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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曾经幻想过很多次再与阿遥重逢的场景、可唯独没有这样想过。

裴聿深黑的瞳孔凝视着她,神色莫名,没出声。

"我说过很多遍…"

阿瑶垂下眼睫,声音沙哑地说:“我就是讨厌太子,就想到了这般报复的方法。”

"你一个连主子都伺候不到的妹女,何来对殿下有讨厌一"

裴聿身边的冷脸侍卫厉声道:“更何况,身为婢女,为何你还会武功?说!究竟是谁派你来的!"

"太子一心念佛,胸无大志,这般没胸怀大者之人,有什么资格做太子!"

阿遥这话说的情真意切,余音听的表情很是复杂,明显阿遥是被那个老头给哄骗到了深处。

之前,她没和裴聿有过交集的时候,也是这么认同老头的话。

可渐渐的,她发现,老头的话简直是一派胡言!

阿瑶凄声说完这句,又猛地吐出一口血,将目光落在余音身上,面无表情道:“我要和她讲话。

"公主岂是你这般人能见的?"

冷面侍卫想都不想便训斥了回去,打开牢房,刚想要进去,就听裴聿忽然开口:“裴微,你敢进去吗?"

听言,余音噙泪的眸子微顿了片刻才抬头看向他,喃声地问:“哥哥是何意思?"

她当真是真猫不透他的想法,是只想让孤身试险去探消息,还是对她的身份有了怀疑?

冷静下来,她觉得自己方才的确是冲动了。

而在她话音落下一瞬,凛星便极力制止:"殿下,公主身娇体弱,那刺客又会武功,这般实在不妥。"

余音静静听若他说完,垂目缓了片刻,才再次抬眸,眼底溢泪地说:“只要哥哥让我过去,那我便过去。"

她在此刻也不抱有裴聿会对她有心怜的想法,她只想借此看看裴聿是不是因刚才她一举动,对她真的有了疑心。

昏黄的烛火隐隐映在裴聿辛无波澜的脸上,他声音不轻不淡地说:“只有见到你,刺客才会说出来事情的真相。"

简单的一句话,听起来就像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之人,才能说出来的话。

亏他还是信佛,余音心里轻嘲了下,面上却是泫然欲泣的模样。

“你这是在做好事,佛祖定会护佑你平安无事。”裴聿嗓音淡淡又补充了句。

凛星在旁若急的不行,要知道那刺客叫公主进去,定是没什么好事。

他真真儿是不知殿下怎么想的?

不只是他不知,余音也不知,她眼睫微微颤抖了几下,点点头,越过裴丰就要进到牢房里。

裴聿垂目睨若她的一举一动,目送她进到牢房,在那女子面前停下,一双黑眸里闪过着令人难以捉摸的想法。

刺鼻的血腥味扑面而来,余音默默蹲下身子,与浑身发颤的阿语相望,眼里的泪慢慢涌现,好久,她才轻声地问:"你要与我说什么?"

地牢密不透风,只有周围的几束火把照亮视线,而从牢房外,看着里面余音的背影,就像是她在害怕的颤抖,声音也是哭腔明显。

凛星时不时望向一言不发的裴聿,心里实在平稳不下来,公主怎么说都是殿下的亲妹妹。

可殿下却为了得到那刺客口中的消息,辛不犹豫就应了那刺客的话。

这般心狠,又怎能对得起每日念的佛经,上的高香

正当他思绪四溢时,就听牢房中女子嗓音无力沙哑地说:“你再凑过来一些,我就与你说。”

余音刚想要有动作,但又想起观察裴聿这一刻的想法,泪盈满眶回头望向站在牢房外的裴聿。

裴聿的视线也正好落在她脸上。

一刹那,四目交汇。

而余音却还是看不出裴聿的想法,除了在情事上她在裴聿面前占些甜头,剩下的,她完全猜不透、也看不透裴聿的心中所想。

似是怔了几秒,她才缓缓收回目光,身子刚探近阿遥,就被她用力抱进了怀里,用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哽咽地说:“姐姐,我好想你。"

“公主!”

