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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1 / 2)

微光透进窗户,撒在她白皙的脸上,把她的轮廓显得更立t。床上的人微微动了动睫毛,缓缓睁开眼,刺眼的yan光使她下意识又闭起双眼。直起身t,r0u了r0u眼睛,逐渐清醒过来。

她坐到梳妆台前,把一头雪白的长直发梳得整齐,柔顺的白发自然的披落下来,浏海贴服的垂在额前,刚好覆盖住幼细的淡se眉毛。在没有瑕疵的脸上抹上一层薄薄的蜜粉,用浅粉se眼影涂在眼皮上,再用深一点的粉se涂在眼窝范围,最後涂上淡se的口红。凝视着镜子里的自己,本来就很标致的容貌在淡妆的映衬下显得更迷人。然而,那对淡灰se的眼眸却没有流灵出任何感情。

她脱下白se衬衫,在衣柜前毫不犹豫挑选了件白se连身纱裙,裙子的剪裁突出了她?柔的身材,露出了线条优美的颈项及清晰可见的锁骨,裙幅褶褶如雪月光华流动轻泻於地。戴上项链作点缀,上面垂挂着一根纯白的羽毛。

此时,她的手机铃声响起,回荡在宁静的房间里。

「时间到了。」柔和而磁x的声音从手机传来「我们已经在你家门口。」

「知道了,遥。」她的声音是轻柔的。

她穿上简约设计的白se高跟鞋,修长的双腿形成x感撩人的曲线。拉开大门,看见前来接送她的车就停泊在门口外面的街道上。典雅的宝蓝se外形,豪华的内饰,车身如同镀上了一层淡淡的光晕,这是一辆限量发售的名贵跑车。

待她坐到车上,遥随即让司机开往他们的目的地。他拿出一个装了三文治和咖啡的纸袋,递给身旁那人「你还没有吃过早餐吧?g。」

g转头望向遥,他浅蓝se的发丝和金se的眼眸在yan光下透出柔和的光芒,脸上的笑容无b温柔,那是只属於她一个人的笑容「谢谢。」她接过纸袋,面无表情的道了道谢。

她默默的吃着手上的三文治,悠然的看着车窗外的风景。这个城市总是苏醒得过於早,昨夜的浮尘还未来得及平定,新的一天又开始了,彷佛有昏hse的灯光要从甫暗下的路灯里透出来,细看发现原来只是晨曦的折s。轿车一辆一辆呼啸而过,各种的交通路线像蜘蛛网般覆盖到城市的每个角落,整个城市有如一个繁忙的空壳,各人都奔忙在自己艰难的生活中。

车辆经过一条小街,数间唱片店映入眼帘,店铺上都贴满大大小小的海报,玻璃窗内放着最新发行的专辑,而印在海报和专辑上的,正是她jg致的容貌。往上望去,大厦的墙身是个巨大的广告牌,广告牌播着她的歌曲宣传影片,不少人经过都停下来观看那条影片。

将视线从外面拉回来,呡一口醇香的咖啡,舌尖停留着浓郁的香味。她不喝太甜的咖啡,也不喝太苦的,这个甜度刚刚好,遥总是很了解她的喜好,知道她喜欢什麽,不喜欢什麽。

「今天的状况好吗?」遥的语气充满了关心。

「像平时一样。」她的话儿并不多。

「是吗?那就好。」他投了个温柔又安心的笑容。

吃完遥为她准备的早餐,车子亦停了下来。面前是十几层高的大楼,玻璃窗内映照出各个繁忙的人影。这是一间这里很有名的经纪公司,有很多人气偶像都是它旗下的,包括g,其成熟的偶像t系推出了一系列偶像培训,内容企划,制作宣传,粉丝运维。在公司众多偶像当中,g凭着她漂亮的脸蛋和独特的声线拥有了最高的人气,公司亦在她身上投放了最多的资金。然而,有时候人气高也会带来不好的,例如会引来其他nv偶像的妒忌和报复。

穿过自动玻璃门,g跟随着遥乘搭升降机去到顶层,整个顶层都是这个公司的老板的办公室「我们先去见一见老板吧。」遥g起嘴角,按下升降机里的按钮。

「嗯。」g点了点头。

来到门前礼貌x的敲敲门,得到允许後二人走进房间「你来了啊,g。」说话的是一个看来三十多岁的男人,身穿整齐的西装,桌上放着几份文件,以及一个刻着“如月风人”的名牌。

她没有说话,只是点头示意。

「那麽,距离演唱会还有一小时,你好好准备一下吧。遥,你陪着她。」风人直视着二人。

「是,父亲。」收起之前的笑容,遥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他们再次乘搭升降机,去到大楼的地下层。g的眼睛往右一转,对上了遥的金眸,又收回了视线。遥,如月遥,他是这间公司老板的儿子。由於是唯一一个儿子,他注定了要继承父亲的家业,接管这个经纪公司。走在被父亲安排好一切的道路,没有任何自由可言的生活。於是,至少他希望在成为继承人前,可以做一点自己想做的事。他请求父亲让他成为g的经理人,最後风人答应了。也许这是父亲对儿子少少的温柔。

大楼的地下层是一个巨型的舞台,舞台位於正中间,围绕着它的是数千个座位,公司的偶像都在这里举行演唱会。二人到了後台的一间房间里,g坐到镜子前,戴上耳机,手机播着的是她的歌,她的声音。遥一直静静的站在旁边,没有打扰她,只是看着她的一举一动,不知不觉他的目光变得柔和起来。这是连他都没有发现到的,每当遥看着她的时候,眼里流露出的那些喜悦,那些温柔,那些情感。

