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难道在考虑不加辣,还能加什么?)
「我可以不收吗?」
「咦~小黑猫要退给我?连吃都不吃,我会很沮丧的。」
(看来是不能退货了。)
餐桌前。
她勉强收下那盘麵,和梓一人一半。
气氛莫名的尷尬,主要是因为有某人抱着看好戏的心态。
而且拋话题过去,感觉他会刻意让话题尽快结束,恢復到看戏的状态。
举例:
「你也喜欢看别人吃自己做的菜?」
「我没有那种习惯喔。」
所以她看向自己盘子里的麵条,往里面加点酱料,让味道不至于太淡。
接下来,要试温度。
她用叉子把麵条捲起来,放到唇边,轻轻地碰一下。
然后,放下来,确定这是刚做好的。
而他正慢慢地吃着麵条,有点勉强自己的感觉。
「吃得完吗?要不要加一点酱料?」
「没事的因为你也会努力吃完」
「这给你,黑胡椒酱没有辣椒那么辣,我很推荐这个牌子的。」
她明明可以吹凉再吃却选择延迟吃下去的时间。
突然觉得好佩服他,这让她决定不等麵自然放凉了。
(只有一半,还能用酱料盖住一些缺点,我有什么好怕的。)
就这样,他们吃完了全部的麵,忽略这不像早餐的事实。
「小黑猫拼命的样子好有趣。」
「那原因是什么,你知道吗?」(笑)
「因为我做的麵太好吃了,对吧?」
「皓,她真的在生气」
「比琉辉温和多了,一点也不恐怖~不过你们没吵架真是太好了。」
她不清楚这个误会是怎么来的。
梓也看向她,表示他一样不知道。
为了预防万一,他还是先问她:
「你觉得我们有在吵架吗?」
连当事人都不知道,这让她更疑惑了。
「我想不通你是怎么误会的。」
听她这么说,他的表情又变得淘气。
「早上梓一直在敲你房间的门,我也有听到敲门声。」
可能就是因为这样才吵醒他的。
(我真的应该早点去开门。)
解开误会,皓就悠哉悠哉地外出了。
彷彿他从没露出别有深意的眼神。
厨房。
(叁分鐘不开门算严重吗?)
有必要的话,能撑更久,但是没发生那么严重的事。
因此,她得出再想下去也没用的结论,把手里的杯子擦乾,和其他杯子叠在一起。
碗盘不多,再加上是两个人洗,很快就洗完了。
她脱下手套,把手套掛回去晾乾,再简单地洗个手。
正要伸个懒腰放松身体就从视线的一角发现他迟疑的目光。
透露出犹豫和担心答案会不如自己所想的不安。
「碗都洗好了,回房间休息吧。」
她想,会犹豫就是因为还想再考虑,等他想好再听他怎么问就好。
「等一下」
(他不用再多想一下?)
虽然感到惊讶,她还是停下脚步,为了给不给得出答案而紧张。
「你和皓变得要好会让他吸血吗?」
(这个问题的答案不需要问吧。)
她没想太多,直接回答:
「不会,因为一样会痛。」
没说理由,又再往前一步的他靠得更近了。
想跟着后退,脚跟却已经抵在墙边。
能多缓和一些现在的紧张感也好。
还在思考该怎么做,他就继续追问:
「被拜託了也不会答应吗?」
「不应该答应的时候,我还是会拒绝的。」
说到这件事,她当然考虑过到底应不应该让他吸血。
这个计画会伤到谁,自己就是共犯。
能有好的结果,那就不是没意义的。
对她来说,他被帮助后,想回报些什么也不是一件奇怪的事。
「而且,你也很容易接受别人拜託的事吧?」
「不我更常麻烦别人」
他隐约露出感到遗憾的表情,低下了头,视线也跟着往下。
但他没有退开,半瞇着的双眼带着些微的压迫感,近距离地注视她动摇的目光。
「如果是我说想吸血的话可以吗?」
「你没有要拒绝的打算吧」
问想不想,她肯定会说不想,只是那和拒绝不一样。
「唔。」
贴到锁骨附近的双唇打断她的思考。
碰触到肌肤的动作彷彿是在确认猎物无力逃跑的真实性。
允许他接近到这种程度却没准备逃跑,那就是接受了吧。
这比抚摸还亲密,即使短暂,感觉也很漫长。
「接下来是獠牙」
瞬间的疼痛让她呼出一口气,知道该放松却放松不下来。
被他咬住的脖子渗出血,她用力地抓住他的袖子。
吸血伴随着晕眩感,得用双脚撑着自己不往地上倒。
而且换一个地方咬,她闷哼的声音也会跟着加重。
但她痛苦的表情和他吸血时愉悦、低沉的喘气声呈现对比。
再吸下去会站不住,他按着她的背,让她靠在他身上。
果然习惯不了这种贫血的虚弱感。
身体的反应不是想接受就能免除的。
看着她顺从地待在他怀里,不推开他也不逃跑。
和他难以满足的想吸血的欲望相比,更有碰触得到的安心感。
小剧场检查酱料
她:怎么只剩下半罐?(疑惑)
梓:没那么辣所以不小心加太多了。
她:(沉默,不知道该说什么)
梓:你喜欢酱料的话可以试试这个
她:谢谢,之后可以试试看。
罐子上写着:辣度再提升,特级辣酱
于是冰箱又多了几样解辣用的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