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不在焉,走着走着摔了,一整个摔进水里,呛了几口水,不自觉地扑腾起两条胳膊。
她会游泳,只是事发突然,她毫无防备,会水一事被忘得死。
就在她清醒,熟练地换气,预备回到台阶上时,有人抄起她的胳膊,在她自救前,把她拉回台阶。
她有直觉,猛地扭头,一下崩溃,眼泪没从眼睛流下来,但在心里汇聚成河。
“好玩吗?”她沉声问。
李暮近身上湿透了,不好抱她,就俯下身,捧住她的脸:“还可以。”
丁珂伸手搂住他,靠在他胸膛。
李暮近双手滞在半空,一时忘了反应。
丁珂从没觉得两天这样长,像两年一样,怎么能有一天是一秒掰成十份来过的呢?她怕了,怕意外。
大雨倾倒,像降临海啸,他们躲雨的屋檐有点窄,雨泼进来,浇在李暮近背上,他刚好以身体护住丁珂不受侵扰。
他还有余力跟她解释,他竟会跟她解释,“你们楼下有人被困车里了,我在现场。”
丁珂懂了,他又帮了忙。
“你发微信说什么。”她问他。
“哪一条?”
“有一条。”
李暮近了然,“我想你。”
“我也是。”
李暮近把丁珂带回家,到家已是半夜。
不是第一次来了,丁珂还是站在门口,稍有拘谨。
李暮近回头看她不进门:“你昨天睡着了我给你换鞋,今天醒着也要我给你换?”
熟悉、恶劣口吻戳破丁珂的粉红气泡,她偏不动。
李暮近往前两步,回头她像雕塑一样,不再废话,走过去,蹲下来,解开鞋带,给她换拖鞋。
丁珂预想他一百句话、一百种行为,唯独没有这一件。
他怕她站不稳,还把手递过来,给她支撑。
粉红气泡又自主生成一些在心头,但她不能沉溺。有人只想快活不想死活,她不是。
李暮近给她穿好拖鞋,到冰箱拿出阿姨刚替换的新鲜材料,撕开塑料保鲜膜,把蔬菜放进去,按照托盘底部的调料表,放进调料。到柜子拿根人参剪进去,给她驱驱寒。
回身她还在门口站着,他走到沙发坐下来,撑着头,看她:“你要抗拒应该在我带你回来之前,现在晚点。”
让她不悦的语气,她也不吃素:“你不要以为把我带回来,我就可以受你摆布。”
李暮近没想到她这说法,“我有以为?”
“现在。”
李暮近告诉她:“你顺从还是反抗都不会阻止我要做的事。”
丁珂轻咬住前牙。
李暮近看着她,装着装着就忘了装了?以前的样子动不动露出一点,是有意钓,还是穿帮了?
丁珂像尊门神,不往前,却也没后退。
挺了五分钟,她后退了。双脚从拖鞋退出,蹲下穿鞋,鞋袜全湿,就要穿,硬穿,穿上就走。
李暮近盯着她看了半天,湿的鞋袜不好穿,胳膊筋都撑显,她也不停顿一下,决意要走一般。
丁珂穿好鞋,猛然站起,低血糖,眼前一晕,又蹲了下来。
李暮近终于挪了挪脚,走过去,牵住她的手:“能不能起?”
丁珂挣开不给牵。
李暮近举高她的手到他脖后,轻松将她抱起,一手脱了她两只鞋,放到沙发,人也压下,两人鼻尖快速轻浅地贴了一下。
丁珂嫌他重:“你起来……”
“不是想我?”
“我没有。”反正也没人听见,说出去也没人信,就否认。
李暮近低头吻她。
丁珂惊得一愣神。
她差点忘了,他可不管她死活。
出来时怕自己低血糖吃了几块糖,嘴里凉甜,她不想张嘴,但他吻得急又凶,唇瓣虽软,攻势却猛。
她还是不由自主张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