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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T一口(1 / 2)

祝清柠一直不明白,为什么所有的女主都没有青春痘的烦恼呢?

她是喜欢看的,每当描写起女主的外貌,大多都极尽溢美之词,纵使有个别会说女主“相貌普通”,但写女主长了满脸青春痘的,她是没见过的。

她想到这儿,不由自主的抚上脸颊,又摸到那些讨人嫌的凸起,强忍住去抠的欲望,叹了口气。

明明……痘痘是很多女生一辈子的心病啊……

她长痘痘都长了十年了,反反复复,长了又治,治好了又长,特别是在今年大四,大概是压力陡增,痘痘愈发严重了。

也只能说还好这次基本都长在了脸颊两侧,她愣是大热天也披着一头长发,正好能把痘痘遮挡得差不多,也算是遮住了少女敏感的自尊心。

麓城经常下雨,特别是一到夏天,更是没完没了似的,雨水敲打在地面上,泥土湿热的气息似有似无的涌入鼻腔。

祝清柠也讨厌下雨。

她也经常反省自己是不是不适合生存在这个地球上,她讨厌的东西太多了,夏天太热了,冬天太冷了,至于春秋——在麓城,春秋两季是不存在的。

麓城只有闷热潮湿的夏天,和寒风呼啸的冬天。

“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在这个鬼地方工作……”她撑着伞,自言自语的走着,今天是星期五下午,她跟往常一样打算去挤地铁回寝室,前方却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她捏着伞柄的手一紧,低头看了下黑着的手机屏幕,理了理凌乱的发丝,才慢吞吞走上去,嗫喏道:“……小表哥?你下班这么早的吗?”

江彧是她的表哥之一,小时候她跟很多表哥一起在爷爷家生活,江彧跟她玩得最好,又是哥哥们年纪最小的一个,为了区分,她就时不时的叫他小表哥。

青年没有带伞,在她走过来前就捻灭了烟蒂,眉目阴柔昳丽,在细雨中轻柔的“嗯”了一声,把伞接了过来,形成了一片隔绝所有,只有他二人的小天地。

“想吃什么?”他问她。

她跟他靠得近,却盯着他失了神,蒙蒙细雨中,青年漂亮得过分,那双狭长的眸子微眯,水汽一熏,瞳色黑得死气沉沉,被雨水打湿的碎发贴在他冷白色的脸颊上,有种诡异的艳丽感,又好似带着森然鬼气。

“小表哥,你……”顿了顿,她好歹是把“你好像鬼啊”这后半句咽了下去,生硬地转移了话题:“你怎么不留长头发了?”

是了,上一次见他还是留长头发的,她总喜欢凑近他说话,有时还会大胆的搂上他贴贴,经常会得到他冷淡的一句:“你压到我头发了。”好似一只没被捋顺毛的猫。

“为什么问这个?”

“额……就是觉得你长头发的时候挺好看的,我舍友不是碰见过你一次吗,回来都夸呢。”祝清柠有些心虚的摸了摸鼻尖,转移视线,她没说的是,她舍友评价的是“哇靠你姐真漂亮,就是感觉阴沉了点。”

“现在……就不好看了吗?”她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幻觉,他好像轻轻、轻轻地叹了口气。

“没有没有!我绝对不是这个意思!”祝清柠的脸一下就红了,不对啊,她脸红个泡泡茶壶啊!

她急忙把脸撇到一边去,试图掩饰一下通红的脸蛋,也就自然没注意到,青年阴郁的目光,黏腻的贴在她身上。

好可爱……

好想舔一口。

“小表哥,我能去你那里住几天吗?”吃饭时,祝青柠鼓起勇气,斟酌着开了口,像是怕被他拒绝似的,连忙补充道:“我现在早就没课了,就是找工作的事一直没着落,你那边离市中心近点,我——”

“好。”他说。

没有预料到他会答应得这么快,倒是让她解释的话戛然而止,祝清柠呼出一口气,眉眼弯弯:“那等会儿我回寝室收拾点东西。”

“我开车送你。”江彧盯着她半响,无声无息的垂下眼帘:“你好像挺高兴的。”

