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我什么

沉默了，李居说不出来。自己喜欢她什么，喜欢她看着自己的眼睛里有星星，这算什么理由。还是说其实这几年一直想着她，这次回国也是为了她，可这话听起来像个痴汉，他不允许自己是这种设定。

陈树看着不断显示的对方正在输入，这边却迟迟没收到消息，更加确定自己的想法，眼前的手机屏幕模糊了起来。其实事后她一直在回忆李居提出交往时的眼神，不知道自己想找什么，但无论什么她知道自己没有找到，现在她知道了，她想的不过是一个郑重。她期待的还是一段认真开始的感情，特别是自己最喜欢的人，仓促开始之后无疾而终，她害怕自己已经平静的内心又再动荡个好些年，如此还不如一开始就维持原状，就算发生改变，自己也要努力拉回去。

她可以顺从情感一起吃一顿饭，一起做一次ai，可是这种顺从就像嗑药，让她觉得自己越来越软弱。过去李居不喜欢自己，她可以理解也不埋怨他，但现在她已不再是少nv，全身心投入ai情这种事小时候做一次就够。

-手机里说不清楚，我们ch0u时间在楼下星巴克见一面好吗

李居觉得有点慌，他需要看着那双眼睛，给自己一点信心。

-我不在公司，今天在外面办活动

-那晚上呢，我去你家找你

-今晚就住在场地附近了。不用了李居，我不会因为一起睡了一觉就一定要当你nv朋友的

之后还特别挑了一个俏皮的表情包发过去。

陈树的组算是公司的大组，客户是德国品牌，国际口碑很好，只是在中国市场却总是出问题。其实每次陈树都不觉得意外，毕竟这几年对接工作的过程中对他们在国内销售公司的雇员也有点了解。只是了解归了解，出了包公关公司还是得忙前忙后，总不能发一篇稿直接说大家都别吵了，这公司奇葩这么多出这种事不奇怪。

这次活动就是因为爆出丑闻，为了转移媒t视线，甲方公关部y拗出来的活动。按理说这么大规模的活动一般是配合市场部才有的，只是这次为了处理媒t，怕是给了公关部一大笔预算，自然长期抠门的公关部就像暴发户，把活动办的极尽奢华。

陈树拿着果汁站在场边，看着满场这许多的早就无人问津的纸媒，还有没什么实质内容的自媒t，个个人五人六的推杯换盏，只觉得钱还是不难赚的，最少对于这些人来说，来参加一场活动回去出一篇通稿，自己小半年的工资就到手了。

工作这几年，早已从最初的义愤不解，到现在的坦然以对。想到最初自己居然还因为邀请名单和甲方爸爸吵架，只觉得摇头，各个行业都有自己的生态，陈树已经学会用存在即合理这句话来安慰自己了。

涣散的眼神逐渐对焦，一个男人拿着酒杯朝自己走来，这是谁来着，陈树迅速在脑子里搜索，似乎是一家自媒t的代表，对就是那个什么男人ai装，记得当时办公室还讨论过他们为什么不直接叫男人ai装b。

没等人走近，立马换上一副狗腿的面孔

-老师，怎么样，今天的活动还有哪不满意要告诉我哦

-哈哈，最不满意的还是一直找不到小陈你啊

靠，陈树在心里暗骂，可面上还是和气的

-老师您说笑了，我哪有资格一直占着您的时间啊

-后面的稿子我们还得对接，你占我的时间可不会少哦

这男人最后一个字还带着转音，陈树只觉得想吐，这位怕是新来的

-老师您这更是说笑了，这次稿子客户很重视要求亲自对接。而且最近客户也让我们提高媒t维护的效率，还说这有些媒t和品牌不符的就不再合作了呢。

-小陈我们一直以来的点阅量可都是很稳定的啊，你们…

-诶，老师我没说是你们啊，再说这都是客户决定的，我们是小角se

听这话，这位老师只觉得se字头上一把刀，古人诚不我欺，当前之际还是去客户ga0好关系继续合作保住财路才是真啊。

应付完这位叫不上名字的老师，陈树想起了李居，那天从她家离开后也没有联系过自己，眼下这gu不上不下的气让她x口发闷。偏偏这时那边来了消息，是一个问号，自然知道他在问什么，鬼使神差的，陈树没有讲出原本打算的义正严辞的拒绝，而是转而问了一个自己觉得颇为幼稚的问题，你喜欢我吗。

