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修然抬眼看着时星洲,扬了下眉:“我为什么不能全都要?把你打包带回蓝星,金屋藏娇多好啊。”
时星洲:“……”
他没忍住收紧手指,教训般地单手把席修然的脸捏成嘟嘟嘴,“你想怎么金屋藏娇?”
席修然不太能接受自己现在的傻样,晃了下脑袋没挣开,干脆拉过时星洲的手,将整个下巴支在他的手掌上,认真思考道:“首先当然是要有个大房子,不能再和琅然一起住了。姥爷在郊外给我留了一栋别墅,我看那里就不错,绝对不会委屈你。”
“然后就是钱,我虽然咸鱼了亿点点,但为了养活你我可以努努力,接点私活给导师打打工,他想拐我不是一天两天了;闲暇还能再开个直播,凭我这张脸和技术,怎么也不会比琅然差太多吧,我到时候骗富婆们的钱来养你呀……”
后面的话,席修然没说完。
时星洲捏着他的下巴,狠狠吻上了他的唇。
已经不是第一次接吻了,席修然很自然的张开嘴,抱着对方的脖子,热情的回应。但很快席修然的呼吸又乱了起来,尤其当时星洲的手探进衣摆,感受着指腹传来灼热温度,他脑子嗡了声,腰瞬间软了下去。
时星洲这次吻得有些粗暴,有几次甚至啃咬着席修然的唇瓣,带着毫不掩饰的侵略性。再被放开的时候,席修然已经面红耳赤,衣衫不整的躺在时星洲身下。
席修然似乎还有些没回过神,睁着一双雾蒙蒙的眼睛看着时星洲,呼吸急促,下唇红肿,微微张合着,露出两颗可爱的小虎牙,和一点点绯红的舌尖。
时星洲的呼吸不由得一滞,橘红色的眼眸沉沉,仿佛夕阳下潜藏的夜色,平静美好下藏着汹涌暗流。
他俯下身,又吻了上去。
这次却被席修然给拦住了。
席修然回过神后察觉到自身状态,脖子都红了,他伸出手抵着时星洲的肩膀,想将人推开一点,却发现自己没什么力气,只能微微弓着腰,喘着气随便找了个话题,“我升到s级了吗?”
时星洲抓过他抵在肩膀上的手,在他的手背落下一吻,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
席修然居然在他的这声“嗯”里听出了欲/求不满,刚压下去的一点念头轰轰烈烈燃烧起来,索性不藏了,红着脸装出一副很淡定的表情,“也就是说我现在能承受得住你的精神压迫,对你进行安抚了?”
这句话暗示性很强。
“席修然。”时星洲眼底隐忍,声音又低又哑,“你知道这里是医务室,有监控吗?”
席修然:“……?”
两分钟后,席修然面红耳赤的离开了医务室,神色狼狈,步履匆匆,堪称落荒而逃。
转眼,医疗室就只剩下时星洲。
他从病床上起身,看着半开着的医务室大门,又想起了席修然刚才强忍着害臊的直白勾引,慢条斯理的系着袖口,垂眸不知在想些什么,片刻后,他蓦地笑出了声。
小咸鱼。
脸皮这么薄,还想金屋藏娇……
下一秒,时星洲的笑容尽敛,猛地转头看向某个方向。
那里空空荡荡,除了一台医疗舱,什么都没有。
时星洲微微眯眼,视线所及,空间一寸一寸皲裂,下一秒整个医务室空间如同镜面般“碰”地一声碎成无数碎片。时星洲右手轻轻一划,无形精神力凝聚而成的剑光飞进那些碎片,一片又一片碎片在剑光下化为齑粉。
突然,时星洲抬起暗沉如血海的眼眸,直直盯着某块碎片。
像是陷入了两种庞大力量的力场,那块碎片被挤压变形,出现了一层一层肉眼可见的褶皱,褶皱不断被拉扯扭曲,直至撕裂出缝隙,蓝白色光芒隐隐从里透出。
光影扭曲间,一双蓝白色异瞳远远望了过来,和男人近乎血色的眼眸对视。
时星洲凝聚出银色长剑。
他的眸色如血,语气平静,却蕴含着令人灵魂战栗的可怕占有欲,强烈可怖的杀意迸发,“他是我的。”
“不管是不是你将他送到这里,再敢窥视染指,死。”
而后,剑光大盛。
那块碎片寸寸泯灭。
一片死寂之后,医务室变回了之前的模样,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时星洲转身离开。
许久之后。
某处空间,一白一蓝两个光团这才小心翼翼的松开彼此。
再一次面临差点被打碎成数据流的死亡威胁,系统气急败坏,骂骂咧咧:“你不是世界意志吗,为什么会被他察觉到!”
世界意志默默将自己团成一个更小的光球,幽幽道:“你以为我之前为什么摆烂等死。”
系统:“……?”
世界意志:“他才是我的亲儿子气运之子啊,要不是赋予了他最强大的力量,一不小心把我给抽干了,我怎么可能没抗住时空风暴,让那么个小虾米重生……”
一切被时空风暴打乱,维系整个世界的真正气运之子不想活了,它这个世界意志当然只能跟着摆烂等死了啊。
系统:“…………”
所以这个世界才会在未来短短不到十年的时间里就枯竭寂灭,它也因此在升级中途被派过来,任务要求是能救救,救不了就回收可用能量。
就离谱。
系统能量化出一双手,沧桑点烟:“蓝星老话说得对,天道无情,你们这些世界意志都不该诞生灵智……”
席修然浑然不知他离开后发生了什么,他一路蒙头冲回卧室,洗了个冷水脸后还是觉得热的慌,干脆又进淋浴间冲澡。他怕冷,没敢将水温调的太低,但冲了好一会儿他还是觉得脑子、后颈甚至腹部都燥热难受。
恍惚中,席修然好像闻到了清甜的花香,有点熟悉,但他想不起来是什么。那香味一会儿很淡,像是随着春风而来的一缕余香,一会儿又浓香馥郁,像是置身花圃之中,清甜的香味能勾起人最本能的食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