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昀川呼出一口气,停车靠在路边还是给傅然去了个电话。
“嘟嘟——”
响了两声被人接起来,“喂。”
“别搞了。”
“什么?”傅然装傻。
“网络ip不是挂个□□就查不出来定位,互联网你是玩得很溜,可也别忘了我业余投资是做的传媒起家。不要再试图探我的底线。”
那边没回应,若不是似有若无的呼吸声,还以为对方真挂了。
陆昀川有耐心地轻点方向盘。
傅然那边貌似气极反笑,说话还带着颤音:“你是真没心啊,陆昀川。不过我也没钱花在这上面找人炒热度,自己发的两三个留言又不犯法,至于视频,如果陆总觉得我侵犯了您的肖像权大可直接去起诉好了,到时候要道歉要赔偿我悉听尊便。”说完气冲冲地把电话撂了。
陆昀川有一半是在套话,他真没那么闲去查这些,这点热度对他来讲不痛不痒,他是心烦。
喜欢是个什么东西,不是被人当个笑话,就是自己是个笑话。
“一杯特调,就这个‘取消年终奖’吧,谢谢。”
调酒师看着刚挽起西服袖口的陆昀川,暗暗在心里叹道资本家,毕竟这杯酒听名字就算酒吧里的闲置品,平平无奇打工人花钱是来找乐子,又不是给自己添堵的。
但他仍然面带微笑躬身专业道:“没问题,请稍等。”原因无他,这杯酒的价格也很美丽。
喝酒,能短暂的麻痹神经、弱化感官、抽离苦闷情绪,本来在家小酌一杯也就打发了,是啤酒他也不挑。
偏偏陆昀川脑子发昏进了酒吧,吧台的视野和卡座果然不一样。
更亮、更闹、更显眼。
距离他上次送姜野过了几天,不长,但,就是这几天,姜野都没有直播。
好像久到除了报告文字上的只言片语,陆昀川快想不起这个人。
假的。
不然也不会来了。
可惜了,人好像不在。
陆昀川坐在椅子上,一手拿起酒杯微微后仰。这酒入口辛辣,顺着喉管下去又变得绵软。
独身、吧台、微醺还很有范儿,很难不吸引人的注意。
上来搭讪的人像盘旋已久的鹰,举止假意从容,言语带着试探。
“这酒香气足,点缀花哨,瞧着清淡实则烈性,先生很有品味。不过我觉得另外一种更适合你,不知道有没有这个荣幸,喝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