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知当真害怕了:“不要了吧,我们好好说会儿话不好吗?”
“不好,有什么说的,说什么最后的结果都是一样,不如做丨爱。”
虽然这句话很有道理,但不能真的每次见面都是做丨爱吧,显得他们好像是什么不正当的炮友关系之类,但他说服不了赵景深。
“每次做都是我主动,你从来都是抗拒和不愿意,那我才要加倍做。”
赵景深的这句话带着浓浓的怨念,陶知想解释说不是我不愿意,只是我性格内向些,而且我不想每次见面没有沟通只是身体接触,但他还来不及说,赵景深又覆上了他的嘴唇。
好在外卖来得很快,在事情将要不可克制的时候,门铃响了,尚未开始的情事被迫中断,赵景深拿了外卖进来,说:“早知道不点了。”
陶知想:还好点了。
外卖虽然贵,但味道相当不错,陶知也饿了,很快便吃得差不多,他的那碗瘦肉粥喝了三分之二的时候,赵景深将两人的碗换了:“我喝你的。”
这些小习惯也和陶勉很像了,陶勉就是这样,总觉得别人碗里的饭香,经常吃一半要和陶知换,两个人长久生活在一起,也不介意谁是谁的,但赵景深毕竟不是陶勉,陶知还是觉得怪怪的。
他没有多说,吃完饭之后收了垃圾又坐了一会儿就到八点多了,赵景深挑了个电影当背景音,对陶知说“你先去洗漱。”
陶知先揉揉肚子,然后揉揉脸颊,看到手上的纱布,他说:“我取掉吧,洗漱不方便,这也不严重。”
赵景深将空调的温度降了一点,看了一眼陶知的手,说:“别拿下来,我给你洗。”
“啊?不用了吧。”
“不洗怎么睡?”
赵景深一点不听陶知的话,他拆了一双防水拖鞋递过去:“换鞋。”
陶知被赶进卫生间刷牙,快刷完的时候赵景深跟进来,放了淋浴间的热水:“等会儿在这里洗脚。”他让冷水流一会儿,走过来打开了洗手台的水龙头,这里的水热得很快,他接在手心,对陶知说:“低头。”
陶知何曾被人这样“服侍”过,手脚都不知道要往哪里放,头低下去又觉得低太多了,稍微抬起来点,赵景深又道:“低头。”
显然,没经验的不只是他,赵景深也很莽撞,等摸到陶知脸的时候手上的水都流干净了,陶知脸上只沾了些水渍,赵景深一看,先是皱眉,又继续去接水。
真难为人,陶知暗暗想。
下一次赵景深又捧着水碰到了陶知脸上,但仍然没沾上多少,陶知觉得他太小心了,说:“你随便抹抹就行了,陶勉小时候我给他洗脸就很粗鲁的,拿个毛巾蒙在脸上就揉。”
赵景深将手放在龙头下面,说:“陶勉陶勉,你嘴里全是陶勉,也没见你真的多爱他。”
“爱他也不是嘴上说的。”
陶知小小不满,但也只是抱怨了这轻轻一句,赵景深终于肯大力一些对待他的脸,虽然不太舒服,但是效率很高,一分钟就洗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