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他点头,手肘撑着窗沿,小幅度地朝她摆了摆:“晚上见,宝贝。”
笑意和疯狂的心跳声一起到来,她眼里是溢出来的愉悦,俯下身朝他勾勾手指。他自觉凑过去,她的呼吸猛然靠近,垂落碰触到他侧脸的发梢带着熟透了的莓果香,鼻尖小幅度蹭了蹭他的脸颊,紧跟着,是柔软的潮湿点在他的脸上。
“那宝贝给你一个亲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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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工位上坐下后,柳絮宁的心还是扑通狂跳。
太生疏,想想还有些不好意思。
早晨,整个设计部除了实习生,全部在开会。柳絮宁依旧是无事可做的一天,她待在位子上,心里一遍一遍的演练。
这个会开的很久,结束时已经过了饭点。cdy几人出来的时候办公室已经没有人了,她把东西放下,想去吃饭,又想到会上繁琐的工作,不由头疼到毫无胃口。
“cici姐。”正头疼着,一道女声在她耳畔响起。
看着眼前的柳絮宁,cdy奇怪:“没去吃饭?”
柳絮宁嗯了声。
“身体还没好,要记得吃饭。”她随口说。
“好,马上就去。”背着的手里捏着的是一个平板,柳絮宁深吸一口气,“cici姐,部门这一周是很忙吗?”
cdy看了她一眼:“嗯。”
“我来的这几天都没有事,如果您有需要的话可以叫我。”
cdy:“好。”
“最近接了一个口腔卫生产品,但是方案被客户打回来了。我上学的时候有做过类似的科技产品设计项目,简历和作品集里有写,可能您忘了。我们交上去的那一版在设计方面缺少亮点和卖点……”她把平板打开递给cdy,“我知道为什么不让我做这些,但是可以给我一个机会吗?我认为我有能力——”
“柳絮宁。”cdy没有看,“在这里,有很多人都比你懂得更多,不要空口说大话,你要学的还有很多。”
“我知道,可我不是来学习的,我是来工作的。大家都忙的焦头烂额,一遍一遍地修改稿件,那可以把超额的任务分给我。我知道您为什么不让我做这些……”她欲言又止,却又忍不住直率坦白,“一个项目就可以,我不管做的好与不好,最差的结果都莫过于现在,您不会有任何的损失。我觉得做事要讲求效率,如果我无事可做,那么我坐在这里也是浪费时间。我可以主动离开,不会让您难做的,毕竟我也才来了几天。”
越长大,该是心智越来越成熟的,可柳絮宁发现,自己逐渐无法理解与忍受这种残忍的无视和名为冷漠的暴力。她不知道自己直率的坦白是好是坏,扪心自问,她的确非常渴望留在这里,可她也知道这样耗着是在浪费她的时间。她也许过于自负,但她自认有几斤资本够她挥霍。这座城市,高级广告公司如云,也许此刻过了最佳时期,但只要没有梁继衷那双无形的手压迫着她,她的能力绝不会让她无路可走。
cdy拿过她的平板,垂眸看起来。
“先去吃饭吧。”
柳絮宁摸不透她的态度。
cdy翻到最后一页,把平板放回她的工位上:“我还没吃饭,边走边说,我跟你brief一下你下午要做的东西。”
她看见眼前刚实习的女生眼睛倏然亮起。
“先别笑。”
她立刻就收住笑容,可睁大的眼睛里喜悦实在藏不住,像此刻照进格子间的和煦暖阳,灿烂又明亮。
看遍了工作折磨下灰扑暗沉的神色,许久未见新鲜而富有勃勃生机的血液,cdy挑了下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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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恪言这几天忙得很,收到柳絮宁说今天可能要稍微晚一点下班的消息时他刚结束和邝行鸣的碰面。
他问:【那几点?】
柳絮宁很久后才回:【我也不知道。】
过了一会儿,她又发来:【你忙的话就别来了,我可以坐地铁回去,还不会堵车呢。】
他才不要,少接一次岂不是少一次福利?
距离上次碰面已经是好几月前的事情了,难得人头凑齐,对面这人不时地低头看手机是个什么意思?
阿k撑着下巴,纳闷地问。
谷嘉裕见怪不怪:“妹妹一个吻,甘做裙下魂。你懂什么。”
“我以前还以为他这样的人是把妹高手来着。”
“把咩妹,妹把他啦。”
阿k翻他白眼:“你少发姣。”
“憨仔,这话不适合对我说。”
“这称呼也不适合用在我身上。有人比我更憨咯。”
阿k和他对视一眼,又默契地看向对面的正统憨仔,憨仔正把头转过来,无波无澜扫过他俩。
鸡同鸭讲眼碌碌。梁恪言懒得搭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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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交所很快公布了万恒和吉安的收购要约,加上邝行鸣大张旗鼓地接受青城金融周刊的采访,消息一出,如巨石投湖,在业界轰然炸起滔天巨浪。很多人吃不准这一出是意欲何为,但万恒有梁家背书,吉安则背靠鼎隆,两方来势汹汹,被预测群龙无首破产必成定数的吉安这几日来水涨船高,吉安股成交额与日俱增。
不看好的专业人士定义这是一场回光返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