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瑜喝了一口咖啡,但喝得有些急,她抽了纸巾擦嘴角,说:“过去了,就不提了。”
“我可以不提,但有些话你也不要提,我和赵景深分开只会是感情破裂,不会有任何外力,他都不听你们的,我一个外人,我为什么要听?”
陶知觉得自己五年来最扬眉吐气的时候就是现在了,他恨眼前人甚于恨赵景深,这一切的结果都始于钟瑜这个因,他可以和赵景深和解,却永远无法接受钟瑜的道歉,凭什么,当年的他软弱就该被欺负吗?
“我知道,当年我的确对不起你,但是现在……”
“现在我也不会干涉赵景深,你们想让他回去当外交官,想让他结婚生子,处处都违背他的意愿,但我不会,在我这里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哪怕他天天蹲在家里收废品,天天跑上山当搬运工,我也不会干涉他一个字。”
说完后陶知大喝了一口柠檬水,将激起的心情压了下去,他和赵景深是分手状态,他早不应该管他任何事,但是在钟母面前他就是要这样说,起码最后四句话是真心实意,他永远不会干涉赵景深,他是自由的。
钟瑜也没有想到陶知的变化如此大,她捏着咖啡杯,指尖都泛白:“但是我爸爸不会同意的,如果你不劝景深,我爸爸就会逼迫他断掉一切工作,我不想这样,我爸爸已经同意他不结婚,只要回去按照安排走,其他任何条件都可以,这不好吗?他甚至可以默认你们之间的关系。”
听到这里陶知已经连客套的表情都摆不出来了,他说:“为什么好像是你们在妥协?我不会劝赵景深,那是他的事情,他自己有数,如果他需要我的帮助我随时可以帮他,如果下一个来找我的人是你的父亲,我也会做好和他面对面的准备。”
陶知起身就走,钟瑜踌躇几秒还是没有追上来,她知道陶知不会帮她。
离开之后,陶知直接去了赵景深的单位,他说来这里找钟引宣,其他人便都用很微妙的眼神看他,然后说:“别找了,小钟马上要调走了。”
“调去哪儿?”
“这个,肯定是好地方,高升。”
办公室里几个人交换了一下眼神,有些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意思在里面,陶知却咬咬嘴唇,问:“定了吗?”
“哎,你是小钟帮过忙的人吧,我知道你们都喜欢小钟,但是调走是好事,我们要为小钟感到高兴。”
陶知知道问不出什么来,离开了单位又给郭新打电话:“赵景深有没有给你说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