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困了。”苏星禹却什么都没说,又闭了闭眼,直接从沙发上起身,“你们年轻人聊吧。”
晟嘉鸣看着他逐渐上楼的背影,嘴巴微微张开了些许,稍显迟钝的狗脑袋有点察觉到不对劲,但是又不清楚究竟是哪里不对劲,下意识喊一声,“哥——”
楼梯上的苏星禹并未回头,只是背对着招了招手。
“是我说错话了。”任晨雨抱着抱枕,这会儿好像是霜打的茄子,吸了吸鼻子有些委屈,“苏老师那种地位的人,不能随便开玩笑。”
“啊、没……”晟嘉鸣只能连忙哄慰,“哥他其实人很好,没什么……”
“我肯定惹人讨厌了。”任晨雨却红了眼圈,扯了茶几上面的餐巾纸,堵住自己的酸涩鼻孔。
“那……”晟嘉鸣搞不懂了,颦蹙起眉头来,“你找他道个歉?”
原本啜泣的任晨雨却忽然在这时寂静了一瞬,连带着身体都跟着一抖。
顿了顿后,他缓缓抬起头来,仿佛不放心并且很委屈,“那苏老师会原谅我吗?”
他们两人在沙发上一问一答,而坐在旁边的温阮就好像是一盆隐形盆栽,自始至终都不被注意到。
但他却好像因此松一口气,捧着水杯默默静坐了片刻后,也悄无声息站起身,走上了楼梯。
温阮原本是打算回房间,结果途中却看到摆放在走廊当中的绿植好像有点蔫儿?
他用白皙柔软的手指轻轻捏了捏叶片,确认水分状况,然后俯下身来仔细检查根系和泥土状况,好像确确实实是因为缺水而导致叶黄。
于是他又下楼来到厨房当中从净水器里接水,然后就如同蚂蚁搬家一样,一趟趟上下楼,给别墅内部所有缺乏关照的植物们浇水。
当他推开三楼隔间厕所的门时,咣当一声,惊动了正躲在里面抽烟的黎棠,他瞳孔颤动了一下,修长手指还夹着细烟,在这时缓缓抬起头来,“??”
“啊、”温阮也怔愣住,压根就没想到里面还有人,瞬间就羞耻尴尬起来,“不、不好意思……”
黎棠连忙掐灭了烟头,然后伸手挥了挥空气当中的烟味,他双手环抱胸前,微笑着看过来,“你在干什么?”
“我……”温阮手中还拿着凉水壶,眼神不敢跟他对视,显得十分不好意思,“给别墅里的盆栽浇浇水。”
黎棠脸上笑意更深,“你好细心啊。”
“没、不是——”温阮低垂着脑袋,矢口否认,脸颊红到能够滴血,“……没有那么夸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