他ai笑容甜美的nv孩,aix格开朗的nv孩,ai话很多的nv孩。这些都是g没有的,她与遥以前喜欢上的nv孩截然不同。她的脸上从来没有浮现过笑容,无论什麽时候都是没有任何表情的,x格也不开朗,对很多事情都是淡然地面对,亦不ai说话,总是一句起两句止。可不知为什麽,遥就是想更多更多的接触她,不惜成为她的经纪人,只为了了解她。

一小时的时间就这样无声的流过,遥缓缓走到她的身边,轻力取下白se的耳机,接过她手里白se的手机,示意她时间到了。

对,她身上所有东西都是白se的,白se是属於她的颜se。白se,纯洁的。没有被任何颜se沾w的颜se,同时也是可以轻易被任何颜sew染的颜se。就像她一样。

在演唱会开始前十五分钟,舞台旁的所有座位就已经坐满了人,到处都有工作人员举着“严禁拍摄”的牌子。场内每个人的表情都是焦急又期待的,看来早已等候已久,手上紧拿着发亮的萤光bang。灯光从上面往下s‘去,没有规律的光线移动着照亮了整个舞台。

现场的灯光瞬间暗淡下来,只剩几束银光照s到舞台中央,周围的欢呼声变得越来愈大。只见舞台中间的一个圆形台阶慢慢的往下降落,再次上来的时候,台阶上面站了一个白se的身影。就在音乐响起的一刹那,所有人都沸腾起来,在她开口之後,又瞬间安静了下来。

[君の最後の言叶に你最後的一句话

立ち尽くす私がいた让我呆站在原地

「谁も悪くない」「我们都没有错」

「嫌いになったわけじゃない」「并不是对你感到烦厌了」

「今までありがとう」だなんて「这段时间谢谢你了」你这样说

淋しくてほんの少しの寂寞的时间只有些许而已

时间がいつも幸せだったよ大部份时间都很幸福

同じ道を歩きながら走着同样的路

见ている未来が违っていたんだ看到的将来却已经不一样了

いつかまた总有一天

偶然でも逢えるよ也可能巧合遇到的吧

きっとここで逢えるよ一定会再在这里碰到吧

二人が描いていたあの日の未来が二人所一起计划的那个未来

きっと叶うように希望还能够在某一天实现]

这首歌表达的是不想分手却无法改变事实的无力感,面对没有什麽理由的分手原因,内心完全不能接受这个事实,但仍然自我安慰着,盼以後望有一天会有复合的机会。凄美而悲伤的旋律响起,伴随着g优美的歌声,回荡在空中,传入在场所有人的耳中。

她的声音好听到让人不敢相信,声音有种淡淡的哀伤,舞台旁边的人全都并住了呼x1,不禁沉浸其中,彷佛他们的呼x1声会破坏了她的歌声一样。她的每一首歌都能产生共鸣,她的声音可以g起人的回忆,好像人们都成为了歌中的主角般,失恋後那酸痛的感觉直涌心头,一些nv生听着听着突然哭了起来。

她动人的歌声,是最朴素的歌声,不需要什麽华丽的技巧,就像行云流水一样。讲一个故事,诉一段情怀,每一个音升音降都能sao动情绪,唱到心坎里。也许音乐本身就是情感的载t,无论是悲伤,失落,还是高兴,开怀,音乐都是最好的陪伴。

每次到了演唱会的尾声,她都会唱出一首慢歌,这是一首可以治癒人的心灵的歌。每一个音符,她唱出的每一个歌词,都能牵动人的情感。感觉被她带进了一个可以脱离现实的异世界,在这个异世界里,时间过的好慢好慢。伤心的歌是为了牵引出人的泪水,对他们而言,g的演唱会成为了生活中的情绪出口,彷佛生活中所有不安的情绪都可以在这里发泄出来。治癒的歌曲作结尾,是为了平静人的心,赋予他们在这个世界生存下去的勇气。

音乐永远都是治癒心灵最好的良药,她的歌声好像魔法一样,总是能够影响人的情感。

随着最後一首歌的奏起,场内缓缓飘下仿真的雪,落到舞台的每个角落。一个雪白的秋千从上空降到台上,它两旁的绳索都系着粉se的小花。g轻轻的坐到上面,秋千随即往上升,她在众人的头上轻荡着,在最後一个音落下时,消失在他们的视线里。如此唯美的场景,在仿雪融掉之时,人们心里所有不安烦恼的情绪都一同化掉了。

「辛苦你了,g。累吗?」遥眯起双眼,挂了个温暖的笑容,伸手轻r0u她的後脑。这是他的习惯,在她的演唱会後给她一个鼓励。

「不累。」她淡淡的说着。

她对遥总是保持着这样的距离,不太远,亦不太近。对於遥的亲昵行为,她不会去躲,但也没有表现出特别喜欢。也许是这个原因,遥一直没有对她说出自己的心意,强b自己将那份ai慕藏在内心深处。

在旁人眼中,他们的关系是暧昧的。遥为了她,拒绝了所有条件很好的追求者。他只会在她面前露出那窝心真实的笑容,在其他人面前却是严肃的。他总是担心她的安危,每次出门都会贴心的接送她回家。他细心的记得她说过的所有话,记得她的ai好,她的生日,她喜欢和不喜欢的食物,所有所有关於她的东西,他都一一记在心里。暧昧关系让人慾罢不能,却又忐忑不安。

但这真的是暧昧吗?遥也不知道。他不知道g内心的想法,他无法从脸上看出她的情感,只好沉浸在这个距离中。

「之後还有一个握手会啊。」遥ch0u回放在她头上的手,递给她一瓶已经开了盖的水。

「嗯。」手接过水樽,默默的喝着。「走吧。」

握手会在大楼的大厅举行,那里已经有很多人在排队,听说是购买到一个月前推出的限量周边,才可以获得这次握手的机会。那个周边只售二百份,即使多麽富有也未必能够买到的。g从旁边的一条通道走出来,大厅的人立即变得激动,期待着待会跟她的互动。

