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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非她不可(1 / 2)

白辰想了一晚上要不要和杨厉安谈恋ai的问题,翻来覆去的失眠,早上起床时挂的两个大大的黑眼圈都把方南知吓了一跳。

“阿辰,你没事吧?”方南知去煮了两个水煮蛋,让白辰闭上眼睛帮她敷了敷。

“没事没事,”白辰不好意思让朋友这样照顾自己,接过j蛋笑道,“你不是说今天要早点去上班吗?厨房我来收拾就行,你先出门吧。”

方南知“呀”了一声,转身拎上包就走:“幸好你提醒我了,我都差点忘了今天主编说要早点找我谈话的事,你上班路上小心哦,不要忘了带公交卡。”

“知道啦知道啦,”白辰把方南知送到家门口,才想起昨晚忘记和她说的话,补充道,“南知,我哥哥这个人可能不适合谈恋ai,你、你最好不要喜欢他……”

方南知哪想得到白辰会突然提到这个,低着头嘟囔了两句“才没有”便匆匆出了门。

白辰出门时已经有点晚了,来不及化一个完整的妆面,只好随便抹了点粉底,指腹粘着口红对着镜子点了点,便慌慌张张地出了门。

公交车站就在小区门口不远,但才走到小区大门口,白辰便遇到了一个不会出现在这里的人。

“你怎么来了?”她停了脚步,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杨厉安看了看她因为疾步而泛着薄汗的额头,先从口袋里拿了纸巾:“擦擦汗。”

白辰没接,还是问他:“你怎么在这儿啊?”

“接你上班,”杨厉安自然地答,“以后没什么特别的事,我都接你上下班。”

可白辰明明记得昨晚回家的路上,他才说他住在离这车程最少半小时的地方,绕个远路过来,可能光是一趟就要浪费将近一个小时。

白辰觉得杨厉安追自己也太真情实感了一点,这些浪费的时间在家睡个懒觉不是挺好的嘛。它本来想劝他以后不要这样了,但一看到他带着笑意的脸,拒绝的话就说不出口了,只好先接过了纸巾:“你等很久了吧,怎么没跟我说一声?”

夏日的城市天气火辣辣的,不仅天亮的早,热度也攀升得极快,早上八点都没到,毒辣的太yan便照得白辰睁不开眼。这么热的天气,她选了浅se的连衣裙穿,但站在她面前的男人居然穿了一身黑,像是个专门x1收热量的大笨蛋。

“没有很久,”杨厉安自然不会说为了防止她早起上班,自己在门口等了将近一个小时的事,“我是担心万一你还没醒,发信息会吵到你。”

白辰自认为自己这么多年来,也没说过几句自恋的话,但现在看着杨厉安说的这些简单又贴心的话,她不由得喃喃道:“你这也太喜欢我了吧,我会膨胀的……”

“嗯,是很喜欢你。”杨厉安脸皮b白辰厚,承认这种事脸都不带红的,见白辰愣在那里没反应,想去拉她,又觉得不合适,只好咳了一声。

“先上车吧,有什么话路上说,太yan底下晒。”

“……哦,好。”

意料之中的堵了车。

白辰想玩手机,又想起昨天杨厉安对自己的“教育”,只好低着头抠手指头玩儿,抠了一会儿,又抠起了安全带。杨厉安不知道她低着头在捣鼓些什么,看了她一眼才出声制止:“没事做的话,不如想想到了公司要做什么。”

这句话说得有些严厉,杨厉安说出口便立马后悔了,想弥补的时候,却听到了nv孩的回答:“我昨天看了技术规范,发现跟看天书一样,跟我们平时在学校里学的完全是两回事。”

杨厉安也是从这一步过来的,知道她的难处:“有不懂的随时来问我。”

“可是你很忙啊,”白辰回忆了一下,“昨天你进进出出了好几次公司,我想你应该工作很多的,就不麻烦你了。我可以问别的同事。”

“直接问我,”杨厉安没想到自己某一天还会和公司的其他人较起劲来,“我随时为你空出时间。”

白辰倒是被他逗笑了:“杨总,跟我说工作忙的人是你,跟我说能为我空出时间的人也是你。你说,我该信哪一句呢?”