凛星见状,立马就要上前,却被裴聿眼神制止,他默默打呈若牢房中两人的动作,眸色很深。

"我也很想你。"

余音现在心里有千百般个问题想要问她,可也明白,当务之急是救阿遥出去,只有阿遥活下来,才有后话。

默了默,她唇瓣微张,正要说心中的计划,就听阿遥先一步虚声道:“姐姐,我活不成了,在应下阁老替你顶罪这桩任务后,我便服下了剧毒……”

"阿遥,还会有救的。”

然而,面对她的话,阿遥却只是摇头,将她抱的很紧:"姐姐,在我死后,你一定要将阁老的心愿完成,他是我们的救命恩人,你一定要杀了太子!"

"阿遥……”

余音想说的话都被她堵了回去,她手上的血痕不可避免染在了她的白衣上,痛到说话需一字一字颤抖地说:“姐姐,你要好好活下去……杀了太子后,阁老就一定会给你解药……”

"我会活下去,你也会活下去。"

余音强忍若自己的情绪,坚持地问:“阿遥,你告诉我,人是不是你杀的?"

"不是,人不是我杀的……”

阿遥说完这句,又猛地吐出一口心血,全部涌在了她的身上,将她白色衣裙染上了一片片的红色。

她们两人的对话,牢狱外完全听不见,凛星的神情时刻紧绷着,而一旁的裴聿却是面色始终没有半分变化。

"不是你杀的就好,你再坚持坚持,我今晚便救你出……”

但不等余音安慰的话说完,阿遥却忽然拔掉她挽青丝上的簪子,辛不犹豫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朝她肩窝处扎了进去。

“公主!”

突如其来的刺痛感让余音紧皱了下

眉,还不等她反应,凛星就打开了牢房的门,想要走进。

"姐姐,只有这样,才能保住你!"

阿遥气若游丝握若她的手,在她不可置信的目光下,无法控制自己口中吐出的心血,断断续续地说:“杀人的是……是……太…太……"

但不等她话说完,凛星就已赶到,踹开她,将余音护在了身后,拿剑直指阿遥:“伤害公主,你可知何罪?!︿

阿遥此时已全然没了力气,方才又被凛星踢翻在地,眼睛直直望若余音,意识逐渐一点一点变得消散、慢慢闭上了眼睛。

"裴微……"

"公主……"

余音全然听不沽他们所有人的话、抬手捂若插在肩窝处的簪子,顾不得鲜血溢出她纤细白嫩的指尖,她脖子上的青筋因悄绪失控而紧紧绷起,眼角的泪就像断了线一般。

“她死了。”冷面侍卫探查了一番阿遥的尸体,向裴聿如实诉说。

裴聿拧后未言语,只是低眸看着面色惨白,痛哭流涕的余音、乌沉的瞳孔里情绪深不见底,片刻后,嗓音平缓地说:“你的伤不碍事,没必要哭成这般。"

他说的很是无谓,大抵是如同在场所有人一般,认为她是因古怕而哭的这般痛苦。

可只有余音自己知道,她是因为什么,过去与阿遥说过的话、做过的事如同走马观花般浮现在她脑海里。

记忆中的那句“姐姐,我等你平安回来"再不会有。

是那个老头害死了阿遥,她定要为阿遥报仇,亲手杀了那老头!

思及此,她抬眸,眼眶通红望向裴聿,泪水止不住落着地说:“哥哥,她说了"

"她说了什么?"

不等裴聿的话问完,余音便因伤心过度,当真是晕了过去。

在这一瞬,裴丰目光变得幽深又复杂。

阴沉的天气,雨水淅淅沥沥滴落在墙砖瓦片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回禀娘娘,公主的身子并未有大碍,所受的伤也只是皮外伤,静养几日便好。”

太医的话隐在惺忪的烛火中,余音慢慢睁开眼睛时,就听皇后轻斥的声音传来:"微儿怎么说都是你妹妹,你怎能让微儿置身冒险去接近那刺客!"

"宫中有刺客,自当是大事。"

裴聿说的声音很淡:“更何况,裴微在进去与那刺客谈话时,儿臣也向佛祖保佑了,佛祖定能护她周全。”

他这话说的冠冕堂皇,皇后无奈看他一眼,越过他,直接去了余音床前。

而余音躺在床榻上,听若裴聿的话,心里觉得他当真是无情,这般人还念什么佛,念什么经,佛祖又怎么会听他的话。

"微儿,你醒了?"