她凉凉的手被这麽多的人轮流握着,无论面前的人说什麽「会一直支持你的」「请继续加油」之类的话,她都面无表情,只有礼貌的道谢,却没阻粉丝对她的ai。他们甚至认为这一点是属於她的特se,不同於其他偶像尽力卖笑的讨好别人,她是特别的。

「那个,我是糜稽我从你出道就一直喜欢你了!」面前身形肥胖的男人,紧紧的握着她的手,却又迅速放松了一点,生怕一用力就会捏碎她的?手般。

「你好,糜稽,谢谢你。」g微微的弯下了腰。

待工作人员告诉糜稽时间到了时,他才依依不舍的放开了g的手,离开的时候不时回头看看她的身影。他眼睛转了转,轻咬着手指,正在计画着什麽似的。

这个漫长的握手会,在糜稽的离开下也完结了。

遥宠溺的牵起g白洁的手,放在自己手心轻轻的r0u着那只变得有点僵y的手。「我送你回去吧,司机在等着了。」松开她的手,二人一同步向停车场的位置。

遥为g打开车门的一刻,车门就被一道力狠狠的关上了。抬头对上那高傲的双瞳,映入眼帘的是一头紫红se的卷发,黑se低x紧身裙凸显那人的好身材「遥~今晚可以跟我一起吃饭吗?」她的声音带着撒娇的口吻。

「抱歉,玲音,我要陪g回家。」遥g起嘴角,脸上却没有了平日的温柔。

「她有司机接送就可以啦!」玲音不爽的瞪着她。

「我们先回去了。」再次打开车门把g送上车,自己挠到车的另一边,坐了进去。

车子疾驶离开,剩下玲音一人站在原地,她咬着嘴唇,紧握着拳头。遥从未没有留意过她,因为他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在g身上。即使被遥拒绝过无数次,但她就是不想放弃,她要把遥从g手上抢过来,也不知道是为了虚荣感还是真的喜欢遥。为什麽她如此讨厌g呢?是因为遥,还是因为事业上的问题。至从g出现後,彷佛所有人都只注意到她一个,而玲音的人气却每况愈下。阻碍到自己的人,玲音必会将他们一一除掉。

公司距离g的家没有很远,大概十五分钟的车程就到达。下了车,一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小白猫腻在她脚下,用头蹭着她。她弯下身把小猫抱在怀里,它身上覆盖着雪白无瑕的软毛,毛茸茸的脑袋上镶嵌着一对炯炯有神的蓝se大眼睛,翘着的小鼻子两边坠挂椭圆形的耳朵。它抬起头,对上g的灰瞳,举起前爪子轻轻按在她的脸上,彷佛看透了那对灰眼睛最深处的故事般。她抚0着它的头,小猫舒服得眯起了眼来。

她打算把它抱回家喂一点牛n,走近家门取出锁匙的那刻,小猫突然弓起身t,浑身被毛竖立。它的双耳向後压低,瞳孔变成一条细细的缝隙,胡须上扬,呲牙,发出低沉的呜呜声。然後它跳出g的怀抱,跑到对面的草丛之中消失了。g有点好奇小猫突然发恶又害怕的行为,但没有再理会它,任由它跑走。

扭开门锁推开大门,里面的人让g睁大了眼睛,面前的客厅里坐着几个衣着奇怪的人。穿着遮口黑se斗篷的藏蓝se头发男人坐在她的大电视前玩游戏,没有眉毛的褐se短发男人在喝啤酒,金发碧眼的男人在按手机,穿着露x上班族服装的nv人在擦枪,另一个粉发nv人坐在桌前托着头。还有一个穿着黑se大衣,耳朵配戴着绿se耳饰,额头中央有深紫se十字纹身的黑发男人,坐在大椅上优雅的看书。

「哦~啊!!你,是g吗?」芬克斯抛走手上的啤酒,激动的站了起来指向她。

「嗯。」她点了点头,轻轻的应了一声。

「g?是谁?」飞坦拉下游戏手制,督了芬克斯一眼「你认识她吗?」

「欸?飞坦你不知道?」芬克斯吼着「她是那个人气很高的偶像啊!先不说她那漂亮的脸蛋,单是她优美的歌声就让很多人喜欢她啊。没有想到这里竟然是你的家啊。」

他们这次想要的东西,就在这个城市附近的一个树林里。於是,他们在这个高级住宅区随便选了一间两层的屋子,作为临时基地。这是他们的做事作风,想要的东西就抢过来,也不会理会屋子有没有人住,若是碰到屋子的主人,就杀掉好了。对的,刚刚玛琪也试过杀掉g,就在她进入屋子的那一秒。

库洛洛合上书,视线对上了她的浅灰眸,两双眼睛对上的那一瞬间,一种奇怪的感觉涌上了去他的心头,就好像遇见到一个很久没见而且认识了很久的人一样。这是一种非常真实的感觉,在她眼中彷佛看到什麽很熟悉的东西,不停x1引着库洛洛的眼球。但库洛洛肯定自己是没有见到她,甚至不认识她的「玛琪。」聪明的库洛洛已经留意到玛琪脸上的那丝疑惑,没有继续理会那种奇怪的感觉。

「念线被什麽东西弹开了,但她没有做过什麽。」玛琪冷冷的道。玛琪刚刚把自己的念化为细长的丝状,在她踏入屋的那瞬间,就用了念线攻击并打算勒si她。但念线在快触碰到她时,竟然被反弹回来了「就好像有一道无形的保护罩包围住她一样。」

