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光临茶室的客人不多,老客都是下午吃了饭才来店里喝茶,躲在后院一碟茶糕两盘水果便是一下午,已是老员工的前台妹妹趁着老板不在客人不来躲着打瞌睡,眯着眼,耷拉着耳朵将门口叮当响声听了个清楚,想着是谁这么早就有兴致喝茶。
“欢迎……,”她迭着眼皮懒洋洋打招呼,却在看清来人之后抖擞了精神,“蒋先生,这次怎么亲自来买了?”
“家里要的着急,茶糕还是豆沙的来两盒,茶叶我不太懂,也拿些吧,”蒋珹昨晚失眠,没忍住打了个哈欠,从吧台摸了颗茶糖塞进嘴里,含在腮帮子又加了句,“茶糖也拿一盒,你们老板呢?”
小妹写好单子给厨房的人,又从旁边抽出一盒茶糖,“老板去山上了,下午才回来。”
蒋珹看看手机时间已经快要中午,“今天茶糕还没做好?”
“豆沙每天现熬的,所以要等就一些,厨房说这一批再等个十分钟就行,”小妹把他迎到后院,给他递上茶叶单子,蒋珹看着家里常买的随便勾了几种。
这个茶室是他父母常买茶的地方之一,江陶吃过一次它家茶糕很喜欢,月月至少买一次。老板算是个茶痴,这栋小楼也算是他的个人资产,年轻时候买的,老了改成小茶室,虽然看着简陋,却还搞了一套会员制,蒋珹每次来老板都对他横眉竖眼说他没品不如他爸妈。
后院除了散客品茶的大堂还隔出了几个小厅,房间门都敞着。
蒋珹给江陶拨去电话,却等到电话自动挂断,面上看不出恼火,手上却一遍遍拨着。
被随手扔在窗边懒人沙发上充电的手机被关了静音,屏幕常亮却始终无人接听,陶知晖被江陶领进小区又进了电梯入了家门还是有些恍惚,在看见门口明显有穿动痕迹的男款拖鞋时更觉得自己是来偷情的。
他试探性地问道:“你家还有别人?”
江陶从鞋柜中给他拿了双一模一样的新拖鞋,“这是蒋珹的,你穿这个,去我房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