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打唄,有多馀的就好。”嬴洛把枪推回去,轻快地跑了几步,将胸章放到前方的树枝上:“一次可能打不中,别气馁。”
“你不是最热爱他了吗?”成舒有些不可置信,眼睛又亮起来。
林间有风吹过,嬴洛看看天,想了想,回答道:“一枚胸章而已。你昨天不是説,原始基督教的教义,是不造像的吗?我觉得有理。”
这几个词从她口中説出来,多少有些违和,成舒看着眼前这张红彤彤的笑脸,情不自禁想去抱她。
阳光从松间落下,暖洋洋地照着两人,一隻羚羊路过,看了他们一眼,又无影无踪。
“不要把枪架在肩上,要抵在这儿。”嬴洛将枪托调整到成舒胸和腋下的交界处,让他先把枪端稳。
“你看,这里有两个扳机,每个扳机控制不同的枪管,如果同时扣动,每次可以打出两发子弹,当然,你一先一后也行。”她拉着他的手指摆到扳机上,心跳地飞快:“枪口向上举……瞄准……”
黑洞洞的双管枪口对准那枚闪着红光的胸章。
“老成……”嬴洛贴着他的脸颊,她感到青年的身体和心脏与她一同发颤:“开枪呀。”
“砰!砰!”
两声枪响,林间鸟雀惊飞,红胸章尸骨无存。
他们借着后坐力,躺倒在雪地里,指尖轻轻地碰到一起,随后两隻手十指交错,寒冷的空气里火药味很重,耳边还是炸药轰鸣的馀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