这段对话，简直是对自己的二次伤害，陈树很后悔，失去了在李居面前高高在上一次的机会。如果要她形容长久以来自己在李居面前的表现，她想用灰溜溜这个词，即便在别人面前她如何努力保持自己的尊严，面对李居还是一次又一次的失败。在工作不能喝酒，陈树想用橙汁把自己灌醉。

消息另一头的人可是满头的问号，事情的发展和自己预期的完全不同，他清楚的意识到这是打草惊蛇了。他想现在就见到陈树，当着面问问她，可是问她什么。李居突然意识到，这个nv人他并不了解，即便反复搜索记忆中有关她的片段，除了含情脉脉的眼神，简单的对话，没有什么收获。她表面看上去是个随和的人，实际上也是有个x的。

李居觉得有些羞愧，为自己武断的认为对方很容易ga0定而羞愧。他自认尊重nvx，却没做到尊重自己现在最想得到的人。如果对方感觉到这些，他需要道歉，而且是当面道歉。

当晚李居就发现自己道歉无门，在陈树家楼下等到半夜也没见到人，折腾一番回后到家，他感到有些累又有些泄气。不该是这样的，坐在自家沙发上的李居深x1一口气，似乎又变回那个轻松的自己。

第二天陈树看到半夜收到的讯息，大致是李居说如果因为他的提议而感到冒犯他道歉，就当他没说。也不知为何，明明这话也没什么问题，自己就这样声嘶力竭的哭了出来，双人床的另一边甚至还睡着同事。

这不是第一次因为李居的事情大哭，上一次是在他毕业后，陈树独自坐在c场边，一边嚎一边颇有仪式感的删除了李居的联系方式。此刻她的手指又放在删除选项上，最后还是没有动作，果然多年后的她依旧这么狼狈。

之后的一个月，两人再无联系，陈树这段时间休年假去了普吉岛，希望热带的风能吹吹自己脑子里的水。回来后发觉自己深一度的肤se和黑长直有些格格不入，便去换了一个新发型，再去商场血拼一番。不必像上学时那样寒酸的坐在c场边g嚎，起码这次可以轻易将场景换去普吉岛的海边，陈树再一次肯定还是挣钱b较重要。

两人再次相见还是在写字楼的电梯里。

陈树暗暗给自己鼓劲，还是如同上次一样站在了李居身边，这次她什么都不打算说。那人似乎也不打算开口，却又是一路和陈树一起坐到了十七层。

这没有几分钟的时间，陈树感觉指甲快要嵌进r0u里，电梯门开的一瞬间，自己好像要起跑，她想跑出去看看自己的掌心是不是破了，这时后面一只手拉住了她

-今天中午一起吃饭

-不了，我吃健身餐

-呢你拿到我办公室来吃

-你还有什么事要说吗

对于李居的这番c作，陈树当下也是很不解，总不能他觉得和自己在床上合得来想继续吧，情不自禁开始回忆起当晚自己究竟有什么过人表现，想着想着竟然脸热起来。

这边李居也不知道自己发什么疯，其实拉住对方的那一刻他都没想到要说些什么。这一个月他很忙，国内的工作并没有自己想象的容易上手，无论是加班到深夜俯瞰满城的街灯，或是紧凑的出差行程中一点点可以发呆的空档，他的脑海里都是那双眼睛。只是每每想到此处又会为这自以为是而自嘲的笑笑，不管对工作，对感情。

-我只是想和你聊聊天

陈树竟然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一丝颓败，这个词在她心里从未和李居产生联系，此刻梦里出现无数次的人站在面前，却让她有些陌生，再仔细观察他也确实不像上次见面时的容光焕发。

