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见琛:同样是宠物,我想采访一下二蛋同学,对此你有什么看法吗?
抱歉来晚啦。
枝枝,怕不怕?
大蟒在前头带路,时不时回头等一下花酌枝,一行人步履匆匆上了山,约行两个时辰才找到萧见琛。
远远看去,崖边立着一棵参天大树,树上挂了一张网,网中蜷着个黑色人影,萧见琛竟是从崖边掉落,直接落入了南疆设下的陷阱中。
花酌枝停下脚步,朝娇娇使了个眼色。
娇娇爬至树上,尖齿一合,悬网的绳应声而断,萧见琛兜头摔在地上,发出“哎呦”一声。
接着他“蹭”得一下坐起身,捧着右腿,满脸痛苦。
见状,花酌枝忍不住上前一步,“伤到哪了?”
萧见琛“哎呦”半天,臊眉耷眼看向花酌枝,“腿,像是断了。”
花酌枝一眼便看出他在撒谎,他蹒跚着走得更近些,将萧见琛仔细打量一遍。
好的很,双眼水润,侧脸叫麻绳压出些印子,像是挣脱不了,于是干脆在网中睡了一觉。
“你独自跑进山中做什么?”花酌枝放下心,他站起来,冷下一张脸。
萧见琛眼珠子左看右看,“我自然是有事才进山。”
花酌枝故意问:“他的话就那么重要吗?”
萧见琛一愣。
花酌枝继续道:“他说凤角染指甲好看,你就一个人来摘?你可知道,若不是娇娇能找到你,你必定会死在这里。”
萧见琛一阵心惊,他猛地抬头看向花酌枝,又将目光移到一旁的王文才身上。
必定是这长舌妇说出去的!
他脑子一热,干脆承认,“是!他说凤角染指甲好看,我就算拼了命也要把凤角给他摘来!”
花酌枝险些笑出声来,他心里别提多高兴,但面上不敢显现,“我早就看你们俩不对劲了,神殿一夜,你们可是背着我把所有事都做了?”
萧见琛扑腾着从地上站起来,叫身上的绳网一绊,又“扑通”一声跪下去,他梗着脖子,恶狠狠瞪着花酌枝。
“是!该做的不该做的,神殿一夜,我们早就做了!你大可责罚我,本殿下受着就是,但他什么都不知道,这件事与他无关。”
萧见琛说的越多,花酌枝心里越美,他嘴角翘了一下,又迅速压下去。
“你写的和离书我也收到了,这次我就当没看见,往后莫要再做这种事。”说完,他转过身去,呲牙笑起来,离开前又给萧见琛下了一剂猛药。
“有人来向我讨他,我已经答应了,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娇娇,带他回去。”
什么?萧见琛冲花酌枝的背影大喊:“你不能把他送人!你不能替他决定!你这个迂腐的老东西!”
花酌枝恍若未闻,只在听见“老东西”三个字时顿了一下,等走出去很远,他又吩咐身边侍卫,“先将他关起来,找大夫去瞧瞧,若没事,明日一早再悄悄将人放了。”
娇娇从树上下来,游走到萧见琛身边,吐着信子左看右看,似乎在思考从哪边下嘴。
萧见琛紧闭双眼,头颅高扬,一副宁死不屈的模样。
看了会儿,娇娇缓缓张开大口,将萧见琛拦腰咬住,却不敢用力,只是含在嘴里。
“你!”萧见琛挣扎起来,双手按在大蟒的脑袋上,被滑腻冰凉的触感激起一身疙瘩,他不断拍打,嘴里喊道:“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
娇娇哪会放人,而是迅速朝山下走去。
“放开我!放我下去!”萧见琛挣扎片刻,实在没了力气,软着手脚垂下脑袋,看见下头的王文才时一喜,“王文才!你快同她说一声,把我放下去!”
王文才呵呵一笑,“夫人,娇娇大人只听祭司大人的话,我们平日可是使唤不动的,不过夫人放心,娇娇大人是不会伤害夫人的。”
“只听他的话?”萧见琛一口牙都要咬碎,“真是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
想起二蛋,萧见琛讪讪闭嘴。
大蟒走的飞快,赶在花酌枝前头回到寨子,将萧见琛往牢里一丢,又掉头去接走到半路的花酌枝。
这一番折腾,竟就这么折腾去一天的时间,娇娇将花酌枝送去祭司殿四层的软榻上,一直等到子时,才等来今夜的月华。
光粒飞速没入花酌枝的身体,使得皮肤渐渐充盈,四肢也来了力气,他侧过身去,拽过自己的辫子看了眼,一头长发已从花白变得乌黑浓密。
“娇娇。”他坐起身,唤了声大蟒。
大蟒立刻上前,将脑袋蹭进花酌枝掌心中。
“娇娇,别担心。”
因那口浊血,花酌枝虽已恢复,但脸色仍旧苍白。
而他也早已习惯了,小时候还承担不起借运时的寿命消耗,每每都要在床上躺个几天,而现在,他只需躺一夜便能恢复大概。
“嘶……”娇娇像是受了委屈,一头栽进花酌枝怀中。
花酌枝一愣,眸子弯起,怜爱地摸了摸大蟒叫萧见琛拍过的地方,“他如今已经不怕你了,竟还敢打你,过几日我帮你打回去。”
一人一宠聊了会儿,天蒙蒙亮时,花酌枝终于完全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