“还是说,你在追我的时候说的这些话,都是先把我骗到手的幌子?”

nv孩用了半开玩笑的口气,杨厉安却因为这些话紧张了起来。

他该怎么解释呢?

说为了你,我可以把手头上所有的事都放下?

不行,这太像一句哄骗nv孩的情话了,并且之后如果真的因为工作忽视了她,小姑娘又会发脾气。

杨厉安想了想,才答道:“不是骗你。我也不想骗你。”

男人的这句回答太认真,让本来想开玩笑的白辰也收了笑脸,看向了他:“其实我一直都很想问你,为什么你会喜欢我呢?你看,其实我什么都不懂,估计接手工作也会各种出问题,我、我还有很多臭毛病……”

“不许这么说自己,”杨厉安头一次打断了她,“我觉得你很好,哪里都好。”

他看着nv孩因为感动而微微泛红的眼眶,温柔地笑了:“别以为这么说就能拒绝我,傻瓜。”

到了写字楼的地下停车场,白辰看着杨厉安停到他的固定停车位后,却迟迟没有熄火。他不动,她便也不动,整个车里只有广播电台的早晨节目主持人的声音,字正腔圆的播音腔念着这两日的国内国际新闻,像是只有杨厉安才会听的类型。

白辰不好意思看他,低着头双手交叠,规规矩矩地坐着,像是等待老师提问的好学生。

杨厉安知道她在害羞,但他明白她害羞的原因,所以才微微侧过头去看nv孩垂眸的侧脸。

她是ai漂亮的nv孩,每天穿的衣服好像都有提前搭配好,甚至连手包都是和衣服呼应的颜se。但今天,但是有些许不同的地方。

播报新闻的声音被突然关闭,白辰讶然地抬起头,解开安全带的男人却在此时靠了过来,修长的手指轻轻托住她的侧脸,拨快了她的心跳。

他、他要做什么啊!

白辰又害羞又紧张,但一点都不害怕。也许是因为他一直都是保持礼貌的距离,让自己觉得他不会做那些出格的事情吧。

但她好像还有些期待。

期待他的温度,一点点染红自己的脸颊。

期待他的强势,一步步打破自己的伪装。

白辰缓缓闭上了眼。却听到男人低沉地笑了起来,温热的指腹轻轻擦过自己的唇瓣后,便轻柔地撤开。

“唇膏没有抹匀,”杨厉安给白辰看他指腹上的粉se痕迹,“看你一路也没发现,所以就帮你擦一下,不介意吧?”

想到自己刚才的反应,白辰脸都烧了起来,跺了跺脚便开车门跑了下去:“你、你跟我说一声,我自己弄就好了!”

杨厉安是真的没有想故意去逗她,但每次只要一靠近,就忍不住想要再近一些,到了最后便做出了一些出格的事情。

看着nv孩小跑离去的背影,他才闷声笑着用纸巾轻轻拭去了指腹上残留的唇膏。

一抹水红,停驻在他心尖上。

白辰来安心实习的时间也就只有两个月,周稳没想着浪费时间,在公司等白辰换好了衣服,便带着她去了他分管那片的维保工地。

出门之前,周稳却迎面碰上了带着助理也准备出门的杨厉安,顺口打了声招呼:“老杨早啊。”

“早,”杨厉安笑着点头,视线一瞥便看到了跟在最后面的白辰,“带新来的实习生去现场?”

周稳赶着出门,匆匆应了声便招呼着人往外走,却又被杨厉安抓住了手臂,他纳闷地回头看了看。

杨厉安皱着眉yu言又止了片刻,才摇了摇头说道:“注意安全。”

“知道了知道了,”周稳ga0不明白平时忙得跑进跑出的老杨今天扭扭捏捏到底是为什么,但跟甲方约的保养时间快到了,只得带着人先出了公司,“有事等我回来再说。”

一直站在旁边围观的总经理助理陈芝宇腹诽了一句:老周啊老周,罔你认识安哥这么些年,人家跟你说话时眼睛都快把你身后的小姑娘看穿了,你还真的以为在谈工作?看来这丫头分给你要吃些苦头了。

杨厉安却真的是把满满的担心放在了脸上,在白辰回头看他的时候,他都还在犹豫要不要先把她留下来。但扎起g净利落的马尾辫的小姑娘转过了头,无声地跟他b了个口型。

她说得很慢很慢,早晨才用手指触碰过的红润嘴唇一张一合,告诉他——放心吧。

放心个啥?

