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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舞者的影子13(1 / 2)

她拿了一叠泛h的照片给我,我接了过去翻看,是珍妮年轻时的照片。

「里面有林美君的就挑走吧。」她说。

我一张张翻看,珍妮年轻时真的好漂亮,笑容灿烂,现在的她,笑开了却有种疯狂。「啊!爸爸跟妈妈!好年轻。」我忍不住惊呼,尤其是爸爸,怎麽跟现在差这麽多,照片里的爸爸一脸温柔,跟现在严肃不苟言笑的他,完全两样。

「那时候他们刚结婚。」珍妮叹了口气。

我望着她,一脸不解她的叹息。

「那时候美君正红呢,很多地方都抢着邀请她去。」珍妮燃起一根菸,x1了好大一口,白烟袅袅。

一旁没ch0u菸的我,不自觉地r0u了r0u鼻子。我看着照片上,妈妈挽着爸爸的手,一脸幸福的表情,而年轻的珍妮在一旁黑着脸,像个玩具被夺走的孩子。

「你觉得值得吗?」珍妮突然问我。

「我……我不知道。」老实说,我觉得不值得,可是如果爸妈没在一起,岂不是就没有我了。

「老师,我爸是什麽样的人啊?」

「王宏泰啊,他是个无趣的人。」珍妮继续说着:「他的兴趣异常地广泛,一直不断尝试、一直玩新的东西,花了大笔大笔钱。但是,在我看来,任何事物都引不起他的兴趣,只是ai装忙,他本身就是个很无趣又无感的存在。」

无趣又无感?确实,我记忆中的爸爸总是坐在沙发上看报纸,不但无趣,他自己对周遭的人事物似乎也毫无感情。不过,一直换兴趣的爸爸,我倒是第一次听说。

「在生下你的第一年,他投下庞大的资产,只为了一项不知道有没有用的发明。创立了公司,设立生产线,产品却卖不出去,再加上金融海啸,像个连环效应似的,负债越滚越大,最後只好声请破产。」

「破产?这之後他只好去跑船?」这些事我从没听妈妈说过。

她x1了口菸,缓缓吐出後道:「跑船後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回忆起美君也是那时候与她断了联系,她已经回想不起她那时候的愤怒了,只记得她也铁了心不去找她,「人的际遇会变,可是劣根x却永远不变。」说完她便起身回房间。

当时,我不知道她说这句话的意思,一直到多年後,我才明白,爸爸的劣根x不是指他年轻时不停地换兴趣这点,而是爸爸无法真正地关心别人这点,因为他没办法静下心关怀妈妈及我们,他不明白ai我们不是只给我们温饱与物质,真正重要的是时间及陪伴。

爸爸是如此寂寞,却总是希望以外在的事物来治癒。年轻时,不停地换兴趣,如今,在船上不停地流浪,即使回到家,依旧不停歇,将自己流浪於薄薄的报纸铅字里。

是该面对自己了,我拿着手机,看着姚天宇传的讯息,他一定在想怎麽「已读不回」这麽久。

「若是将看电影这件事想简单些,为何自己会苦恼呢?」我正对自己进行心理分析,「难道,我喜欢姚天宇?我承认,知道他对我有好感,真的有点爽,也有点期待。期待恋ai。」。

我拿起手机,犹豫了好一会儿,终於回覆他说好。

星期日那天,从早上就开始下起毛毛细雨。我走到捷运站看见姚天宇跟何秀娜并肩站在一起,他俩背对着我,不知道在聊些什麽。

「你觉得他俩像一对吗?」

我被这突来的声音吓了一跳,转头一看是小虎学长,小虎学长撑着一把大伞,面无表情地望着他俩。看着他的侧脸,我才发现他的睫毛好长。他眨了眨眼,转头对我露出勉强的笑容。

这一场四人约会,大概是我的人生史上数一数二尴尬的时刻,本来到哪儿都是个开心果的娜娜,今天的各种动作也有点不自然。我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不应该促成这次的四人约会。

j诈又狡猾的我,只是为了摆脱罪恶感吧。

看完电影之後,我们的队伍从原本的娜娜与小虎一对跟我与天宇一对,变成我跟娜娜一起撑伞而小虎、天宇各自撑自己的伞走着。天气也从毛毛细雨转变为倾盆大雨。

我们离开威秀影城,站在松寿路口准备过马路时,一辆红se跑车停在我们面前,车窗降下来,小隆探头出来道:「果然是你,好巧,我刚好帮珍妮牵车回去,要顺便载你们回家吗?」。

