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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2:夜莺(奴下奴情节非主线c向预警)(2 / 2)

“自己手底下调教出来的小宠,是个双儿,身子干净着,想着爷会喜欢。就是我平日里忙了些,规矩还教得不足。”祁序回道。

祁三这会儿才明白祁序的用意。

他原以为许越是祁序自己养来泄欲的小宠,戏子小倌之流有阴柔风韵,他年轻时也不是没碰过。祁序向来让他省心,不像早年时的祁正清那样私生活乱玩得花,他也就不欲多管。

可没想到祁序竟是养了这么个小玩意儿要供给自己。

三爷的确是喜好女色的,早年家中煊赫,事端未生时也算是个风流公子哥儿,又嫌外面的人脏,养过一两个专供暖床的女奴。后来他成了个不死不活的人,这具躯体若同人交合只会引得阴寒气袭人,女子本就阴柔,轻则气虚乏力,重则危及性命。他不愿造孽,也就渐渐地不再亲近女子。

况且,他还不知自己精水是否还活着,若真不慎致人孕育,才算是彻底乱了阴阳伦理。

祁序想的倒周全,许越生得赏心悦目,双性之体既有女子的阴穴乳房,又不能孕育,免去了许多额外的顾虑。他最初见到许越时,这小孩才刚成年,满眼的清澈不谙世事,自己亲手管束调教着,再不时给个甜枣施些温情,既防止他沾染了不干净的,又能叫他忠诚跟着自己没有外心。

若这小孩性子沉稳能守住秘密,就叫他长久跟着三爷伺候着,若不成,用个两三年送走也不妨碍什么。

祁序孝心是有了,却没想到自己这一番打算并不和三爷的意。

三爷听他说完这些,只赏了他一耳光便叫他滚去反省。

“谁让你自作主张了?”

祁序虽不知道三爷为何动怒,却也不敢辩驳。

惹了三爷不高兴那便是他的错处,只自觉磕头请罪,退下去地下室刑房跪着等着责罚。

要是三爷知道这主意最开始是祁正清提的,连他那正在外地参会的叔叔都要赶回来一并跪着听训。

三爷这才看向一旁瑟瑟缩缩不敢出声的许越。

小孩此刻眼里噙着泪水。

他虽然听两人对话听得不明就里,也看不懂两人间究竟是什么关系,却也听懂了自己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他原来只是祁先生养来讨好旁人的东西。他这两年来所得的关怀不过是为了让他这身体保持健康干净,好敬献给这人。

他从不在乎祁先生把自己当只宠物,宠物毕竟还是被宠爱的,眼下才明白,这份宠爱都是他自作多情了。

他哪里听不懂祁先生祈求眼前人宠爱时声音里的渴求和恋慕,那个向来沉稳疏淡的男人像是被驯服的兽类一般俯首帖耳,又像是被长辈教训的孩童一般乖顺懵懂。

“小越过来。”

许越听到三爷唤自己,丝毫不敢迟疑地爬了过去,他越发不敢抬头看这个人,面前正对着男人胯下那湿漉漉的男根。

刚在祁序嘴里射了精的男根略疲软下来,祁序还没来得及为他清理完毕就被抽了一耳光赶走了,此刻这已经顶端还沾着精水涎水,淅沥往下滴。

许越在祁序手底下被教了这两年,哪里会不清楚三爷这是要自己做什么。他乖巧凑近过去,双手背在身后,一张小嘴重新含住,仔仔细细舔吮,把上面的余精残痕吮尽了。

他在和祁先生伺候着同一根阴茎。

他正尝着祁先生的口水。

许越脑子里闪过这样的想法,呼吸骤然重起来。他因为这点隐秘的遐思而情动,又因为自己这样淫贱的想法而感到羞耻。

他无数次跪在祁先生身畔时,或是深夜里胳膊无力地搭在祁先生肩上被操弄得说不出话来时,都曾期盼着那人能低头看看自己,他生平的第一次春梦是被他深沉宁静如湖泊一样的气息包裹着,被他温柔亲吻。

三爷看着眼前这低眉顺眼乖巧漂亮的小孩,倒觉得有点可惜。

他活了上百年,看尽了人情世故,小孩澄明明的玻璃一样,那点心事丝毫藏不住,说起他的祁先生时眼睛都亮起来,他怎么可能看不出他对祁序存的心思。

要在他年轻时,养来这么个小玩意儿,金丝笼里逗着的小雀儿一样,倒也不错。他现在早没了这兴致,今日动了气,更是因为祁序的不端不肃。

这小宠物要是别人送过来的,一笑拒之也就罢了,可祁序行这样旁门左道之事不免让他愠怒。

叫他读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深夜,祁序满背鞭痕跪在地下室,垂首反思着三爷的教训。

这两年未见过三爷,连这样血淋淋的伤痕和皮开肉绽的痛都让他心满意足。

心底宁静安然,像是倦鸟遇栖息之木,船舶入安歇之港。

他正闭目沉思,身后有推门的动静。

许越端着纱布伤药进来,合上门后轻轻在门口跪下了:“先生,三爷让我来给您上药。”

“来吧。”祁序没回头。

许越这才小心翼翼跪在他身后,轻柔地为他处理着背上的伤口。

药棉细细沾着脓血除净了,碘伏的颜色在深夜里黯黯发黑,只看着这药水浸入狰狞的伤口许越都感到一阵幻痛。

他其实有很轻微的晕血,但仍忍着那点晕眩把伤口处理干净了,上完了药,却迟迟没有离开。

祁序淡淡瞥了他一眼。

“小何以前教过你吧,管好眼睛和嘴,该有的不会少了你。”

