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令越弯腰去抱卫鱼, “回房间睡。”
卫鱼往后躲, “我自己走。”
方令越不许, “别动,我很累。”
果然,卫鱼听出他语气中的疲倦,再看他眼圈也红红的。于是也不闹腾了,乖乖地让人抱。没走几步,卫鱼想起晚饭的事情来。
“方老师,你晚饭吃了吗?”
方令越看上去真的很累,声音变得特别低沉, “明天早上吃。”
卫鱼: “哦。”
两人刚好走到餐桌前。一桌子的菜,原封不动。
方令越一下子就明白了。原来小姑娘这么迟都不睡觉,只是为了等他吃饭。
卫鱼不好意思地挣扎了一下, “我睡着了,忘记收拾了。”
唇瓣上贴上另一个人的双唇,还带着冷冽的寒风,却像过电一般,卫鱼浑身一抖。而方令越也不急,只是那样贴着,轻轻地研磨,感受着小姑娘的气息一点点紊乱,直到她开始憋不住气才松开。然后那双唇并没有离开,而是辗转来到了唇角,他灼热的气息喷洒在脸颊上,奇异的感觉席卷而来。
半晌,方令越说: “谢谢你。”
我的姑娘。
他突然就明白为什么所有人都着急着结婚生子。方令越看了看缩在自己怀里的小姑娘,因为害羞露在外面的左耳红彤彤的。
如果对方是这个人的话。
他突然开始期待与她的每一天,然后生出一种类似“恨嫁”的念头。
想结婚。
想和小姑娘结婚。
方令越将小姑娘轻轻放到床上,小姑娘眨着眼睛望着他。嘴唇因为方才的亲近而泛着水光,简直就是诱惑人犯/罪。
方令越摸了摸小姑娘的头,手停在她的额头上。
“方老师不去睡觉吗?”卫鱼问。
方令越一边摩挲着她的碎发,一边答: “马上睡。”
“卫鱼?”
粘上床后,睡意席卷而来: “嗯?”
方令越手上的动作一顿, “明天我要出差,去广州。”
卫鱼脑袋钝钝的, “嗯。”眼睛一眯一眯的又道: “那我明天自己去上班。”
方令越宠溺地笑, “不用。我送你。”
卫鱼又嗯了一声,然后不知不觉间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小: “我也要送你……”
方令越将卫鱼放在被子外的手放回被子里,又弯着腰就这样看了小姑娘许久才轻手轻脚地关上门。
卫鱼翻了个身继续睡。
她做了一个梦。
村子里的人都死了,只剩她一个人。她白天藏在地下室,晚上蹑手蹑脚地穿梭在无人的小巷中,一路都在逃亡,直到遇到一个人。