我看了大家一眼,正想说不用时,就被娜娜抢先说:「好啊,雨好大,鞋子k子都sh了。」。

我们三人,被她牵着鼻子坐上了车。我跟小隆最熟,礼貌x地做了前座,娜娜则夹在天宇跟小虎之间,我偶然看见,她露出诡异的微笑,而天宇跟小虎正各自望着向车窗,这一画面犹如拍立得,深深烙印在我的脑海。

这样荒谬的一幕似乎是我一手促成的。她诡异的微笑是这个意思吗?我无从得知,也不敢去问。

小隆很好心地将他们一一送回家,在她下车时,天空已经放晴。

「谢谢。」我说。

「谢什麽,你以为我是好心才浪费时间送你们啊。」

我瞪大眼,说不出话来。

「来帮我搬东西。」

「为什麽?」我的怒气开始上升。

「没为什麽,谁叫我刚好需要人手的时候,你就出现了。」

小隆不顾我的拒绝,一路将车开到他驻唱的餐厅。原来,餐厅买了新沙发,旧沙发要淘汰,小隆就接收了。

「你确定这个车子塞得下吗?」我站在这张双人座沙发前。

「可以啦。」小隆顽皮地向我眨眼,他走到吧台前说:「点一杯吧,让我露一手。」他拿出调酒壶。餐厅还没开始营业,没有员工,只有我俩。

我看了一下酒单随便选了一个:「玛格丽特。」。

「不要这个啦,不适合你。」他往下一指:「这个吧,绿se蚱蜢。」。

「蚱蜢?不要,感觉很恶心。」我白他一眼。

「又不是真的蚱蜢。」他开始动作迅速地倒酒,摇动调酒壶,感觉很熟练,挺厉害的,没几分钟,一杯有点像抹茶牛n的饮品就上桌了。

我喝了一口赞说:「很好喝。」又喝了好几口:「你会调酒啊?」。

「靠驻唱哪能生活啊,当然要学点其他的技能罗。」

「我没听你唱过歌耶,唱一下吧。」

「你终於对我有兴趣啦。」

「不唱拉倒。」

「唱!当然唱。」他走到钢琴前,弹奏着轻快地旋律,唱了首英文歌。

我听了一会儿,也起身随着旋律摇摆。

我们费了好大的劲,才将双人座沙发塞进珍妮的车。他将前座椅背完全下放,让整个沙发能塞进车子,而我只能挤在驾驶座後面的小空间。

小隆将车开进狭小的巷弄,停在一栋老旧的五层楼公寓前。

「到了。」他打开车门,又去打开後车厢。

「你疯了吧,没有电梯耶。」我瞪着公寓老旧的红se铁门。刚才在车上时,小隆说他家在顶楼。

「一人抬一边,不会很重的,等会请你吃好料。」

「你没有朋友吗?」我忍着怒气。

「当然有啊,可是临时叫人哪有人会来,而且,我是从屏东来的,好朋友都在南部。啊,就是现在很夯的北漂青年啦。」小隆露出痞痞坏坏的笑容。

「我不g,另请高明。」我背了背包准备要走。

他拉住我,「拜托,都到这里了,我发誓以後我随传随到,要我做多脏的事情都可以。」。

「才不要呢,我没事g嘛要找你啊,而且,我又没什麽脏事要你做。」我甩开他的手。

「当然有啊,打蟑螂、清马桶、清水g0u、杀人放火……」

我噗哧一笑说:「杀人放火你也敢喔。」。

最後,我拗不过他的纠缠,还是帮他搬了。搬到五楼顶後,我俩满身大汗,全身虚脱地躺在床上。

没错,是床上。他的家只是一间八坪大的简陋小套房,除了一张床与小衣柜、一把吉他、一台电子琴、一张矮桌、一台音响以及堆叠满满地书籍与cd。

「现在还有人在听cd吗?」我坐在床上看着那成堆的cd。

「那些大多是以前的收藏,很多都绝版罗。」他挑了一片放进音响里拨放,是一首慵懒地爵士乐,「虽然手机或电脑就可以放音乐了,但是还是需要好音响,要不然很多细腻处是出不来的。」。

我点点头表示赞同,连我这外行人听着,也能感觉不太一样。

「你跟我想像中的不太一样耶。」我对他的印象有点改观了。

「小朋友,很多事情不能只看表面的。」小隆拍拍我的头。

「嘿,我不是小孩咧。」我强烈抗议。

「你要不要洗个澡?」

「蛤?」我愣住了,「为什麽?」。

「别想歪了,你全身都是汗,才问你的,我对小孩没兴趣,好吗。」他从衣柜拿了一件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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