创立安心机电五年以来一直都兢兢业业上班的杨厉安,头一次心不在焉的在办公室对着文件发了一上午的呆,满脑子都是nv孩离开前跟他说悄悄话的俏皮模样。

这么多年来,他也被种种烦心事磨成了个圆滑的好脾气,若是有些东西争不到,也就罢了。

但在感情这件事上,他才明白,只有白辰,是非她不可的。

陈芝宇给杨厉安送合同进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男人一副灵魂出窍的样子。他是真的有些看不下去了,把一叠子文件往办公桌上一放,便拉过凳子在对面坐了下来:“安哥,你这又是怎么着了魔了?”

早在一年前他知道杨厉安对那个nv孩动了心时,他就劝过他早点放弃算了。但这个和他大学四年同寝的好兄弟却跟被下了蛊似的,好好的总经理不做,隔三差五地拉上自己换上维保服就往a大跑。每次远远地看到那丫头,就低着头笑。

当时陈芝宇觉得这样子下去肯定没什么进展,让杨厉安走近点跟白辰搭话,得到的回答却是:“不用,我看看她最近过得好不好就行。”

这种状况一直持续着,到了最后,杨厉安渐渐减少了去a大的次数,陈芝宇才放心了下来。

g他们这一行的,也许真的和那位娇滴滴的小姑娘,不太合适吧。

但前几天在电梯间遇到白辰,陈芝宇又从杨厉安眼睛里看到了久违的热情。

他就知道,他放不下。

杨厉安抬眼看了看陈芝宇丢在自己面前的文件,有点纳闷:“怎么,这么大脾气?”

“没,”陈芝宇摇头,“只是觉得你快被那丫头折腾疯了,一点都不像你。”

提到白辰,杨厉安的确写得很好,如果今晚我们领导点了头,出版这件事就板上钉钉了。”

方南知有些牵强地跟着笑:“还是要多谢您的赏识。”

挂断电话后,方南知重新将视线投向了网站更新的界面上。前几天过年在家没什么事做,她写了好几章存稿放进了草稿箱,想设置一下今天的更新时,才发现今天已经是2月14日了。

既然是浪漫的情人节的话,就再加更一章好了。

方南知笑了笑,点进更新的,在最后补上了今日的碎碎念:“祝大家情人节快乐呀。不管有没有恋人,大家都要过好每一天,作者君自己也是,一个人也要好好的:”

在寝室发完这些,她才合上了电脑。打算睡个午觉后,准备去参加晚上的饭局。

白越的手机上,此时也弹出了作者知南《窗边的月光》的更新通知。他习惯x地点进去看,却在看到最后的结尾时,烦躁得将手边的水全部喝了个g净。

自从白辰私下告诉他方南知的笔名后,白越就将这丫头这两年来写的5本都看完了。他平时也有读书的习惯,但像这种言情,他还真是第一次看。但也就是因为只看过方南知写的言情,白越也不知道如何对b,只不过在他看来,她应该算是写得很好的了。文笔流畅,构思jg巧,不像是个才满20岁的小姑娘写出来的作品。但白越只要想到之前和她相处的点点滴滴,自然便能明白她能写出这些的原因。

她太敏感了。无论是做事还是说话,都会在心里反复考虑半天,甚至会猜想对方会如何答复后,才会将话说出口。有时候,白越都担心她这样会不会活得喘不过气来。但方南知就是这样的脾气,他拗不过,也只会心疼她。

小姑娘喜欢写甜甜的小故事,男主角很av主角,nv主角也很ai男主角,在故事中间连误会都不会有,便一直顺顺利利写到了结局。

但《窗边的月光》却是作者知南文风转变的契机。从白越看到这篇文起,便陆陆续续看到评论区有读者好几次向作者反应剧情太nve了根本承受不来,但作者就跟没看到似的,甚至游刃有余地将nve发挥到了极致。

