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一起的陈崆笑话他说:“瞧你把人折腾的,一个个都快给你磕头了。”
裘桓没搭理他,只是拿着杯酒喝,陈崆问他:“怎么,你那个宝贝弟弟,还是没给你回消息?”
最近陈崆也正好在国外出差,死乞白赖非要蹭裘桓新买的私人飞机一起回来。
他是个话多的人,闲不住,先跟漂亮的空乘聊了会儿人生哲学,又去酒柜里把裘桓收藏的酒摸了一瓶出来开了,还顺便给裘桓倒了一杯,看裘桓一直在看手机,看一次脸就黑一点,忍不住就笑了。
裘桓扫他一眼,神情冷淡,要是一般人,早就胆寒了,陈崆和他从小认识,胆子大一点,但还是收敛了不少:“要我说,当时他假扮你弟,你就不该帮他善后,他要不是裘家人,还不是任你捏扁揉圆?可现在抱着老爷子大腿,你反倒不能拿他怎么样了。”
之前裘桓得到消息,去孤儿院找失散多年的弟弟,只得到了弟弟送过来就死了的噩耗。
只是没等他难过,就遇到了正好回来探亲的孟临殊,一眼就对着孟临殊一见钟情,硬是把人弄到了手。
可孟临殊骨头硬,一直想法设法要走,裘桓也舍不得对他怎么样,只能软硬兼施地一边给他资源捧他,一边威胁他敢跑的话,不光他自己遭殃,连带着他长大的孤儿院,还有他身边的人都得完蛋。
这么软磨硬泡的,孟临殊总算看着老实点了,裘桓也放松了警惕,裘老爷子生病的时候,还带着孟临殊回去看望。
这对他来说,其实就是个隐晦的告白了,毕竟他们这个圈子,想要蹭上来的人太多,说句不好听的,玩了也是白玩。
可裘桓对着孟临殊是不一样的,他能带着孟临殊回去见家人,就是把他放在了一个很严肃的位置上,是想要和他有未来的。
没想到去了之后,裘老爷子一看到孟临殊就喜欢,问他什么名字做的什么工作,孟临殊说了,本来这也没什么,可额外又加了一句,说自己是孤儿院出来的,小时候被送来的时候,脖子里还带了个黄金镶嵌的白玉佛牌。
这一下了不得,老爷子当场就坐了起来,抓着孟临殊不撒手。
等问了才知道,原来当初裘家老三出生的时候身体不好,裘老爷子特意去东亚给他求了个佛牌,保佑他一生顺遂,走丢的时候也戴在身上。
孟临殊这么说,又是裘桓特意带来的,裘老爷子还以为是裘桓已经把人找到了,故意给自己准备的惊喜。
当时场面乱的要命,裘老爷子身上连着的各种医疗器械乱叫,外面医生护士急得要命,生怕老爷子出什么问题,老爷子又哭又笑,见过多少大风大浪的男人这一刻也老泪纵横。
裘桓也蒙了,破天荒没说话,就见孟临殊还坐在病床前,乖巧地垂着眼睛,像是一切的混乱,都和他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