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厌弃是厌弃,她绝不会改变抉择。
丛绻和她何其相似。
于她虚弱时趁人之危,感情上不愿,理性上绝不放过此良机。
天时,地利,人和。
月光下,血色旁,沈缜直视身边人,那双桃花眼盛了一层极温柔的光,出口的语气却清清冷冷:“即将三月,丛绻,你该去往太阿门。”
沉默窒息。
很久,丛绻笑容盈盈:“亥时已过,今日已是二月二十五。”
“阿缜,”女人美目里无一点笑意,“妾要取生辰贺礼。”
营帐,床榻帷幔间。
沈缜的衣物被一丝丝剥离。
她仰躺在榻上,快/感与疼痛如潮水般将她推上云霄又跌入谷底,迷蒙间,身上乌发披散的女人眼中水光晃荡,一滴滴落在沈缜的红唇上。
烛火燃至天明。
亦有人歇去动静安睡后,却不眠至天明。
风云初起
【是透骨的寒意。】
【“萧晋珹, 若有来生,我要再遇不见你!”】
【说出这话的一瞬,女子便送着胸口那柄刀又往里一进, 与此同时,她向后倒去自城楼落下,血色绽开在大雪纷扬的纯白之中。】
【失去意识的前一刻,她听见城楼上那个冷血男人撕心裂肺地大喊,“蓁蓁!”】
【晚了,晚了, 萧晋珹。】
【冰天雪地里,姜蓁没了呼吸。】
姜蓁从噩梦中骤然惊醒。
她下意识摸刀,视线同时打量过周遭环境, 目光在触及到床边坐着的少妇时微怔。
衣裳全被换了个干净, 自然是没有摸到刀,而那模样秀丽的少妇面上很是欢欣,柔声道:“姑娘醒了?可要喝水?”
沉默须臾, 姜蓁哑着嗓子:“多谢。”
少妇淡淡笑了笑, 起身去桌边端过水,又扶着姜蓁坐起,小心将水递给了她。
待到一碗水咽进,姜蓁发涩的嗓子舒适了许多,心也放下来两分——
从刚刚少妇行走的着力点和她趁对方端水时刻意碰到的脉搏跳动来说, 这女子应当只是个普通人。当然, 也不一定, 有些人擅于伪装, 亦有办法压制内力
所以,她是跳下城楼被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