-那好吧，十二点半行吗，你和你们前台说好

又一次，情感替自己做了主，陈树别无办法。

这顿饭的气氛就没有上次那么轻松，两人都带着点小心，有一搭没一搭的对话

……

-新发型挺好看的

-我也觉得不错

-你天天就吃这个

-对啊，要保持身材

这话似乎同时唤起了两人的什么回忆，一瞬间空气的颜se都好像发生了变化。陈树觉得这不行，得拉回正轨

-最近很累吗，工作忙吗

-是不轻松，国内的情况b想象中的复杂

不只是陈树，李居也因为自己的话暗暗惊讶，他好像没对谁说过这种抱怨的话。好像为了弥补什么，又好像为了挽回什么，他急匆匆的又补上一句

-其实也都不难处理

-很正常吧，你长时间在不同的工作环境，有不适应也很正常

-你呢，前段时间的事情处理的顺利吗

上次之后，李居去了解了一下陈树的工作

-挺顺利的

陈树只觉得这对话没营养，他专门叫自己来难道就为了聊这些。突然，陈树想到一件事或许是对方想知道的

-那个，第二天我就吃药了

-啊，什么吃药

-就是那个啊

-哦，对不起……我下次会注意的

下次？陈树忍不住盯着对面人，想看看他到底明不明白自己在说什么，这一看李居也知道自己的话说的有问题

-我不是那个意思……不是，我的意思不是没有下次

看着对面这个结结巴巴的人，陈树觉得有点神奇，又想起了过去的自己面对他也总是结结巴巴，话说出口前在心里的草稿总是打了又打。这些都不是假的，现在想来对于自己都很珍贵，陈树想放过自己，这世间没什么是非黑即白的。

-李居，你应该知道我对你是什么感情

-啊，我大概知道吧

-所以不要看轻我，我只是喜欢你欣赏你，并不是任你予取予求。即便和你za也只是因为我想要，不是为了讨好你，你也不需要负起任何责任，我们只需要对自己负责就好。

-……

李居不知道说什么好，和陈树重逢后的一切都和他计划的不同，或者准确说他没有任何计划，只是想当然的认为只要自己回来，其他的事情都是顺其自然的，也许他从没有一刻认真想想对方在想什么。此刻面对指控，他能辩解什么，陈树说的都是真的

-对不起

-没关系

此刻的陈树觉得那gu让自己憋闷好几天的气消散了，两个人没有谁高高在上，也没有谁低人一等，也许是第一次，平等的面对彼此展开笑颜，有成年的坦荡，也有少年的羞涩。

那天之后陈树的清闲日子也结束了，年底密集的展会安排让她没空关心其他，每天睁眼开始处理工作直到闭眼前。

紧张的工作中有甲方爸爸的瓜可以一吃，事情是这样的，甲方公关部一直和他们直接对接的艾米莉和公关部老总的私情被老总太太发现，正牌夫人也算千金一枚，在家实在解决不了，便去公司大闹一场。好巧不巧，该老总前一日才出席了品牌新的nvx生活馆的开幕典礼，当场还声情并茂的讲述自己与太太的ai情故事。这个瓜听的办公室里再能言会道的人也是一时不知从何评论起。

首先，在组里，这个艾米莉就是瘟神的同义词，照理说她级别不高，可因着是甲方的人，架势总是摆的好像老总本人一般，今日大家也算是了解原来是狐假虎威。再来，这样一闹，甲方公司快速处理了当事人，男方调离北京，nv方直接离职，这样的处理方式让大家对办公室恋情更生忧虑。

陈树刚刚开始对所处环境有一点点了解就明白一件事，要想好好工作两种人不能谈恋ai，客户和上级。这两种人的客观地位赋予了他们光环，这种光环会对真实的感情造成混淆，此时的陈树可不敢告诉大家两年前那个公关部老总可就追求过自己，当时她还没有现在这般定力。甲方已婚老总要和自己ga0婚外情，差点把她吓到辞职。

虽然大家对这件事都有自己的盘算，但共同的担心还是甲方的人事变动对工作的影响，新人要年后上任，现在一切都是代理。只是之前的老总对于和他们的合作案一直是支持的，就怕新人上任会生变，毕竟这几年好几家国内的公关公司异军突起，也算是物美价廉，大家的心里都有不小的压力。陈树在和李居进行工作午餐会的时候和他说了这件事。工作午餐会这个名字是陈树取的，那天过后两人都忙了起来，有时碰巧都在公司会相约一起吃午餐，还是在李居的办公室，一个吃外卖一个吃健身餐，聊天的内容也是天南地北，只是没人再提谈恋ai的事。