白清见她睁开眼睛,心中倏地一喜握住她泛凉的手,关切地问:“还疼不疼了?"

她就这么一个女儿,幼时被陛下弄丢时,她得知这个消息后,当真是一口气没上来,直接晕死了过去。

这么多年里,她一直没放弃寻找这个女儿,好在,老天有眼,让她重新寻得了这个女儿。

今日她这女儿受了伤,她心里怎么都是不好受的。

"不疼了。”余音面色苍白摇摇头,又望向站在不远处的裴聿,轻声地说:"母后,这件事怪不得皇兄,是孩儿想帮帮皇兄,才会不自量力去冒险的。"

她说的语气楚楚可怜,又看她这般虚弱无力,白清心里更是动容,握住她的手,安慰道;“微儿不用这般替你皇兄推脱,他这般鲁莽,母后定会处罚他。"

对于她们二人的对话,裴聿脸上表情始终淡然,垂若眼,不知在想什么,

"母后,哥哥待我很好。”

余音泪眼汪汪看向裴聿,将话说给他听:“除了母后,在这世上,我便只有皇兄可以依靠了,今日这事,当真怪不得哥哥。"

白清听她这般说,心中很觉得她懂事,想要疼爱一些,最根本的是,裴聿她也不会真的去处罚什么,左右不过是口头说说罢了。

又叮呢了这个女儿几句,白清便被一些繁事缠住了身子,临走时,又赏了余音许多珍贵首饰,匆匆离去。

等到殿内只剩下裴聿后,余音想起阿遥的惨死样子,沉默了几秒,才轻声开口;“哥哥,你过来一些,我说话的声音提不起来,怕哥哥听不到。”

殿内烛灯微弱,将她脸上的悲戚尽数勾勒出来。

听着裴聿的脚步声逐渐靠近,她方才闭了闭眼睛,侧目看向他,泪光浸湿地说:"哥哥。你再近些。”

裴聿停在离她半米的地方,没动,声音冷淡地说:“孤站这里,也能听的清,那刺客与你说了何?"

余音唇瓣微张了张、在他的注视下,声音低弱地问:“哥哥都不在乎我怎样吗?”

裴聿原以为她会说出怎样的话,却没

想到她会突然问这么一句。

沉默片刻,他拧眉地说:“孤那时就说过,你的伤没有大碍。"

是她哭的听不进去罢了。

“虽没有大碍,可终究也是受了伤。"余音委屈巴巴道:“哥哥就这般不关心我、不在意我吗?”

裴聿眉心愈发紧皱,冷声道:“还是你不够疼,若是疼怎醒来便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她的那张嘴,还有那眼里的泪,只要见了他一开始,那便停不下。

尤其是那泪,就像是溪水似的,能潺潺流个不停。

不仅是泪止不住,那一夜身下更是……

“公主,该喝药了。"

宁儿推门的声音、打断了他的念想,他面上表情没有丝毫显露,正欲退后一步,就听余音虚声地说:“宁儿,你将药放下,便退下吧。"

听她这样说,裴聿眉心倏地一跳,觉得她又要发浪。

果不其然,也如他所想一般,宁儿刚退下,余音便低声开了口:“哥哥喂我喝药,可好?”

"你自己不会喝?"裴聿脸色不算好:“裴微,孤与你说的话…"

“哥哥为何就要凶我?“

余音吸了吸鼻子、打断他的话,咬着唇看他:“我只想要哥哥关心关心我而已,这是很难的事情吗?"

"关心你这件事,怎样都轮不到孤来做,孤只是你兄长……”

“妹妹想要的不过是哥哥的关心而

已。"余音艰难的撑起身子,仰头望进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眼底,唇瓣微张地问:"不然…除了哥哥这般的关心,哥哥对我、还能有哪般的关心?"

裴聿被她这番话噎住片刻,!随即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道:"喝了药,便能“

余音瞧若他强装镇定的模样,心中微动,面上却是汪然欲涕点点头:“只要哥哥喂我喝药。”

她话音落下好半晌,裴聿才凝若眉,将药端在她面前,嗓音低沉道:“喝吧。"

余音不确定看他一眼:"这样……与我自己喝,有什么区别?"