「保护罩吗?」库洛洛习惯x的捂着嘴思考,向飞坦打了个眼se。

飞坦以r0u眼看不清的速度,瞬间出现在g面前,手持伞剑向她身t刺去。伞剑却在距离她数厘米的地方停住了,无论飞坦用多大的力道也刺不到她。

「原来如此。」库洛洛的声音不太低沉却有磁x的「我觉得不到她身上有念能力,而且以她的能力,是绝对不可能抵挡到飞坦的攻击。那就是说,她的身上有一种未知的力量保护着她,会把向着她的攻击全部挡住,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真有趣呢。」

这个没有见过的能力,库洛洛有那麽一点想要呢。

库洛洛的念能力是“盗贼的秘笈”,只要达成几个条件,就可以盗取和使用其他人的念能力。但是,g不是念能力者,那个有趣的能力也不是念。即使库洛洛很想要,也无法得到。

「g是你的艺名吗?你的真名是?」库洛洛托着腮细细的观察她。

「不知道。」她轻轻的回答,脸上的表情没有因为众人的出现而有所改变。

「你在隐瞒着什麽吗?」派克一边问着问题一边无意的把手放在g的肩膀上。只要触碰到对方的身t,派克就可以读取那个人的深层记忆。奇怪的是,她在g身上读取不到任何有关於她身世的记忆,在成为偶像前的记忆是模糊一片的「难道你失忆过?」她有点惊讶的望着g。

「嗯,我没有二十岁前的记忆。」她不知道自己来自哪里,不知道自己真正的名字,g是遥为她取的艺名,她就好像凭空出现在这个世界,然後做着她现在应该做的事。

「那可伤脑筋了,你见到了我们所有人的脸,我们又无法杀掉你。」库洛洛的眼神却没有流露出一丝烦恼。

「要留她在我们身边吗?团长。」玛琪冷道。

「团长!她的能力正好帮助我们取得水琉璃哦!」侠客导出了众人这趟行程的重点。

「对呢,是她的话,可以轻松的穿过熔浆。」库洛洛的嘴角微微的g起好看的弧度。

库洛洛在得到红火眼之後,对世界七大美se的兴趣越多越大。他们这次来到这里是为了得到水琉璃,它是一种蔓藤类植物,生长在常年冰封的休眠火山底层。它在生长期间大量的x1收了某种含硫化合物,所以丧失了花青素,全株通t透明,而且拥有矿石般的光泽。

听说水琉璃受到火山的保护,要得到它,就要穿越过一片熔浆,落到火山最底层的一块平地。那片熔浆是唯一能下去的通道,所有根本没有人能够靠近。本来库洛洛和侠客还在想办法解决那些熔浆,而g的能力帮助了他们解决这个问题。

「你能跟我们到一个地方吗?g。」库洛洛扬起看似温柔的笑容,眼底里却是不容许人拒绝他的气息「啊对了,还没自我介绍,我是库洛洛鲁西鲁。」

「好。」g环视众人一遍,意外的对库洛洛很顺从,她也不知道为什麽,自己心底里如此相信面前这个男人。

库洛洛让玛琪在派克触碰着g的时候,用念线攻击派克。结果就如库洛洛所料,念线在距离派克数厘米时被反弹走了。只要与g有接触,那个保护罩就会连同那个人一起保护着。库洛洛满意的微笑着「那麽,明天再走吧。」

几人在傍晚的大街上迅速疾跑着,在一幢幢高楼顶端借力跳跃。由於g跟不上他们的速度,她被库洛洛横抱在x前飞奔着。她抬头看着那张清秀白晰的脸,脸部棱角分明,沉静中隐带一般能打动任何人的忧郁表情。眉毛下面是一双略略下陷的眶,如夜幕般漆黑的双眸中,飘起几缕顿悟世事,笑看红尘的苍桑。

几人跑过树林,去到火山口,火山的温度极高,使得它周围的植物都枯si,在树林中空出了一片位置。这是一个已经长期没有了爆发迹象的火山,於是附近一带便公开成为了绿化地带,栽种了很多树木。

侠客说休眠火山并不是表示永远不会再爆发或者活动,只要遇上强烈地震,它就可能会再次活动起来。他们站在火山的最顶部,层层薄烟从里面涌出,暗红的熔浆在火山口内猛烈滚动。由於念的保护下,他们的身t并没有因为高温而感到不适。

「让我亲自去,你们在外面等着。」库洛洛向他的团员发起命令。话音刚落,他就转过身,牵起g的手,带着她一起跳入熔浆里。

手指传递而来的感官刺激到底能详细到什麽程度。手,足够具有代表x,一双富有情绪的手欣然有能力从内到外的描述一个人所有的特徵和所有的故事,只要牵着的那个人能感受得到。

感受着库洛洛的手,慢慢的接触范围变大,指尖略带着指甲的y度,骨节分明,手指颀长。她略寒冷的手被库洛洛紧紧的握着,在拖加压力的地方,有阵阵温暖传来。她下意识的弯曲自己的手指,回握着库洛洛的手,手指间若有若无的互相摩‘擦着,su麻的感觉由手腹传到脊髓之中。

明明可以轻搭在她的肩膀上,或是她的手臂上,可是为什麽,库洛洛要选择牵起她的手。是在纯粹的利用她,还是无意中在保护她?

