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白亦然因情绪激动而昏厥,两眼昏黑栽了下去。
陆震伸手接住白亦然,小心地把人搂着,然然?你身上的血,还有衣服这到底怎么回事?
他们才分开不到半小时而已,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咣当白亦然丧失力气,手里紧握着的匕首也掉落在地。
陆震弯腰将他抱起,后知后觉注意到地板和地毯上的血迹。
他觉得奇怪,顺着血迹的方向往里走了几步,赫然看到躺在地上昏迷、气息微弱的傅成渊。
该死的人是我
傅成渊气息奄奄地被送往医院抢救,陆震也把因情绪激动而昏厥的白亦然带去了医院。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陆震担心万一傅成渊有个好歹,会给白亦然惹来牢狱之灾。
他安排下属护送傅成渊,悄悄从酒店的侧门离开,并勒令所有知情人士不准对外透露半个字。
幸好婚宴上的宾客都聚集在正厅观看婚礼,没有闲工夫注意到休息室那边的状况。
洛城市中心医院,独立病房。
唔床上昏睡的白亦然皱了下眉头,缓缓睁开双眼。
他一脸茫然地看着身边陪护的陆震,撑着手臂坐起身,扫视一圈洁白干净的房间和自己身上的病号服,混沌的神经逐渐得以清醒。
他怎么样了?
说话时,白亦然嗓子干哑,眼眶都是红肿的,眨一下眼睛都觉得疼。
傅成渊浑身是血的模样历历在目,白亦然又怂又怕地抓紧了被单,脆弱的样子仿佛随时都有可能碎掉。
出于安抚,陆震握上他的手背揉搓,人就在隔壁病房,暂时还没苏醒,医生还在观望。
在白亦然昏迷的这两个小时,陆震安静地凝视着他的睡颜,幻想过许多个可能性。
最好的结果就是傅成渊有惊无险捡回一条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但若是对方命中有此一劫,就此殒命,哪怕是让傅成渊的尸体从这个世界上消失,把知道真相的相关人士都处理掉,他也绝不能让然然背负上杀人犯的罪名。
那半个小时里,白亦然和傅成渊在休息室里为什么会发生争执,谁对谁错,是蓄意杀人还是正当防卫,陆震都没打算深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