什么nv主角倒追男主角成功后,男主角失忆了,什么nv主角好不容易让男主角恢复了一部分记忆,男主角又对别的nv孩产生了好感,什么男主角回头喜欢nv主角的时候,nv主角又因为种种缘故离开了这座城市。各种误会和变故交杂在一起,让这本瞬间就变成了网站编辑nve文推荐的1

而白越,每次看到这些情节和故事,只想着给自己一巴掌。

这哪里是,分明是南知那丫头把现实生活中受的那些委屈和难过全都写成了文字而已。即使自己没有失忆、没有背叛,没有像男主角那样做出那些过分的事,光是之前那些冷漠和忽视,便已是彻底伤了她的心吧。

虽然之前约她好几次出来谈谈也没有成功过,但今天,白越还是想再见她一面。

他有许多话,需要当面告诉她。

这样想着,白越还是先拨通了妹妹的电话:“小辰,你……今天有什么安排?”

白辰正在杨厉安家里看他做情人节大餐,时不时还得过去搭把手,没太多时间和哥哥闲聊:“我和我安哥在一块儿呢,大哥你一个人吗?”

原来南知不在她那儿啊。白越苦笑,想问问白辰知不知道南知的行程,又还是没有问出口,只淡淡道:“那你玩吧,nv孩子在外面别喝酒。”

“知道啦,”白辰笑着答,“我会注意的。”

聪明如她,早就在白越一开始的犹豫就猜到了他的真正来意,补充了一句:“今天晚上七点到威尔斯酒店,也许你能遇到她。”

白越愣了愣,沉默了一会儿才回道:“嗯,谢谢。”

酒店自然是要去的。但白越没想到的是,自己给妹妹白辰别喝酒的叮嘱,却忘了给方南知说。

不到晚上六点,他就在威尔斯酒店大堂找了个位置坐下,耳听六路眼观八方地留意着。如此等了半个多小时,才看到那个带着白se围巾的nv孩急冲冲地推开门走进了大堂。

白越有些日子没见到她了,如今一看到她,便忍不住想起身走到她身边去。但还没来得及站起来,便已经有个中年男人走到方南知面前,两人点头问好,随后走了楼梯上二楼的餐厅。

原来,今晚她有约啊。

白越不知道她是因为什么契机,会选在今天这个日子和这样的男人吃饭,但看刚才方南知的反应,似乎也不是特别熟悉,连微笑都是带着些疏离和防备的。

他有些担心,远远跟着这两人上了二楼。

两人在888号包厢门口停下,那男人绅士地给方南知拉开门,说了声“请进”,两人才先后进了包厢。

白越皱眉想了想,看布局,这个包厢应该是能容纳20人的,难道今晚南知和别人有事要谈?

一个大男人站在餐厅走廊里皱眉思考,却哪里都不去,路过的服务生觉得不对劲,便问了白越一句:“先生你好,请问你的包厢是多少?”

白越既然已经跟到了这里,也就没打算走,指着888包厢旁边的999问:“你好,这间今晚有人定了吗?”

服务生摇了摇头,看这男人穿着打扮均是上等,堆着笑容给他打开了999包厢的房门,又见他是一个人,补充了一句:“您是等客人来齐了再点菜,还是您先点?”

“没有客人,”白越抬眼对上对方讶异的目光,“我一个人。”

怕对方理解不了,白越又补上一句:“服务费、包厢费和其他费用,我都会支付,不用担心。”

那服务生之前也见过一个人包30人包厢的事儿,见怪不怪地摇摇头,把给客人备好的一捧玫瑰花递给白越:“那先祝您情人节快乐。”

白越看着那捧娇yanyu滴的花束,想到之前南知说过喜欢玫瑰,才抿唇笑了:“谢谢。”

白越象征x地点了些菜,菜上齐后,他却一点胃口都没有。只等到服务生将包厢门合上,他便快步起身走到包厢一角的沙发上坐下,屏气凝神,将隔壁的声音听了个清楚。

威尔斯酒店是a市的老牌酒店了,但就是因为年代久远、设施老化,这房间的隔音自然好不到哪里去。几个中年男x高声劝酒的声音偶尔就能从隔壁传来,听得白越心里极为不适。

“方小姐,来,敬我们主编一杯!”

