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暮近放开通道,许阿姨进门。
阿姨一看餐桌有条睡裙,立马别开眼,也不多嘴人家的事,更换好冰箱食物,转过身问:“晚上在家吃吗?我可以给你做。”
“不用了。”
阿姨点头,正要走呢,丁珂下床了,没找到自己的睡裙,想到昨晚换了好几条睡裙,洗个澡换一个,换完就被他脱了,都不知道扔哪去了,就到衣帽间拿了件他的短袖,让他随便扔。
她听到动静,知道是阿姨,后面没动静了,以为阿姨走了,谁知道正好撞上,四目相对,她突然不知所措。
数秒,李暮近说:“我女朋友。”
阿姨笑了,“真漂亮。”没过多打扰,离开了。
门关上,丁珂才说:“我没答应你。”
“我也没问你。”李暮近靠在一旁,长腿笔直,头微歪,讨厌的劲儿又来了。
丁珂觉得这话很羞辱,“可以。”她找到她的衣服,掏出一个钢镚,放在桌子上:“嫖你的费用,别问为什么是一块,你的实力就值一块。”返回衣帽间换衣服。
昨晚坦诚相对,今天换衣服都要背着他了。
李暮近低头一笑。
两年,失而复得,如此伟大。
丁珂换上淋雨的衣服,走前也不看他一眼,却在路过他时被拉住手,她扭头瞥他:“松手。”
李暮近不仅不松,还一把拉她入怀,吻她额头,“老板下次还找我。”
丁珂脸唰地红了。
但还没沉浸在这份暧昧中太久,反应过来,对他说:“你很熟练啊。”
李暮近没说话,听她倒打一耙。
丁珂正好算一算:“你家为什么有安全套?”
李暮近昨天买的,他知道昨晚上迟早会来,哄她不戴套的事他现在干不出来,就买了,备着了。但他偏说:“你觉得是为什么?”
丁珂冷笑,“我临时不想问了,并不在意,我寝室也常备着的,两盒起步的。”
“别气我,真有这个人,我保证你不会再见到他了。”
他语气不像威胁,像是在告知。
“你也别太无法无天。”丁珂抬起头:“再进局子我保证你出不来了!”
李暮近捧住她的脸,轻柔抚摸:“好,我期待那天。”
“松手!让我走!”丁珂不跟他耗了:“说了只爱一次,以后就当不认识吧。”
李暮近突然放开。
丁珂还以为会周旋很久,没想到他挺痛快,正要走,他又喊她:“换身衣服,淋过就别穿了。”
“不用了。”
丁珂头也不回,却被他扛起,强制换了身衣服,换完又开车送她走,两人一路上无话。
到校门口,他给她解开安全带,托住后脖子,带到跟前,亲吻唇角,然后说:“手机充电开机,id不想用我的,就自己换一个。”
他如果不礼貌、不尊重,她还能回戗,他这样跟她说话,她突然不知怎么回,就扮演了哑巴。
李暮近在这时说:“我现在问,要不要做我女朋友。”
丁珂抬起眼皮,愣愣看着他,不说话。
李暮近摸摸她的脸:“不着急,你好好想,慢慢想,从前年开始想,我值不值你托付。”
丁珂回到寝室几个小时,耳边还是李暮近的话。章苗苗和阿嘉因为一个案件讨论得热火朝天,对她为什么晚上才会回来只问了一句,她说有事,她们便没有再问。
她们的话偶尔流入耳朵,分析都很客观,大概因为案件在她们的认知范围,但仅仅是她们脱口而出的几句,平常人要走很久的弯路才可以摸索到一点眉目。是她们的家庭让她们的很高。
而李暮近的思维却是她们这般的背景都望尘莫及的。
照理说她也要走很多弯路,但她比他们多一个条件,便是磨难。
这么多年,是磨难在拔苗助长,她其实成长得艰难。
如今,她勉强拼出独立自信的人格,自然不觉得她配不上李暮近,只是,他们要怎么在一起?
“珂珂,去打羽毛球吗?羽毛球馆今天开馆了。”章苗苗凑过来。
丁珂回神:“好。”
游艇事件让阿嘉跟两个室友关系更近了,一周内几天都能见到她。她看着那几个纸袋:“还不收吗,珂珂?”
丁珂想起李暮近让她充电,拿出手机,充上电,说:“收。”
两人对视,章苗苗坐下来:“好上了?”
“没有。”丁珂这么说,但也诚实地告诉她们:“但他问过我了。”
“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