“啊?哈哈,确实有点吧,毕竟我很讨厌住寝室,你知道的,集体宿舍简直是丧尽天良的发明,是我悲惨人生的开端,是险恶社会给我上的给老铁们倾情献上一点勾石剧情。

生活其实就是一场s,你甚至没有安全词。

祝清柠拖着筋疲力尽的身体咬牙去医院做了针清,毕竟已经预约了,再不想去也得去。她爹的,这才是真的疼啊,好像有十个容嬷嬷围着轮流进攻她的脸,把她的脸挤得血溅三丈。

号称麓城皮肤科最好医院的护士下手尤其不留情,冷着个脸,好像她一进门就欠了她八百万,她甚至很小人的想,护士是不是心情不太好,故意拿她的脸当解压工具。

做完针清,再敷面膜照红蓝光,一套下来一个多小时也过去了,跨出门的那瞬间,她默默迎风宽面条泪,感觉自己再也不会爱了。

江彧在停车场等她,他送她过来的,但没陪她去皮肤科,好像有点事,而且祝清柠私心也压根不想他陪着自己去啊,太丢脸了,疼得要命的时候她的鬼哭狼嚎甚至能响彻整个房间。

她戴着口罩,鬼鬼祟祟的接近那辆黑色卡宴,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偷东西的贼。

车窗是打开的,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夹着烟,懒散的搭在车窗外,她凝神细看,江彧的手真的生得很好看,修长干净,如同艺术家上好的雕刻作品,手背青筋凸显,她甚至想象得到他用力掐住她脖子时那种突然会爆发出来的力量感。

等等,她是不是完了,她一天到晚脑子里究竟在想些什么啊!

“怎么下来不打电话。”她的隐匿明显失败,江彧很快发现了她,立即掐灭了烟蒂,她这才发现他居然是每次直接用手指掐灭烟的。

“呸呸呸呸!”她凑上前去,抓过他的手又是呼气又是呸口水的:“你耍什么帅啊你?手不疼吗?伤害自己这么好玩吗?”

江彧手任她抓着,微笑着看着她:“不疼的宝宝,上车吧。”

“为什么你们男人都喜欢抽烟啊?装深沉吗?”她大大方方坐到副驾,系了安全带好奇道:“表哥,你也给我抽一根呗?”

对方专心致志开着车,连眼神都没给她一个:“小孩子抽什么烟。”

车窗关上,车载香薰的味道清清淡淡的,很好闻,车里丝毫烟味都没有,祝清柠看出了表哥的细心,心里有点感动,他从来不会在她面前抽烟,就连刚刚,烟都是一直放在车窗外的,他真是一点都不愿意让她吸着了。

虽然心里感动,但她还是口嫌体正直,故意跟他拌嘴:“我才不是小孩子,你昨天不是说了吗?我已经长大了!”

“哦,说起这个我就想起你的男朋友了。”江彧神色淡淡,看不出喜怒的情绪来:“把他的详细信息告诉我。”

“……我不。”

“……”他冷笑:“又想挨打了是吧?你等着,今晚还长。”

“……我说,但你保证别去找他麻烦。”

“有病。”他嗤笑一声,温和的面具碎出一道裂缝,渐渐露出点毒舌的本来面目:“你当你哥哥是黑社会呢?嗯?宝宝?”

“……表哥,我终于知道为什么没人愿意跟你玩了。”

“别跟我打岔,说。”

……

祝清柠被他仔细的盘问了一遍。

“对,他是本地人,不过我毕业后可能不想待在这个鬼地方,他吗?他倒是挺想留在这里的。”

“那你们分手吧。”江彧说,他开着车,目不斜视,面无表情,就像是说了句“今天天气真好”一样随意。

“也不至于吧……哪有刚在一起没多久就分手的。”

“是啊,刚在一起没多久就能上床了。”江彧平静的说,然而过于平静,却总是透露出点不同寻常的意味:“你们具体什么时候搞上的?他先提出的上床还是你?”

“……我们没上床啊。”

“你再骗我一次试试呢?”

“真的。”她红着脸瞪他,但是她毕竟是长了嘴的,还是解释道:“你是我的有点虐女主心,可能对大多数人都很雷,如果雷到你了,那你将会得到我的0个抱歉!注意!