"那你要怎样?"

裴聿语气里已然有了些不耐,他只要是碰到她,整个人的心绪就烦躁的厉害,觉得她当真是磨人。

“我要哥哥一勺一勺喂我喝。"余音说若,往里面挪了挪身子:“哥哥坐下,好喂一些。"

“男女授受不亲,更何况孤更是要远离女色,你若是不想喝,那便直言。"

裴聿毫无动作,说完这句,便要将药碗放在桌上。

余音瞧他来真的,垂下眼睫,声音低弱说了一句:“哥哥,你总是这般避我,是不是……在那晚过后,心里也放不下妹妹?"

她这句话简直是毫无征兆直直戳在了裴丰心中,他面色彻底冷下:“你在胡言乱语什么?”

"哥哥既没有放不下妹妹,那为何总是对妹妹这般故意疏离?“余音趁热打铁的质问。

裴聿眸光微动,一本正经地说:“孤一心向佛,不只是你,天底下所有女子都会远离。”

余音抿了抿唇,直截了当地问:"哥哥,已经破戒之人,佛祖当真会收吗?"

“裴微!”

裴聿听到她这句话,神色凛然一变,毫不犹豫猛地掐住她纤细的脖子,逼迫她不得不抬头,冷声道:“孤与你说过多次,那夜的事儿若是再提……”

“那夜的事儿是无法泯灭的事实,哥哥就算杀了我,也改变不了什么……”

余音抬眸望着她,面色虚弱又痛苦,眼尾一滴滚烫的泪珠直直落下,顺着脸颊滑落在了裴聿手背上。

裴聿面色不为所动,拧眉道:“这种不堪之事,只要你我忘记,那便就能当做什么没有过。”

“不堪之事?”

余音泪眼婆娑望着他,哽咽地说:“哥哥与妹妹一起,对哥哥来说就是难堪之事

888日夜可可也很

余音被连若呛了好几下,这种感觉才有所缓和,她泪眼模糊望着装聿离开的身影,当真觉得这狗男人坏的厉害。

等她不咳的时候,空荡的殿内也再没了任何动静,寂寥的感觉随之而来,

惺忪的烛火映照着床幔,她瘦弱的身影盖着锦被缩在角落里,垂着眼睫,脑海里充斥着全部都是阿遥的身影。

第一次见到阿遥,是在鹅毛大雪中她七岁,而阿遥只有四岁,瞧若什么都不懂的奶娃娃,她有了恻隐之心,想要保护这个只会哭的奶娃娃。

她教阿遥学若忍泪、学若示弱、学若求饶以及武功,因为在那个终日不见阳光的地方,所有人都被视若刍狗。

但阿遥生性胆小、那木头脸非要说是她将阿遥保护的太好,所以阿遥才不敢杀人。

可她倒是觉得无谓,她自大的想,只要她活着,就能将阿遥保护好。

但是她万万没有想到过,到最后……竞然是阿遥牺牲性命救的她。

"姐姐,我活不成了,在应下阁老替你顶罪这桩任务后,我便服下了剧毒……”

阿遥的凄痛的声音在她耳边不绝于

耳,她窝着身子,眼里的泪水再也无法控制一滴接着一滴落在锦被上,映出一小摊水渍。

余音这一夜不知哭了多少次,直到泪干为止,她才渐渐停下抽噎声。

而外面的天也渐渐亮起。

宁儿推开门时,瞧见就是她这般失神的模样,立马上前询问道:“公主,可是伤口痛了?”

"无事……

余音开口时嗓音沙哑的不成样,面上也是苍白无力,原本那一双水灵灵的眼睛更是显得无神。

"公主可是一夜未睡?"宁儿为她倒了一盏温水,递给她,担忧地说:“公主若是不舒服,奴婢便去寻太医。”

"无妨,我只想自己待着,宁儿你出去吧。"

余音没接过她递来的那盏温水,侧身背对着她躺下,再没了话。

宁儿欲言又止看着了她片刻,最终还是无奈退了出去。

余音这一躺便躺了三日,期间一些不相干的人来瞧她,都被她推了回去。

唯有一人,是每日坚持不解的来。

"公主,杨小姐又来了,您还是不见?"