“别啊,现在哪还有nv孩子不会喝酒的,这是必须会的!”

“诶这就对了,跟领导多敬几杯,绝对不会吃亏的。”

几个男人你一言我一语,似乎劝着方南知喝下了好几杯。白越本来从第一杯起就想过去阻止她,但听这口气,又好像是在谈公事,他要是进去打扰了她的工作,估计会有反效果。

但这些劝酒的话,到了后面就越发不成样子。有个男人醉醺醺地念叨着:“方小姐的名字真好听……人、人也漂亮。”

这些话,白越就算隔着一堵墙,都听得刺耳,还没等他站起身去找她,就听到一直声音极小的nv孩尖叫了一声:“你别这样!”

“别怎样?”这时候倒是出现了另一个男声,带着些调侃和嘲笑讥讽道,“你既然今天都来了,还不明白我们的意思?”

手被那个满脸y笑的男人抓住的方南知吓得眼泪都要掉出来,但她一个nv孩,又怎么敌得过这一桌的成年男x,只好高声又求救了一次:“有人在吗,我要报警!”

“报警?”那个将方南知带进包厢的男人哈哈大笑,“我们只是想和你吃个饭,你就要报警?我告诉你,就是警察来了,你今天也走不了!”

看着对方狰狞的笑容,方南知想往后躲,却发现自己根本连动的机会都没有。这个时候,她才察觉到自己的愚蠢。

为什么自己不多留个心眼呢?

为什么明明知道这个主编在圈内风评极差,还要来赴他的约呢?

为什么……来之前,不跟他打个电话呢?

最起码,还能gg净净地跟他说一句——我好想你。

眼泪止不住地往外掉的时候,888包厢紧闭的房门却被突然踹开了。

面容严肃的年轻男人拿着电话,沉声道:“对,在威尔斯酒店888房间,麻烦你们尽快赶到,现场我已经都录音了。受害人情绪有点失控,我明天带她来做笔录。好的,谢谢。”

白越挂断电话后,才认真地看了看那个已经哭成泪人的小姑娘,眼底泛过一丝柔软后,又被波澜全部替代。

“警察大概五分钟就能到,”白越g起嘴角,笑容却是方南知从未见过的狠厉,“你们选的这个地方倒是不错,正好就在派出所旁边。”

他看了眼那个还握着nv孩不放的男人:“放开她。”

对方被他这gu气势震慑到,但也不甘心就这样收场,怒声道:“别多管闲事!”

白越轻哼一声,快步走过去握住那男人的手腕,用了父亲多年前教他的手法,才三秒便听到了痛苦的吃痛声。见对方一时间不敢有所动作后,他才拦腰抱起了已经被吓傻的方南知,快步往门外走。

走到门口,白越才回过头,看了看那些坐在原处骂骂咧咧的男人。若是可以,他真想挨个给他们一拳。

但法律不允许,小姑娘会害怕,他便将大门从外反锁上,对着在一旁围观的服务生低声嘱咐了几句,才转身离开了。

方南知早在被抱起来的时候,脑袋里就是一团浆糊了。此刻又被摇摇晃晃地抱下楼,连视觉都跟着恍惚起来。

恍惚着恍惚着,她才闻到了那个她最喜欢,也最熟悉的味道。

那个担心她头晕的男人将她抱紧了些,朦朦胧胧间,一个吻落在她眉心,将她的一切都r0u散,又重新团圆。

“我来了,”他的声音近在耳畔,又远在天边,“别怕。”

方南知酒量不好,不过也就是今天她自己第一次喝酒才知道这件事。

酒ye入喉时跟燃烧的火一般,难受得一塌糊涂。而酒jg上头的速度也极快,在白越进来包厢前,她还能残留些理智,但被他抱着晃晃悠悠了几下,方南知就彻底晕了。等白越黑着脸将她抱到停车场的时候,怀里的nv孩就彻底变成了个小醉鬼。

“别碰我!”方南知迷迷糊糊地去推男人的x膛,“不许占我便宜!”