“哥哥!”祝清柠是真的害怕了,痛哭流涕的跪着抱住哥哥的大腿,试图唤醒他最后一点父爱?:“我难受,嗝……”

她惊恐的捂住嘴,刚刚她打了个满是精液味的饱嗝。

这是什么恐怖故事……

“把内裤脱了。”

“不不不不不……”她把头摇晃成了个拨浪鼓,又强行挤出一行清泪,用自己这辈子夹得最嗲的声音唤他:“爸爸……小狗知道错了,小狗再也不敢乱发脾气了……”

“那,你给主人端端正正的跪着,磕十个头,磕一下就说一句你错了,今天的事就算了。”青年柔声说。

祝清柠浑身一僵,抬头不可置信的望着哥哥,只看到了他眼底的冷意。

她的心都凉了半截,她知道他是说真的。

但比起在路边被当母狗肏第二天上社会新闻,磕头似乎又好接受了一点,谁没磕过头啊,她给佛祖和死人磕过好多次。

这时候确实就需要一点自欺欺人的精神了,她在心里说服着自己,就当是在给死人磕了,对准他跪直了身体,然后缓缓的弯下了腰——

“一,小狗知道错了。”

“二,小狗知道错了。”

“三,小狗知道错了。”

……

江彧没想到,她真的宁愿磕头也不愿意被肏。

在她磕头磕完第十下,刚如释重负的想抬起头时,他抬脚踩在了她的后脑勺上,把她的脸再次踩进了尘土里。

她吓坏了,手不安的抓着地面,想要扭动身体,却被踩得更紧。

脸皮贴着冰凉的地面,这个五体投地卑微到极致的姿势屁股反倒撅得高高的,她听见他的声音在她头顶,好像是从很远处传来一样:“下不为例,但是……”

“我还不满意。”

他松开脚,祝清柠却僵着不敢动了,她都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爬起来。

“我是怎么教你的,你真的让我很失望。”

“……”她有点不敢说话,迷茫万分。

“道歉的时候要对着我把逼露出来。”青年冷冷的说:“求我踩着你的逼,什么时候我踩了,什么时候你才有道歉的资格。”

她还是保持着那个虔诚到近乎好笑的姿势一动不动。

声音闷闷的传来:“可是我已经磕头了……”

青年低头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然后说:“你起来吧,我们到此为止。”

她没有反应,也不起来。

江彧转身想离开,一只手从地上拉住了他的裤腿,她近乎哀求的说:“不要走。”

说完祝清柠都觉得自己很可笑,脑子里面也乱糟糟的。她为什么会求着这个虐待自己的人不要走呢,自己真像他说的一样,下贱到这个程度了吗。

她浑身酸痛,精神上很疲惫,身体也脏兮兮的,像条没人要的流浪狗,可是她好想再被面前这个人抱抱啊,想要他再宠溺的哄一哄她,就算因为他流了更多的眼泪也没关系……她闭上眼,不愿去接受这个现实。

但至少……不要在这个时候离开她……

她知道他在等着她做什么,她跪坐起身子,解开浴袍,褪下内裤,她已经赤裸裸的在路边一丝不挂了,其实根本不需要脱好久,她却觉得脱了一个世纪那么长。

她在他脚下躺了下来,双腿抬起,用手臂把双腿掰得大打开,就这样像是毫无羞耻心一样在路边展露着自己湿透了的屄穴,她闭着眼,感觉夜晚的风好像格外凉,刚一开口眼泪就一起流了下来:“求主人……踩母狗的骚逼……”

她能感受到他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却没有动作,好似凌迟。

她只好再颤抖着声音去求:“求主人了……主人踩烂我也没关系……踩坏也没关系……”

还是没有动静。

这个世界好像就只剩下了她自己支离破碎的声音。

她一声一声的,直到恳求到绝望。

直到良久后过去,久到她感觉自己腿都酸得举不动,她才听到一道轻轻的叹息声。

“把眼睛睁开。”青年的声音还是那么温和:“亲眼看着,那样才是诚恳道歉的好孩子啊。”