牵手,多麽温暖的一个动作,连无心的人也可以被它牵动。

二人急速下坠,滚烫的熔浆在他们身旁掠过,被那层透明的保护罩隔开。穿过那层厚厚的熔浆,他们直达到几百米深的底部。

火山底部全是r白se的雾气,那样的深,那样的浓。这浓雾无边无际的,一切都失去了鲜明的轮廓,一切都在模糊变形中。这时,周围的环境开始改变,慢慢的变得清晰起来,浮现在二人眼前。

一座座垃圾山出现在二人旁边,很多衣服破烂不堪的人在翻着垃圾,希望能寻找到那麽一点食物。一架飞艇经过,从上面投掷人们不要的垃圾,地上的人小心的躲开不被垃圾掷到。

这个地方,看不到太yan,也看不到月亮,周围被厚厚的乌层笼罩着。在这个环境下生活的人,得出这样一个结论,杀人是为了生存下去,所以杀人是正常的。这里的人无时无刻面临si亡,每一天活在随时si去的觉悟下。这里的人都不怕si,他们没有对si亡的恐惧。这里是流星街,是库洛洛的故乡。

流星街,一个被世人遗弃的角落,一个大型垃圾场。在这里抛弃任何东西,都不会被人阻止。垃圾,武器,屍t,婴儿,只要是外面世界舍弃的,流星街都一一接收。这里的人每天都在玩游戏,一场生存游戏,si了,这场游戏就无法再重新开始。

流星街的人不像外面世界的人一样,他们不会有虚伪的外表,而是直接表现出自己的慾望。想要的东西,就自己抢过来。

然後,他们看到了,一个黑发黑眼的小男孩。他乱糟糟的头发彷佛在散发一阵恶臭味,从深陷的眼眶可以看出他已经有好几天没有睡觉。全身都蒙上了一层灰,看不出原本的肤se。他坐在一座垃圾山下,快速的吃掉手上一片已经发了霉的面包。挪移一下左脚,碰到一个y‘y的东西,拿起来一看,那是一本残旧的书籍。黑se的封面破烂的看不出原型,里面的纸张却意外地没有损烂。男孩笑了,发乾的嘴唇挤出了个由衷的笑容。他举起书本,在灰暗的天空下欣赏着它。那是小时候的库洛洛。

男孩化作烟雾消失掉,画面一转,这次映入眼内的是一位黑发黑眼的青年。那时是临近傍晚的h昏时分,他站在垃圾山前面,垃圾山上分散的坐着几个人。他们静静的坐在那里,没有人有发声,只是听着黑发青年的说话。他说“我的命令是最优先的,不过,我的生命却不是最优先的。我也是旅团的一部分,应该存活的,不是个人,而是旅团。这就是蜘蛛。”。那是幻影旅团成立的。

他正仰头凝视着天空,彷佛在寻找着什麽。

「瑞奈王子殿下,终於找到您了。」nv仆的脸上闪过一丝喜悦,又很快收敛起来,礼貌的鞠着躬,看着他一言不发的样子「殿下在想些什麽吗?」

「我在想,身处在王g0ng外面的世界的人,现在看到的天空是否跟我看到的是一样的。」瑞奈的声音很温柔,却带着说不出的魅惑。

「打扰了殿下真的很抱歉,但殿下是时候要上礼仪课了。」那个nv仆穿着米se的蕾丝小礼服,後腰上系着大大的蝴蝶结,这是王g0ng内所有nv仆的指定服饰。

nv仆安静的跟随着瑞奈去到一间房间外面,礼貌的恭送了他进去,才离开了房间。

「王子殿下,您迟了一分钟。身为皇室贵族,是不应养成迟到的习惯。」一把严肃又认真的声音传来。

瑞奈看了眼面前的nv人,长发整齐的束在头上,发髻上面绑着镶嵌着水晶花的透明发带。高挺的鼻梁上戴着一幅金属框眼镜,身上是一条夸张的暗红se礼服。她是皇族一直沿用的礼仪教师。

「是~是~」瑞奈懒懒的回答。

「只需要回答一次就可以了,殿下。」她托了托鼻上的眼镜「那麽让我们开始今天的课堂吧。」

每次礼仪课堂最先练习的是屈膝礼「对了,殿下,屈膝不需要到达地面,只需要将一条腿放在另一条腿的後面,然後弯曲您的膝盖,稍微低下您的头。要记得,更长时间的屈膝停顿代表更尊重的意思。」

其实经过一次练习後,瑞奈就能够显示出一个完美屈膝礼了,可家族的人就是命令他要继续不停的练习。

「那麽,殿下,接下来就让我们练习正确的拿着茶杯。」她优雅的递给瑞奈一个茶杯「拇指和食指要同时握着茶杯的把手,而中指则支撑着底部。每次都要在同一个地方啜饮,而且不可以在边缘留下任何w渍。」

她专注的看着瑞奈的动作,满意的点了点头。

对於洛尔家族来说,瑞奈不过是一个扯线木偶而已。没有自由,只能永远的生活在王g0ng里。

夜幕,整个洛尔家族都坐在大厅里准备享用晚餐,这是家族里的一个规矩,无论那天有多忙也好,都必须出席每晚的聚餐。

他们家族聘请的是全个法国最高级的厨师,对每样食物的烹调水平必须要很高,而且要合乎家族成员的口味,一旦煮出了某道失水准的菜se,就会马上被解雇。当然,其他在王g0ng工作的nv仆,教师亦是这样,王g0ng里的所有人都是不允许犯错的,他们每天都生活得担惊受怕。

瑞奈看着面前的高级料理,左手拿起叉子右手拿起刀,心不在焉的切着煎得刚刚好的牛扒。

「瑞奈,你把牛扒刺穿了。」低沉而严肃的声音让瑞奈回过神来。

「对不起,父王。」他漫不经心的道着歉,把叉子从牛扒上拔‘出来。王室成员都非常重视用餐礼仪,他们用餐时是不可以刺穿食物的,只可以用叉子後面平衡食物,在把它带到嘴里。

「嗯。」他的父王点了点头表示回应,在他吃完最後一口放下叉子後,几乎是同一时间,桌子上全部人都把手上的叉子放下。

国王在每餐饭都有自己的节奏,当他吃完了,其他人也不可以继续吃,需要跟着他一起离开餐桌,不管他们是否吃饱了,这也是规矩。

现在是凌晨接近三点,瑞奈已经躺在床上快五小时,可是他感觉脑子b白天还要清醒,反复辗转。脑袋此刻如此清醒,他的心却像失去了控制般,掺杂着烦躁,不安,混乱,最近变得复杂的内心,是他唯一不能控制的因素。黎明前的黑暗夹杂着外面的热风,他却感到如此冰冷寒心。