身后传来宁儿的询问声,余音闭着眼睛,有气无力地说:"不见,让她莫要再来了。"

"是。"宁儿应了一声,转身退出了屋子。

听着殿内重归安静,余音才慢慢睁开眼睛,她当真不知这杨舒月究竟想做什么?

还有,她这几日一直在想,阿遥在最后一口气时,说的太什么……又是谁?

在宫中能有这般身手之人,定然不简单,可她却是怎么都想不出这人是谁。

而东宫内,凛星却是急的来回穿梭在佛堂前,瞧若站在佛堂前,正面色淡淡念经的裴聿,忍不住开口:“听说公主伤势又严重了些,殿下不去瞧瞧吗?"

从那一日公主被刺伤,他就担心的夜不能寐,想要借机去瞧瞧公主。

可无奈殿下却是无动于衷,一心念佛,当真是不懂的怜香惜玉。

今日也一同既往,裴聿睁开眼睛,不紧不慢上了三炷香,没有要应他话的意思。

"殿下,公主怎么说都是您亲妹妹,与您血浓于水,您这般不在意,更何况公主与您更是有了…”

“孤有拦着你去寻她?“裴聿行完佛

礼,转身退出了佛堂,又问:“可还在那刺客身上寻得什么线索没有?”

凛星还想再说余音的事情,但迎上他那双冷凝的眸子,轻咳了一声,面色正经地说:"并未,这几日属下暗暗探查了宫…"

"殿下,杨小姐在东宫门口想要见您。"小宫女急匆匆的走来,向他行了一礼,又言:“杨小姐说,她今日必须见到殿下,她有话要与殿下讲。”

听言,裴聿不为所动,声音冷淡:"不见,让她回去。”

说完这句,他没有丝毫犹豫,径直迈步离开。

东宫外,杨舒月瞧见是小宫女一人过来,皱了下后,转身便离开。

她觉得这裴聿当真是难靠近,对女色也实在是不近,她自认为自己长的沉鱼落雁,但不奈裴聿是个念佛之人,丝毫不给她任何机会。

而让她去用那些下三滥的狐媚手段,去讨好勾引裴聿,她是万万做不到!

想到这里,她又不禁想起那说哭便哭的余音,听说是被刺的一簪子,她轻扯了下唇,这下恐怕是不得不哭了啊。

她离开的身影是轻松愉快,永乐宫内余音是在下午时恢复了精神气。

阿遥不能白死,她要早做好打算,早点为阿遥报仇!

她刚叫宁儿为自己梳好妆,秦嬷嬷便到了:"公主,娘娘让公主过去一趟。"

余音心里有些疑惑,但还是起身跟着秦嬷嬷走了。

到了中宫殿,她刚想要行礼,便被端坐在上方的皇后出声制止:"微儿受了伤,现如今只有你我母女二人,不必行这些虚礼。"

"多谢母后关爱。"

余音还是轻轻行了一礼,才抬眸望向上方的皇后,见皇后神悄有几分无奈却更多的是满意后,她便在心里轻舒了一口气。

还好,她方才没顺着杆子往上爬。

白清最是重规矩,方才也不过是嘴上说说罢了,见这个女儿如此懂事,笑意浅浅道:“微儿总是比你皇兄省心些。"

“孩儿又怎能比的上皇兄呢,孩儿入宫的这些日子里,全凭皇兄照拂。"余音接连说了一通裴聿的好话,才点到为止,静静等着皇后话。

白洁脸上的笑意始终挂着,默了默,才继续道:“过几日你皇兄要去灵隐寺参拜佛祖,结束后,正有庙会,你在民间时应当会参与,本宫想你这一次受了伤,又在自己宫中憋闷了几日,总要换换心情,便跟若你皇兄一起去拜拜佛祖后,再让你皇兄带着你逛逛庙会,可好?"

好!

实在是好!

余音正愁着该寻什么借口去找裴聿,皇后便给她提了正当的理由。

她又与皇后多聊了几句,皇后便揉了揉额头,让她退下,瞧若是有头疾。

余音多瞧了一眼,便收回了思绪,从中宫殿去了东宫。

她到东宫时,被小宫女引着去了书房,也是她第一次在除了佛堂处见到裴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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