白越又好气又好笑,单手拉开副驾驶座的车门,才小心翼翼地将人抱进去坐好:“现在倒是怕被占便宜了。”

方南知一听这句话,想到刚才的情景,心里顿时后怕极了,小嘴一瘪,就委屈害怕地哭了起来:“不许欺负我,不许欺负我……”

这是白越第一次看她哭,一双杏眼迷蒙着水光掉了不少泪珠子,小巧的鼻子下还挂着一条小鼻涕,巴掌大的脸因为难过皱成了一团,哭得实在是惨得不得了。白越虽然从小就有哄弟弟妹妹的经验,但看到自己喜欢的nv孩哭成这样,他倒是真的有些愣住了。

看来是真的吓坏了,连平时伪装的坚强都不要了,彻彻底底地变成了那个又怂又可ai的小姑娘。

白越拿了纸巾去给她擦眼泪,小姑娘躲着不要他擦:“都说了,不许碰我的!”

“鼻涕都快掉下来了,”白越忍着笑去哄她,“乖一点,擦g净就好了。”

方南知x1了x1鼻涕,哽咽着继续哭:“不要你管!”

这句话一说,就让白越彻底来了气,顾不上方南知的反对和挣扎,捏着她的下巴,就飞快地给她擦g净了眼泪和鼻涕。擦完了还警告似的捏了一把她的小脸:“不能不管。”

他要是今晚不来,他都不敢想象会发生什么事。

小姑娘本来就是个这样的脾气,要是真的遇到什么事,他害怕她会想不开。

想到方南知今晚的来意,白越思考片刻,才俯身轻声道:“出版的事,我家里有认识的熟人,我来想办法。还有,下次你再去谈这些,我陪你去。”

方南知其实是认不出来这个跟她说话的人是谁了,但提到出版的事,她又清醒了一些。可她又不敢哭,生怕对方还是那样强y地捏着下巴给她擦眼泪,只能一边ch0uch0u一边自责:“我、我不知道他们是坏人,他们让我过来的时候,我也想过了的,可能就是喝点酒,或者跟我谈些不合理的条约……怎么、怎么会这样子嘛。”

“真要和你谈正事,就不会来这里谈,”白越气她的天真,又舍不得继续怪她,“以后再有人给你说这种话,要先跟我说。”

“你谁啊,”方南知头晕,闭着眼r0u太yanx,看都没看他一眼,“我自己的事我自己处理就好,不用麻烦别人的。”

感情这小家伙喝多了酒,就谁都不认了?白越被她这一句质问怼得没脾气,软了声音去哄她:“南知,我是你男朋友。”

小姑娘喝醉了,他想挽回这段感情,便撒了个不伤大雅的小谎。

方南知一听,就更不高兴了:“我没有男朋友的,只有一个不喜欢我的前男友,早分手了。”

早。分。手。了。

这四个字从方南知嘴里嘟囔出来,一字字敲在白越心上,不断地提醒他之前已经发生的事实。但前面的那句话显然更主观臆断了些,白越气得关上副驾车门,绕到另一边上了车就把还没系安全带的小姑娘抱进了怀里。

“真是个笨蛋,”白越无可奈何地r0ur0u她的头顶,一字一句地问她,“你怎么知道我不喜欢你?我不喜欢你为什么要和你在一起?”

男人的呼x1近了些,那清冽的声线也愈发清晰,方南知听到“在一起”才抖了个激灵,看着那个带着些怒气的男人,喃喃问道:“你是……白越?”

看样子是清醒了些,白越皱着眉点了点头。

满腔的委屈和欣喜交叉在一起,就快要喷涌而出,方南知又想到刚才他的问话,口气凶巴巴的,又让委屈占了上风:“你凶我!你以前从来不凶我!”

小姑娘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又一会儿委屈巴巴的,白越都不知道她下一秒还能折腾出什么来,所以她说什么便是什么了:“好好好,我不凶你,我先送你回学校。”

方南知喝醉了,哪儿还有理智思考什么别的,说的就全变成了心里话:“我不回去!回去了肯定室友会怪我一身酒气,我、我也不想让别人看到我这样,多丢脸啊。”

“不想让别人看到?”白越带着笑意问她,“就可以被我看到吗?”