-你们这行我是不太了解，但我感觉我们公司公关部总监也没这么大权利

-你们公司有几个人权利b你大吗

陈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真是朱门酒r0u臭，又想起每次来找李居吃饭时，他公司前台妹妹的眼神，羡慕嫉妒恨也不过就是如此了，想到这心情又好了一点。

才这么一会儿，这表情就由y转晴，nv人真难懂，男人腹诽。其实相处这段时间，他发现陈树这个人b自己想象的丰富很多，过去这许多的喜怒哀乐都是他没有见过的，这样一个心里满是小九九的nv人，对自己的情感是不是真如她所述的单纯又坚定，李居看着对面的人，心里痒痒的。

吃完收拾东西准备离开，陈树的手被拉住，又松开

-那个，别人送我好多水果，在我后备箱，下班拿去你家吧

-水果，好吧，刚好今天早点下班。

目送陈树离开了公司，转头就叫秘书订一批水果塞满自己车的后备箱，立刻，马上。

当晚李居带着刚刚购置的新鲜水果来到陈树的家，一箱箱的搬上楼小心放好，就见那nv人站在一旁似笑非笑。这笑容极为诡异，李居心叫不妙，一定是哪里出了岔子。

-那个，给我倒杯水吧

-这水果挺多啊，谁给的啊

-就一个客户

-可我看这小票是下午开的啊，就放在第一个箱子里，中午你不就说水果都在后备箱里吗

-这个……哈哈哈哈

大敌当前，李居实在没心思再想新的谎话来圆了，起身拉起陈树的手，r0un1e着，却什么都说不出口，他快要不认识这个黏黏糊糊的自己了

-想我了吗

-想你什么，中午不才一起吃饭嘛

-上次你说，你和我za是自己想要

-g嘛

空气迅速暧昧了起来，陈树暗暗庆幸人来之前自己快速洗了澡换了成套的内衣

-呢你…现在…想要吗

-那得看你能给什么了

这种事情一回生二回熟，大家不过是饮食男nv，能够快乐的时候都不介意纵情享受。

还没等到回答，男人已经把陈树的手带到了他能给的地方，强势不容拒绝，好像一下就把刚刚的劣势地位扭转过来，刚刚还神气的nv人一下子被动了起来。陈树觉得浑身发软，有人声在耳边喃喃自语，犹如鬼魅

-想我了吗

-我不知道

-又不知道了，刚刚不还知道的很多嘛

-你就想做这事，还拿水果做什么幌子

这事李居自知理亏，只能用行动转移这个话题，快点再快点，堵住这不服输的嘴，上下两张都要。剥开深冬厚厚的冬衣，记忆中的躯t是那么美好，上次之后每每想到他还是得靠深呼x1来平息悸动，此刻身娇t软，又在身下等着自己处置，李居情难自禁，大手上下动作着

-好想你…

-别说话了

-好…你乖乖的，我听你的

-床头柜里有套啦

陈树把头埋在男人的肩头，不好意思的出声，果然，她听到笑声了

-上次不还没有，什么时候买的

-不知道

-又是不知道，买来和谁用的

-唔…不知道

-再说一遍，买来和谁用的

男人的手在下身作恶，嘴上在b问，自己的背后是冰箱，已是退无可退

-去床上，求你了…就是为了和你用嘛

念及她不过是第二次怕是接受不了厨房py，李居思量着还是抱着人来到了卧室。床上的陈树自在了些，人也放松了许多，看着自己已是赤身0t，对方却只是脱了外套，心下不爽，努力撑着床坐起来去解皮带，只是这皮带还没解开，手被带去隔着k子帮男人疏解

-别那么急，先和他混熟一点，一会他就让你舒服

-还让我别急，我看你b较急

男人只笑不做声，本在下身动作的手伸到陈树眼前，上面全是亮晶晶的yet。本就害羞的人，气到背过身趴在床上，李居不介意，好像还更乐意从背后先来。

这人好像没了动静，趴着的陈树一转头就看见男人刚刚释放出分身，在一旁戴套，不禁倒x1一口气，想自己cha入卫生棉条都觉得紧张，这东西怎么会舒服。看着陈树眼里似乎有恐惧担心，李居很想再忍忍，等她再sh一点，可是下半身这玩意好像等不了似的被某处x1引过去。