两年前,在签下那份卖身契的时候,许越就知道,自己若敢泄露了祁先生什么秘密,不会有好下场。

许久,许越凑近了,亲吻了一下祁序的侧脸,看到男人略带讶异地回望过来。

这是他两年来第一次这样大胆。

他颤着嗓子说:“先生,让我留在您身边吧。”

“我会乖的,我很听话,您一直都知道的。”

rayo的主唱许越在组合上升期选择和公司解约退团,一时间燃爆了互联网的热搜话题,从许越退团的原因到去向各种猜测纷纷,粉丝黑粉俩带着吃瓜乐子人把组合内外各种恩恩怨怨撕了个底朝天。

“毒瘤终于走了是谁爽了我不说。”

“笑死,你以为是谁撑着这小糊团没散啊,主打歌一半要靠小越,要不先担心一下你哥那稀碎的现场高音呢。”

“离了小越连半开麦都不敢的小糊团,到底在欢呼什么啊。”

“爽吧我且看你几时凉。”

“大勇姐别太离谱,是谁业务能力差到四肢不协调次次要靠队友救场啊,是谁当众给粉丝冷脸看放粉丝鸽子啊,不会吧不会吧不会是我们勇哥吧。”

“我上个破班,一天到晚见不到人,还知道准时打卡呢。”

“你们懂什么,我们嘤姐就爱犯贱,别管,超爱。”

“唯四爽爆。”

“别发癫,虽然我也讨厌魔怔嘤姐,但许越的流量和业务能力的确没话说的,最开始惊鸣能火也是因为他那一嗓子吧,解约对团队来说真的很伤。”

“+1,那一声真的太惊艳了,我一个女的都上不去,跪了。”

“是空谷幽兰芙蓉泣露呜呜呜呜我的小夜莺。”

“楼上越嬷日常出来丢人了,我的建议是先上学再上网。”

“毕竟粉随蒸煮,不会有人还不知道许勇连高中学历都没有吧。”

“走了挺好的,小越本身也是适合当纯歌手不适合唱跳。”

“不保真消息,听说许越解约是因为背后的金主跟公司谈崩了。”

“不是说身体原因不适应频繁的通告行程吗?”

“服了,临走了还要操他那病弱人设。”

……

然而,让所有人不解的是,风波平息后,许越并没有按照网友预想的那样单飞或者转行做歌手演员,而是彻底销声匿迹,再没有出现在公众的视野里。

原先的个人社交媒体账号都一一被注销,那些粉丝们急切的询问也都注定再也得不到回复。

rayo本就是个歌火人不火的团,许越走了之后整个团的人气果然是断崖式下跌,就那样不温不火过了两三年,眼看着越来越惨淡,最终也是宣布解散,各奔东西去了。

都说互联网有记忆,可原先那些帖子删的删隐藏的隐藏,只过了这几年,许越的名字就几乎再没人提过,最初还有不死心的狗仔营销号之类想挖出些内幕,可半点消息都没打探到。许越这个名字又太普通,到后来搜索引擎中连名为许越的畅销书作家和某地方官员都排在他之前先被检索到。

只有偶尔哪天社交媒体上偶尔翻出几首当年的歌还有过去的粉丝唏嘘一句爷青回。

旧城区的小街上,苦生依然照常营业着。

今日是除夕。

朱窗裹了莹莹一层白雪,浓郁墨色添的福挂在这古朴门外,屋中有融融暖灯映出来。

屋中香案盘旋着焚尽的余烟,许越正跪在三爷工作台一侧,为他收拾着用罢搁置的工具和材料,一面回答着三爷有一搭没一搭的问话。台面上柜子里大多是些香料布料,再不就是些簪花点翠用的焊笔银针之类。许越心思细巧些,又有那么点强迫症,每次来都能把这里归置得整整齐齐,叫人看着心里舒悦。

许越现在跟在祁序身边做事,最初还只是伺候着床事,后来照顾起自家主人起居也得心应手,对外就以助理自居了。他比起以往那几年面容成熟了些,褪去了那点少年青涩,又少了舞台妆浓重的眼线唇妆勾勒,精致阴柔气抹去不少,此刻只穿着最不打眼的西装衬衣,恐怕当年他那一众颜粉看到现在的他也不大认得出来。

三爷待祁家子弟严苛,夸奖不多,有过则必斥责。但对于许越这个外人,他却是满意的。

许越性子软,说什么听什么,做事谨慎,又很会看人眼色,是个极通透的小孩。三爷手边琐碎细末的小事儿,从订购些衣料珠宝,到把窗边漏风的纱布换了,只稍交代给他,不出一两日就能办得妥妥帖帖。

甚至前不久三爷一时兴起,想给一件素织长衫找个模特,看过来看过去,竟是跟着祁序来问安的许越穿上最是合适,不过分瘦弱又不过分健壮,有几分旧时文人的温雅风度。

去年有一日,三爷叫许越来唱个曲儿解闷,许越便伺候着茶点,唱了一个钟头,大约是许久没开过嗓,到最后声音干哑力不从心了。当晚,许越便又请了声乐老师来重新补上了课。过了段日子再去伺候时,已经能婉转地唱出细腻女声来,被三爷赏了只玉佩,贴身带着了。

会唱曲儿又乖巧的小夜莺,的确是讨人喜欢的。

况且这只小鸟又格外知情识趣,知道感恩戴德地膜拜主人赏赐来的金笼和雨露。

今日许越是来接三爷回祁家过节的,祁序正主持着家宴,赶不过来,只能叫许越代他请三爷回去。

暮时,风雪已停。许越为三爷披上大衣,又先走到车身一侧开门迎三爷上了后座,这才又转而去了驾驶座。

车稳稳越过跨江大桥,碾过一地白泥,向祁家祖宅方向驶去。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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