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等不见顾颂归来的宋昭华和夏商都出门查看,却见向来沉稳的人捏着什么东西立在大门处,像失了魂一般。
夏商吓得不轻,扑过来摇顾颂肩膀,“颂姐姐!”
顾颂愣愣回神。
宋昭华秀眉攒在一起,脸色极不好看,拉过顾颂上下看了半晌,确认没受什么伤才问,“发生了什么?”
“公主莫忧,婢子没什么。”顾颂摇头,止住夏商不满的问句,将牛皮卷递上,“此事可以稍后再提,现下有更重要的。”
虽不赞同,但宋昭华也知事情有轻重缓急。她安抚的捏了捏顾颂的手,接过牛皮卷展开。
女子的表情随着一张张纸的翻开而愈渐难看。
顾颂的心跳慢慢变快,垂在身侧的手慢慢捏紧。
夏商不如她耐得住性子,又是随公主一起长大,往日私下里也并无太多的拘束,由此便担心唤,“公主?”
宋昭华抬眸。
她合起牛皮卷,语气浅淡:“昨日,蛮人同意了皇兄和亲的提议,但拒了十五妹妹,他们指名道姓,要我。”
两个侍女的脸色一瞬惨白。
宋昭华主仆沐浴之时,沈缜与丛绻已回了这两日居住的屋子中。
甫一坐上床榻,在外间端着温婉模样的女人就软了身子靠进沈缜怀中,小声抱怨:“好热。”
沈缜失笑,替她褪下鞋袜,手上使力将人抱起来些放到床榻里侧。
丛绻眨了眨眼睛,没等反应过来,凉爽就扑面压下,药香重新裹住她,身子复又被揽入方才的怀里。
不需捻什么诀,沈缜病歪歪的体质决定了她的手脚在夏日里也是冰凉着的。两人褪去了外衣,拉过一条薄丝被盖住身体,丛绻往旁边人怀里窝的更近,素指揪着她的衣领,亲吻她的下颌。
沈缜眸色深了两分。
她接住女人热烈的吻,原本规矩放在身侧的手剥开纱裙,覆上酥白的圆润。
也止于圆润。
丛绻前两日来了月信,这当口不能再往下发生些什么。观女人动作,也不见得对方欲占得自己,故而沈缜伏在她散开的衣襟前,嗅着那两团酥白传来的幽香,深深吐息,慢慢歇下了心思。
经了刚刚的一番折腾,两人的姿势如同换了过来。丛绻美眸含笑,温柔抚怀里人发顶,哄她道:“睡吧。”
沈缜额头抵着女人肩颈蹭了蹭,听话闭上了眼睛。
约摸半炷香时间,怀里人的呼吸平稳下去,丛绻停下揉她发顶的手,眸光柔和,神情缱绻。
清清冷冷的人在睡着后多了些纯稚,只是不太安稳,像是做了什么梦,眉头浅浅蹙起。丛绻伸手,欲替她抚平眉间,睡觉的人却突兀一动,和着一块薄纱边,咬住了酥白的尖。
一瞬间,绯色点缀上丛绻的脸颊,极尽娇妍。
她食指轻轻勾着薄纱,将它从湿润中取出。又在见到怀里人因含了酥白而眉心展开的模样时,垂眸眼波流转,红着脸咬唇微微向前近了近。
幽香与药香混杂,难分难离。
不知多久,丛绻也升腾上几许困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