-放松…乖，放松就不痛了

-唔…你这个骗子

-别夹那么紧，我都动不了

-我没有…

又是这种对话，李居觉得自己简直要被b疯，看来只能靠自己努努力c松一点，对大家都有好处，心里想着下身动作起来。没一会似乎是寻得趣处，nv人犹如猫叫般的sheny1n就算叫着手指都还会从嘴里跑出来

-叫出来，我喜欢听

男人不光口头鼓励，下半身也一起配合，陈树觉得自己简直要没有活路

-唔…别那么重

-叫出来，上学的时候叫我什么

-不知道…唔…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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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是个写r0u弟弟给各位磕头谢罪了

翻来覆去，陈树觉得好累，累到自己也不记得是哪一刻失去的意识，等她再次睁开眼，就面对着曾经日思夜想的脸孔。其实重逢以后两人的相处一直兵荒马乱，不是言语上的互相试探，就是身t上的物理r0u搏，陈树还没有过这样的机会，可以真正好好看看这张脸。

她看的很用力，想试着找出这些年里产生的变化，可是找不到，因为她根本不记得以前的李居到底长什么样。每每想起记忆中的那个人，都好像曝光过度的照片，陈树才想起过去的自己根本没有机会，更没有那个资格可以近距离的端详他。

此时此景，陈树觉得满足又空虚，没想过能够离这个人这么近，但她也能感觉到他们其实并不了解彼此。主观上，陈树很乐意试着真正了解李居，可是能怎么开口，因为她根本不确定对方想不想了解她，想不想真正的让她走进心里。

一步错步步错，她怕自己在李居的心中已经是一个很easy的人，要怎么再开口立这个牌坊，说自己想真心实意的和他交往，而不是仓促的开始。虽然嘴够y，但是心里还是会嘀咕，既然自己无法摆脱情感与yuwang的掌控，何苦要求别人像圣nv一般看待自己。

想到这，陈树轻叹一口气，好像吵醒了身旁的男人，一只手似乎无意识的来到t0ngbu开始轻轻r0un1e。这一次后的陈树好像也b之前敏感了不少，只是这样就感觉下身似乎有什么流了出来，让她觉得难为情，不禁想要挣扎逃开。

作乱的男人嘴角上扬，想着要不要睁眼看看时间，够不够在上班前再来一次。只是没等他动作，陈树一个翻身就逃下了床。

这天对于陈树又是特别的一天，她和李居从一张床上醒来，一起洗漱，吃早餐，现在还坐着李居的车上班，就好像一对年轻的夫妻。要是把这一切告诉陈桃会怎么样，陈树这样想，她一定不信，还会让她去联系一下心理咨询。

另一边正在开车的李居时不时就瞄一下旁边的人，这个nv人现在和自己相处都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而过去她对自己的迷恋就写在脸上，明显到身边的人都能看出来。可是当你问起，她又好像理直气壮的说什么我对你什么感觉你应该清楚啊，这时候李居就在心里咆哮，我不清楚啊，可碍于自己的面子，他没法追问，更没法多做要求。

其实这一早上他都在没话找话，就是因为心里太没底了，此刻他又想到一个话题

-今天能一起吃饭吗

-今天不行，要去看客户年会的场地

-客户的年会有你们什么事

-大概是代理的公关部老总在努力转正，所以想把年会ga0大一点给自己加个戏吧

-你就这么编排你的客户啊

-这不就和你说说嘛

-我是你什么人啊，你就能和我胡说八道了

-…

陈树沉默了，她知道是自己过于放松了，心情一放松，这张嘴也跟着松，工作这么多年还是做不到时刻的警惕。李居见她不回，意识到自己吓到她了，其实自己本意也只是想撒个娇，或者引她撒个娇，哪知自己实在不谙此道，话说过了头，还是得慢慢来啊，他在心里告诫自己。

-我的意思是，你什么都可以和我说

-我为什么要什么都和你说，你是我什么人啊

还能怼自己可见没有生气，李居舒了一口气，又觉得自己未免太菜了一点，就这样一路纠结矛盾的到了公司，只是没成想还有更大的麻烦就等在公司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