这数个月里他经常失眠,也许是因为只有在夜晚的这段时间,才是真正属於他的时间。他可以随处在王g0ng任何一个角落自己静静的待着,静静的思考。

银se的月儿点缀着深蓝的夜空,园林散发出的花香弥漫在空气中,织成一个柔软的网,把所有的景物都罩在里面。眼睛接触到的都是罩上这个柔软的网的东西,它们没有了白天的真实感,而是有着模糊,空幻的se彩。每一个景物都隐藏了它的细致之处,仿佛在保守着自己的什麽秘密,有一种如梦如幻的感觉。

瑞奈走到早上的那个凉亭,令他意外的是,那里坐着一个纤瘦的身影。他小心的走近,只见一个清秀绝俗的少nv安静的坐在他最ai的位置时,仰头观赏着夜空。她身穿一件简约的黑se连身裙子,黑se的长发随微风扬起,浑身散发一种独特的气息,仿佛与整个景se融为了一t。

似乎是感受到瑞奈的存在,少nv缓缓垂下头,直直的对上了他的视线。少nv拥有着清澈明亮的琥珀se眼眸,成为了黑夜中的一点光明,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动着,白皙无暇的透出淡淡的红粉,薄薄的双唇如玫瑰花瓣般娇nengyu滴。

瑞奈怔住了,他直瞪瞪的看着少nv的脸,这是他第一次看到王g0ng以外的人。他眨了眨眼睛,回过神,歪着头好奇的问「你是从外面世界来的?」

「外面?」少nv缓缓的反问他。

「就是王g0ng外面的地方啊。」瑞奈坐到少nv对面,解释道。

「算是吧。」她思索片刻,点了点头。

「那里的天空,跟这里的是一样的吗?」他仰头眯着眼,享受清风划过脸上的感觉。

「一样喔。」少nv淡淡的说。

「是吗我大概一辈子都只能待在王g0ng内,每天看着同一个位置的天空。」他停顿了一下「就算外面的天空跟这里是一样的,我也很想亲眼去看看呢说起来,你是第一个愿意跟我聊天的人。」他知道王g0ng里的仆人因为身份问题,都不会有意的靠近他,跟不会像这样与他聊闲话,所以他不在意面前这个莫名出现的少nv的身份,也不会去问。

她异常专注的凝视着瑞奈,再将视线放回夜空中,低着声缓缓地说「人的一生真的很短暂。」

「可我觉得在这里的日子很漫长。」瑞奈微微叹了口气。

「不是的,人生不过是一个又一个二十四小时的叠加,对我来说,十年,二十年,多少年也好,眨眼就过了,沙漏的最後一粒沙落下时,人就si去了。」她的声音清静而平淡「时间是不等人的,要明白自己的选择。」

瑞奈回望着少nv,眼里的是一丝丝诧异「你说的话很有趣喔。听起来就好像,你已经经历过很多个人生一样。」然後,像是明白了什麽般,他扬起了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我是瑞奈洛尔,你的名字?」

她思索了一会儿,才回答「贝拉。」

「很好听的名字。」他笑的更深了。

「天快亮,我要走了。」贝拉缓缓站起来,转身离开。

「我们还会再见吗?」瑞奈有点着急的问。

「会的。」

贝拉轻轻留下这句话,消失在远处的园林里。而瑞奈这才发现,凉亭的石椅子上放了一束铃兰花。

他们相遇的那年,瑞奈十七岁。

那一夜之後,瑞奈每晚都会在凌晨时分走到凉亭下,静静的坐着,等候那个说他们会再见面的少nv。有时他会在想,为什麽那个神秘的少nv会突然出现在这里,然後遇上他,是偶尔,还是命运?贝拉凝视着他的时候,不像在看一个陌生人,而是像看着一个认识了很久的人。但怎麽可能呢?瑞奈从来没有离开过王g0ng,而贝拉也不是这里工作的仆人。

瑞奈第一眼看到她,就觉得她给人的感觉很神奇。她身上散发着脱俗的气息,仿佛她只是一个虚无,仿佛那天的相遇只是瑞奈一个小小的梦。

人,都会有自己的故事。有些人,会把故事挂在嘴边,因为经常提起,那麽故事也就成了故事。也有些人,他们喜欢把故事放在心中,从中获得一定的提高与成长。低调又内敛的x格,多年的沉浮与积淀。让他们的眼睛里有了故事。这些眼睛可以是神采奕奕的,也可以是绝望沧桑的。

是的,每个人的眼睛里,都隐藏着自己的故事。

可是,她的眼睛却让人看不透,里面是空白的,是无生气的,眼神是si的,就好像瑞奈自己一样。瑞奈直觉贝拉很理解他的感受,被困在笼中的感受,他总觉得贝拉也是一只笼中小鸟。

然而,他等了一年,终究也没有再见到那个身影。

这天,对於王g0ng上下所有人来说,是个特别又重要的日子,是瑞奈的十八岁生日庆典。

全部仆人为了把王g0ng布置得更豪华,整晚没睡,忙碌的将旧的家私搬走,全都换上新的,又把园林里所有花丛重新修剪了一遍,以新的模样展示出来。大厅内放满了送给瑞奈的生日礼物,有来自其他洛尔家族成员的昂贵礼物,有来自平民的廉价礼物。平民以送礼物的形式,对王子送上祝福,是国王立下的规定,可是这些平民连踏入王g0ng参加庆典的资格都没有。

在仆人的准备下,迎来了晚上的宴会。对於王室成员来说,十八岁後就是ren了,这是一个生日庆典,也是一个ren礼,所以b以往的生日庆典更为隆重。所有家族成员都出席了这场盛大的庆典,享受完各种美食佳肴和娱乐表演,之後的仪式是全日最重要的环节。

