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回来的路上说过,可能是他快要被今天晚上那个女生搭讪夏倾月的事情给气晕了。
行,他理亏。
“江辞……”斟酌着要哄江辞的话,夏倾月在想该怎么说,却一抬眼看到落地窗外下起了雨,“下雨了江辞。”
汤也不喝了,被漂亮的雨景吸引了视线,迈着小碎步跑到落地窗前欣赏起了雨景。
“夏倾月。”江辞叫她,“你能不能乖一点?”
“江辞,快来快来。”彼时,夏倾月的眼里只有雨景,男朋友说的话像什么也没听到似的,招呼着手让江辞过来,“你快看,真的很漂亮。”
江辞走了过去,站在夏倾月身边。
二十一楼的楼层,视野开阔,像欧纳华庭这种顶级高档小区,小区内的绿化打理得井井有条,即便是在冬天,植被一样不失夏季的盎然。
现在已至深夜,天色完全沉下来蒙了一层浅薄的雾,道道雨丝细线般地敲打在地面,留下了湿痕,分外安静。
“是不是很好看?”夏倾月喜欢雪景,也喜欢雨景,所有美丽的景色她都喜欢。
“好看是好看。”望着远处的雨景,再向上看黑沉黯淡的天空,江辞说:“但我不太喜欢。”
夏倾月:“你不喜欢雨天?”
江辞:“嗯。”
“为什么?”
“很简单。”
江辞示意夏倾月看向天空,声音有些低:“因为,雨天没有月亮。”
这个理由,夏倾月想了想,江辞不喜欢雨天,是因为自己吗?
思忖着,江辞又叫了她的名字打断了她的思绪——
“夏倾月。”这次,他除了叫她的名字,也在她出神的时候走到她身后,想对她凶,又不舍得:“你有时间看雨景转移话题,怎么不想着哄我,是要我说出来提醒你吗?”
腰间逐渐攀上了江辞的温度,夏倾月能清晰感受到,浅冽的木质香气仿若化成了形将她紧紧缠绕,似要浸透她的所有感官。他整个人与自己身后相贴,手臂圈在了她的腰侧,无时无刻不在传递独于他的炙热。
“我……”像是被烫了一记,夏倾月脚步堪堪趔趄,控制不住身子向前跌了一下,侧脸贴向落地窗,呼吸着,温热的气息模糊了眼前的一小片窗面:“我没有转移话题……”
她是真的想跟他分享雨景。
“我觉得,我吃醋还挺明显的。”江辞没打算放过夏倾月,在她没反应过来之前单手桎梏住了她的双腕,控制好力道,附在她耳边低声说:“姐姐看不出来?”
江辞的声音比刚才还要低一些,也沉,就像外面冰冷扑落的细雨,携临着寒凉的冷风无边际地噬燃全世界,让夏倾月身子一抖。
他好像……真的生气了。
“……江辞。”
夏倾月觉得这个姿势并不舒服,可是目前又逃不掉,二十一层的高度,全景落地窗,好像,自己的一举一动都会被捕风捉影。
她咬唇,细细呜咽:“……会被看到的。”
试图挣扎了双腕,但挣扎的后果却是被收得更紧。
江辞一记又一记的心率沿着她肩胛骨的触点传递到自己的血液,潮水般地翻涌着,也在她的每一道神经上种下了灼烈的痕。
“姐姐心虚了?”江辞轻笑,而后身子微偏,故意在她脸侧吻了一下,“可是我们什么都没做。”
舍不得欺负她,但现在,他特别想欺负她,“还是说,我们需要该做什么。”
礼物
他说话的时候, 一寸寸的气息飘绕在她的颈侧,绵延而炽热,勾着她引入贪恋的陷阱, 也将她拽入爱欲的深渊。
慢慢地, 她原本已然迷离的意识逐渐被抽丝剥茧般占据,直至, 完全为他所控。
需要, 该做什么。
夏倾月在心里解读了一通这句话的意思, 意有所指。
她睁开眼, 眼前离她仅有几厘的落地窗面倒映着自己和江辞的身影——她的双手被他桎梏, 头发坠落在身前,有些凌乱,那片模糊的窗面遇冷消散了雾气, 被困在里面的她眼尾泛了红,长睫微颤,宛如受了伤难以自愈的蝴蝶;而他则是云淡风轻的模样,褐眸深处蛰伏着对她的占有,薄唇轻扯,睥睨云端,像是天生的坏种。
夏倾月从没见到过这样的江辞,她的胸口轻轻起伏,又呼吸了几下,视线垂低,透过明净的窗面,好像隐隐约约看到了行走在小区路间的行人。
在这一瞬, 夏倾月的心失了一拍,“江辞……”
她害怕了, 如果一抬头看到他们……
“宝宝。”
不想吓到她,同分同秒间,江辞换了一个称呼,也是第一次这样叫夏倾月,叹了声:“如果可以,我很想把你藏到一个只有我知道的地方,在那里,只有你和我。”
借着这个姿势,他从背后拥抱住她,侧脸贴着她的侧颈,装模作样地跟她扮可怜:“你是不是不爱我了?为什么我吃醋了,你不哄我?”
“……”夏倾月抿唇。
其实……也不是不哄,只是她在想该怎么哄他,这不是还没想好说什么吗……
“你就是不爱我了。”江辞咬了一下她的脖颈。
“嘶……”刺了疼,夏倾月细眉微蹙,蔓延的痛感愈发加深,她生生给受住了,“疼,你一吃醋就爱咬人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