她睁开了红红的眼睛,还在流泪,大张的屄肉终于被她的主人抬脚踩上了,她楞楞的看着这一幕,随着呻吟声逐渐放开,身体不可抑制的痉挛起来,媚肉也一抽一抽的收缩着,谄媚的讨好着他的鞋底,她对这样的高潮感受到无比的安心,颤栗着、哭着向他道歉:“主人,对不起……”

“好孩子。”他微笑着说:“主人原谅你了。”

她觉得自己真是没救了。

江彧把她抱了起来,放到车后排,她甚至还在哭,扯着他的衣袖不让他走:“主人……”

“小狗乖,你先躺一会儿,主人带你回家。”他亲了一口她的脸颊,又揉揉她的头,手法像是在给受惊的小兽顺毛。

“不要走……”她哭得声嘶力竭,声音甚至比他这个受伤的人更虚弱:“要主人抱……”

把孩子欺负惨了。

江彧想了想,坐上后排,把她抱进怀里,拍着她的背安抚道:“主人不走,主人哪里都不去,就在这里一直陪着小狗,好不好?”

“嗯……”她往他怀里缩,好像只小袋鼠在找寻妈妈的口袋,只有青年温暖的怀抱能让她感到安心,如同婴儿置身于母体腹中。

江彧一直在很耐心的拍着她的后背,渐渐的,她的抽泣声也小了。

“主人……”她带着哭泣后浓重的鼻音跟他说话,莫名有些娇憨,她说:“您刚刚是真的不想要我了吗……”

当他要抛弃她离开的那一刻,她才发现自己好难过。

江彧用湿纸巾给她仔细的擦拭脏兮兮的小脸,闻言动作也没有停顿,他无奈的笑了笑:“宝宝,首先我是你哥哥,这一点永远不会变。”

“我只是不知道,我们还要不要继续进行这种游戏,是不是我就做一个疼爱你的哥哥,也要比如今的情况好呢?”

可是开弓没有回头箭,他们回不去了。

“不管用哪种手段或方式,我都只是希望你喜欢哥哥,能够更依赖哥哥,更信任哥哥,在家的时候,你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你一点也不想要了’。”

“宝宝你知道吗,这句话在我听起来,跟‘我不想要你了’没什么两样,可是我也是人啊,我也会觉得很难过很难过,你在后退,你在害怕我,你只是屈服于暴力和欲望,而不是真的放心的把自己交给我。”

“你这样的害怕我……你虽然是屈从的,但你的心底在憎恨着我……这完全不是我想要的。”

他轻轻的叹了口气,不再说话了。

“我……”被戳穿心底的想法,祝清柠面子上也挂不住了,但是话说回来,如果是换了一个人跟她这样说,她一定会坚定的认为对方有读心术,能够直接听到她心里的骂声。

但这个人是表哥,她就自然而然觉得很正常了。

他们本来就心意相通,谁也瞒不过谁,不是吗?

“可我感觉我已经有些离不开你了,不是因为害怕你。”她认真的说:“而是因为需要你。”

不仅是因为妹妹需要哥哥。

也不仅是因为小狗需要主人。

“江彧。”她直呼他的名字,一板一眼的说:“请做我的主人吧。”

非常直率,非常诚恳。

他听懂了她话语间不同寻常的含义,有所触动,手指爱抚着她的脸颊,温柔的说:“好。”

“只要你还需要我,我就会永远在。”

“矢志不渝。”

“……那你得先去医院看看,你血都快流干了,我可不想从小狗变成每天风尘仆仆照顾你起居生活的女奴。”

“没事的,死不了。”

“……无语死了,我就是怕你死不了瘫痪在床啊?江彧我告诉你,你敢瘫痪我就敢拔你氧气管。”

“好。”

“好什么好?神经。”

“挺好的。那我会感谢你结束我并不体面的生存,那不是生活,我也不愿意让你看到我丑陋的样子。”

“……那你就想留下我一个人么,在这个世界上?”

“不会的,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

“……一天天的问我还记得还记得吗,你一天到晚那么多句话,鬼知道是哪句啊?”

“我死了也不会投胎,我要变成鬼魂死死的缠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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