家族里所有长辈都站了出来,逐一的停留在瑞奈面前,然後就离开了。而瑞奈则单膝跪在地上,捧起面前的人的手掌,轻轻在上面落下一个吻,接受长辈对他的祝福。

同时,为他们送上si亡的祝福。

他落下最後一个吻後,所有人同一时间端起了酒杯,优雅的把里面的葡萄酒一喝而尽。而此时的瑞奈并没有发现,自己的酒杯里被人动了手脚。就在瑞奈放下酒杯的那刻,王g0ng里突然变成一片黑暗。

「是停电了吗?」在黑暗中能清楚听到众人疑惑的声音。

「快去检查电箱!」这是瑞奈的父王命令旁边的仆人的声音。话音刚落,宴会厅内蓦然传来阵阵惊恐的尖叫声「啊!好痛」

然後,是利器划破皮肤的声音,以及yet溅到地上的‘滴滴’声。

「瑞奈?你在哪里?你没事吗?」父王变得急躁起来,他伸手抓向前方,却什麽都0不到。

「我在这里喔,父王。」他耳边传来瑞奈微弱的声音,然後感受到自己的手臂被瑞奈的手狠狠的握着。

刚才明明周围都是惨叫声,自己的儿子却安然无恙的站在自己身旁,语气里还带有一丝喜悦,他直觉不对劲,用力的回握着瑞奈的手腕「到底怎麽回事?」他的声线有点颤抖「难道是你做的吗?」

「您猜对了呢,父王。」瑞奈淡淡的笑着。

「为什麽?你为什麽要这样做?」

「没什麽,就是想,就做了。」瑞奈的语气回复平静「那麽,作为你刚刚猜对了的奖励,我就送你去si吧。」

噗的一声轻响,利剑已经没入了他的t内,他无意识地发出一声闷叫,眼睛不可思议的睁大,静静的,看着手中还攥着利剑的瑞奈。

瑞奈冷静的拔‘出利剑,那人的血喷涌而出,温sh的鲜红se的血就这样溅在他头发上,脸上,身t上,血ye沿着瑞奈的脸颊缓缓滴到地上。

在利剑落地的那刻,灯光渐渐亮了起来。

他感受到厅内有个陌生又熟悉的气息,猛然回头,看到父王那高高在上的宝座上,坐着一位黑发少nv。

宴厅内弥漫着浓厚的血腥味,豪华装饰的餐桌旁,是一具具倒在地上诡异的屍t,还能看到他们脸上惊恐的表情。他们全都被利器准确的刺中心脏,没有多余的动作。地板上是几乎快凝结成渍的暗红的血,血sh的衣服黏在瑞奈身上,手掌心全都是那粘稠的yet。刚才还在举杯庆祝的人,现在扭曲的脸孔上都是sh’润的血ye。

「终於,见到你了。」瑞奈轻轻的笑了,眼睛眯成一条缝,脸上没有流露出杀人後的罪恶感,也没有被人发现後的内疚感,只有得到解脱的喜悦。

「瑞奈。」贝拉缓缓地开口。

「为什麽这一年你都不出现?不是说会再见的吗?」瑞奈轻声问着。

「我没有办法过到来。」语气有点悲感「现在不是见到了吗?」

「我这一年每晚都在凉亭等你喔。」瑞奈意味深长的说着,嘴角微微的g起「算了,你看,我把大家都杀掉了喔。」

「为什麽,这样做?」贝拉的手指动了动。

「要明白人生的选择是你说的。」瑞奈的声音平静而温柔「最初,我只是想以我的方法离开这里,後来,我是想得到。」

「得到王位?」

「不,那种东西我才不稀罕。」瑞奈轻轻的笑了一声「我是想得到,掌管了别人的si亡後的那种感觉。」

贝拉深深的看着他,缓缓站了起来,轻跃到瑞奈的面前。在她触碰到瑞奈的那瞬间,身上黑se的裙子变成了纯白se的连身衣服,头上的黑发也慢慢的变成雪白se,眼眸由琥珀se淡化为浅灰se,一对巨大的白se翅膀在她背後舒展开来。

「这是我真正的模样,瑞奈。」她淡淡的道。

瑞奈的眼里闪过一丝诧异,脸上却是淡定从容的,仿佛他一早猜到般「真美。」他轻轻的抚上她的脸颊,手指顺着她的发丝滑落下来。

猛然,瑞奈的面se变得惨白,唇部开始发紫,全身的剧痛是他不由得跌坐在地上「这是,中毒?」他不相信的盯着无力的发抖的双手。

她让瑞奈平躺在地上,把他的头靠在自己大腿上,轻轻念出他的名字「瑞奈那是,你喝的那杯酒被人偷偷地下毒了,那是种无se无味的毒药。那个人是你父王的弟弟,他为了夺去王位所以藉着今日的机会要除掉你,没有想到在毒药发作前,你会那样做。」

「你怎麽会知道?」他声音变得很柔弱「啊,对了。你是天使,当然什麽都知道了。」

「露娜,我真正的名字。」她用翅膀的羽毛紧紧的包裹着两人的身t。

「露娜吗很好听,很适合你呢。」瑞奈轻笑,又因身t的剧痛收回了笑容。「我就知道贝拉是个假名呢,因为那时你回答的时候,思考了几秒钟。」

「嗯,你一直都是那样聪明。」露娜轻轻的抚‘0着他的金发。「你知道名字里面的意思吗?」

「是什麽?」瑞奈仰头,对上那浅浅的灰眸。

「露娜,是月亮的意思,是在黑暗里守护着你,一直陪伴着你的意思。」

「我si了之後会再见到你吗?啊,不过我大概不能去天堂了吧。」他垂头看了看身上那些不属於自己的血。

「会再见的。」露娜的语气透出一种肯定。

当她再低下头的时候,映入眼帘的是瑞奈淡紫se的唇边挂着平静而安详的笑容。她闭起眼睛,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了一片斑驳的暗影,收起了紧裹着二人的翅膀,柔和的夜光笼罩在他们身上,窗外是那个银se的月牙,跟他们第一天认识的那片夜se是一样的。

