然后看到自己boss，殷勤地小跑过来，结果看到被boss身边扶着的人，脸上的表情僵y了——怎么不是白影后？
凌浩和白子楠的婚事还没有公布，连助理也不知情。
剧组的人一边接的热闹，一边偷看他们吃瓜。
凌总发愣。
白子楠面无异se。
倒是白筱染，没继续演戏了，走过去取了上面的卡片，打开看了一眼，合上，笑的眼睛都染上笑意。
她点了点周慧敏说：
“粗心大意，弄错了吧，这是凌总给子楠点的。”
周慧敏茫然，卡片上写的就是筱染姐的名字啊，但张了张嘴，什么都没说了，只是心里觉得，筱染姐就是太好了！
白筱染隔空眼神示意凌浩，快说是给子楠的啊。
凌浩心里一痛，她就这么急着跟他避嫌？
本就不是给她点的，这就是一个乌龙，可她急于撇清或者说完全把他和别人撮合的态度，凌浩心里苦涩：“是，是给你的。”
白子楠马上撇开他，站直，走上前去，ch0u走卡片。
她不ai斗，看恶心到他面前了：“错了，是给你的。”
白筱染脸上一僵，没料到。
白子楠微微一笑：“这么小心翼翼g什么？我又不会多想，有始有终、好聚好散，是吧？”最后她是看着凌浩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