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自己被陆震抱着,他反应激烈,双腿胡乱扑腾,放我下来,我自己会走。
昨晚陆震没有强迫他上床,用小皮鞭抽了他整整一小时,无论他怎么鬼哭狼嚎和谩骂都没用。
白亦然刚睡醒,嗓音极其沙哑。
下周六有一场婚宴,我那位同父异母的大哥要结婚,你陪我一起参加。陆震表情疲惫,淡淡道。
白亦然负气,把脸扭到一边,我不去,我又不是你们陆家人。
一句无心的拒绝,白亦然相当于是向陆震挑明了。
他们俩,自始至终都不是一家人。
陆震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声音冷淡,仿佛在陈述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
我今天找了律师,决定解除你和我的监护关系,文件最迟下周就可以办理。
白亦然凝视陆震如死水一般漆黑幽暗的眼睛,很想问他为什么这样做,却没有问出口。
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结果吗?近在咫尺地低头看着他,陆震缓缓笑了。
我说过,只要是你想要的东西,我一定帮你拿到。就当作这是,迟来的18岁生日礼物吧。
陆震抱着抿紧嘴巴、沉默不语的白亦然,一步步走上楼梯,往房间里走去。
踏上最高处的那一级台阶,陆震目光空洞,痴痴地感慨道:
然然,你终于要自由了,高兴吗?我为你感到高兴。
他去洗澡了
周日晚上白亦然要返回学校,陆震亲自送他。
全程两人一言不发,气氛冷得像裹了层霜,唯有车窗外聒噪的汽车鸣笛声和轮胎摩擦的声音,在此起彼伏地回响。
抵达a大校门口,白亦然准备下车。
陆震忽然拉住他的胳膊,白亦然麻木地扭过头,陆震并未有其他出格的动作,只是笑着将白亦然高领衬衫的领子往上提了提,掩盖右侧脖颈的吻痕。
不想被别人发现痕迹,就得小心一点才行。往后天气就要降温了,注意保暖。
拉拢身上的风衣外套,白亦然生分地回避陆震热情如火的视线。
下了车,白亦然径直往校门口走去,都没跟陆震说一声再见。
目视白亦然的背影逐渐远去,陆震看到对方立刻从兜里掏出了手机,急不可耐地不知道给谁拨去了号码。
是打给傅成渊吗?还是周易寒?
亦或者是在大学里新认识的同学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