也许,ai上这个人,这个灵魂,是露娜做过最错误也是最正确的事。

露娜离开了宴厅,步出王g0ng,回到二人第一次遇见的那个凉亭。天空上的苍穹,泛着灰蓝se的光,凄凄切切的照耀在整片园林。

顷刻间,远处传来几声低沉的雷鸣声,一条长长的闪电划过天边,又渐渐消失在黑幕中,向远处望去,天地之间仿佛已经没有了什麽界限,而是融合在一起。

露娜微微仰头,看着另一道闪电再次划破天空的沉寂,她闭上了眼「是你在生气吗?毕夏普。」

因为她ai上了凡人。

回忆是一点一点积累起来的,不管回忆如何交错更迭,人的心里总会酝酿一道割舍不去的印痕。可有时候,回忆越是重要,就越容易被忘记,尽管不是那人愿意的。

而当重新想起那件被忘记了的事情时,那刻的心情是怎样的?是喜悦,还是忧伤?

「记起了?」坐在最高的束柱的那个天使缓缓地开口,语气流露出他特有的高傲。

「嗯。」露娜慢慢的点头,从右边开始一一道出他们的名字「柏莎,史都华德,柏得温,紥克利,李莉斯,分别掌管智慧,时间,力量,ai情和梦的天使。」她停顿了一秒,把视线放回俯视着她的那个人「毕夏普,您是掌管命运的天使长大人。」

「还有你,掌管情感的‘天使’。」毕夏普在最後两个字加重了力道「露娜,天界的守则是什麽?」

「第一,绝对服从天使长的命令。第二,不可以在没有允许下接触凡人。第三,我们守护凡人,但身份b他们高尚。第四,不能ai上凡人。」露娜淡淡的回答着。

「这是,你第二次触犯禁忌了。」他紧了紧搭在石椅上的手。

露娜环视一遍围绕着祭台的那七个水晶玻璃球,那根空着的束柱前的玻璃球由原来清彻的颜se慢慢变得w浊起来,黑se的ye‘t一点一点的侵蚀了整个玻璃球。

清彻的水晶玻璃球代表着他们纯洁无暇的心,玻璃球变se了,那是因为他们违反了天界的守则。

一滴墨,落入清彻的水里,水不再澄透了,而那墨滴仍是黑se的。只是它扩散成很多更小的墨滴,不知情地在受伤的水里,悬浮的游动着。

「即使如此,您也没有理由可以夺去我的记忆。」露娜直直的瞪着他「把一度夺去的东西,重新还给我,有意义吗?」

没有给他回应的时间,露娜转身离开了那沉重的祭台。

露娜回到天界的那天起,已经过去了一个月。这段时间,她一直把自己困在她的g0ng殿里,谁都不愿意见,什麽话都不愿意说。

她推开白se木窗,窗外是一座遍种纯白山茶花的後院,如雪初降,远远就能闻到它那醉人的香气,香气里带有一丝甜味。房间内瞬间弥漫着白花的清香,她坐到窗户旁的桌子前面,打开了一本纯白se的小本子,思索了片刻,然後在空白的纸上落下一个个清秀的字。

此时,毕夏普正坐在那座喷泉边,他把手伸进水里,再抬起手,看着清水从指间缓缓的流下,不知觉的在重复着这个动作。宁静的空间传来轻轻的脚步声,那个人在喷泉旁停下,坐到毕夏普身边「很少见您这样发呆呢,毕夏普。」

毕夏普这才缓缓抬起头「我有吗?柏莎。」

「在想露娜的事情吗?」柏莎总是能猜透他内心的想法。

「她的行为,我是绝对不会认同的。」毕夏普轻轻的擦乾手上的水滴。

「您听过这样一个故事吗?」柏莎的声线柔和而平静的「从前,天使和恶魔同时ai上了一个nv孩,他们都ai的无法自拔,决定要守护她。nv孩摇摆不定,最终她选择了天使,恶魔只是笑了笑,并没有说什麽,静静地转身离去。可是好景不长,nv孩得了一种病,只要她活着,世界上的人就会不断的si去。为了治好nv孩的病,天使想了很多办法,然而都无能为力,最後,为了活着的人,天使只能悲哀的选择,杀掉nv孩,而nv孩也同意了。」说到这里,柏莎停了下来。

「结果呢?」毕夏普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第二天,天使如约而至的时候,出现在他眼前的,是满地的屍t和正在哭泣的nv孩。天使愣住了,他忽然明白了什麽,他默默的转过头,离开了这里,回到了天堂。这是关於天使和恶魔的ai情故事。满地的屍t是恶魔造成的,为了nv孩,恶魔可以杀掉了世界上的所有人。

这也是天使和恶魔关於ai情的不同选择。天使会为了整个世界而选择放弃nv孩,而恶魔却为了nv孩,放弃了全世界。」

「你想表达什麽?」毕夏普微微皱起眉头。

「真正的天使是不会有对於ai情的情感的,可是露娜却ai上了他。」柏莎缓缓的说「那麽你觉得,关於ai情的选择,露娜会是哪一种?」

「你想说,露娜为了ai情会变得跟故事里的恶魔一样吗?」毕夏普眼里流露出一丝诧异,半眯起眼睛。

柏莎只是静静的看着他,没有开口回答,眼里却是对他的问题的肯定。

「是吗,自从遇到那个男人後」毕夏普默默的合上了嘴。

她只是披着天使外表的恶魔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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