“也不行!”方南知慌了,“我最不想让你看到了!你会不喜欢我这样的,诶不是,我在说什么啊呜呜呜呜……”

“不说了不说了,”方南知作势要下车,摇摇晃晃地撑起自己,又没用地倒了回去,“反正我不想回去!”

白越无奈地反问:“不回学校,难道你要跟我回去?”

这倒是提醒了方南知,她转过头,甚至不自觉地眨了个眼:“难道不可以吗?”

就她这样,直接放她回去,白越也的确不放心。但小姑娘傻乎乎的样子,也真的让白越莫名地倒x1了口气。

他听见自己的理智在叫嚣,也在同时听见自己答道:“……可以。”

白越到后备箱给方南知拿了一瓶矿泉水,拧开瓶盖后准备递给她时又犹豫着问她:“今天能喝凉的吗?”

“能,”方南知自己乖乖接过水,咕噜咕噜喝了两口,才对着他笑了,“你人真好,自从那次给我买过一次冰n茶后,就再也不随便让我喝冰的了。”

白越没有回答她,只是让她又喝了两口,就把水接了过来,不让她再喝。等回家,再煮点热的醒酒茶,更合适nv孩子些。

并且,他也不是对谁都这么好。这么多年来,白越自认为自己算是对亲人t贴周到的人,但对于旁人,他倒是可以做到b谁都淡漠。直到遇见方南知,白越才发现nv孩子也可以是这样的,倔强又坚韧,隐忍又自信。

就是,还少了些敢被他喜欢的勇气。

“睡一会儿,”白越把她原来落在车里的毛毯找了出来,严严实实地给她盖好,才轻声说道,“到家了我叫你。”

方南知睁着还有些迷蒙的眼睛看他:“你是说……家吗?”

她喝醉了,很醉很醉,脸上的绯红b平日里害羞的红晕更甚,却多了一丝nvx的娇媚。

白越突然很想吻她。

但现在还不行,她还醉着,他不想第一次吻她就被这个小迷糊蛋给忘掉。

白越0了0她暖暖的侧脸,笑了:“嗯,跟我回家。”

一路上方南知都睡得很香。

没办法,他太温柔了,b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温柔。看着自己的眼睛都能滴出水来,仿佛自己稍稍皱下眉头,都会痛在他心上。

这场梦境真实又美好,她愿意沉沦。

到了地下车库,白越想去叫她醒来的时候,才发现nv孩睡得已经很沉了。

小嘴无意识地张开了些,因为刚刚才哭过,鼻子和眼睛都是红红的,额头上的刘海也凌乱一点,的确像是被欺负狠了。

“南知,”白越轻声叫她,见她没有反应,又凑近了些,“南知……”

方南知睡得正香,突然耳边有人在叫她,自然是迷迷糊糊地不愿醒来。本来侧向右边的小脑袋跟着白越的呼唤,往左边转了转,红唇无意间擦过了男人的唇瓣。

下一秒,她就被前所未有的索取和深情,从梦境中彻底ch0u离。

脸庞被男人温热的手掌轻轻托住不能逃脱,唇舌却被他俘虏,慢条斯理地尝过她的味道后,才开始疾风骤雨般的亲吻。

他力气好大,吮吻时却又是那么温柔,甚至t贴地留出了让自己换气的时间,等到自己呼x1稍微平复了些后,才重新吻了下来。

白越却觉得自己抱着的nv孩,像是一团软软的棉花糖,不好好扶着,就会软绵绵地化掉。于是他的怀抱越收越紧,这场突如其来的亲吻,也变成了他宣泄心底那些ai情的渠道。

他吻她的眉眼,吻她的鼻尖,吻她的侧脸,最后压住她的唇瓣,抵si纠缠。

而当nv孩无意间触碰到他的那一刻,白起才明白,他是那么想要她。想要她永远留在自己身边,想要她永远都是那个天真可ai的模样,想要他的南知……重新ai上他。

直到松开已经被吻到晕乎乎的nv孩时,白越才想到要为自己的鲁莽道歉:“抱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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